還把玉佩暖好,放在她手心里。
“你不用這樣,我其實……”柳楠一句話沒說話,便再次聽到一聲巨響,接下來卻還是公孫小姐的喊聲。
柳楠頓時好奇的將視線轉(zhuǎn)過去,蕭臨西見她的話停了,眼底寒光一閃,也難得的將視線轉(zhuǎn)過去。
“你說什么,那人竟然如此狂傲?本小姐倒要上去看看這人到底是誰?!”公孫小姐一只手拍在桌上,想必剛才那一聲巨響就是因為這樣才發(fā)出的。
而她說罷這句話,便起身要往樓上去,那四虎自然也跟著要去。
那掌柜的哪敢讓她上去啊,這一旦上去肯定就是會有沖突的,到時候這兩尊大佛,無論哪個有點損傷,最后先死的不還是他嗎。
這么一想,他當(dāng)下便什么也顧不上面子尊嚴什么的,“撲通”就給公孫依詩跪下了,哀求著說:“公孫小姐,您行行好,可憐可憐小人。今日您在酒樓中所有的花費都免費,而且樓中除了那青嫵,也還有同樣艷名遠播的胭媚,小人這就給您叫來如何?”
這胭媚,柳楠也是有聽過的,雖然比不上青嫵,但是同樣是在金陵艷名遠播,區(qū)別是青嫵有名的是歌聲,胭媚有名的卻是她的舞,那當(dāng)真是嬌媚無骨入艷三分,一顰一笑動人心魂。所以在聽到掌柜的說要叫來胭媚的時候,二樓中這不少的食客眸中的光都是亮了不少。
不過有一人卻不在這眾食客的范疇中。柳楠瞟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蕭臨西,暗自猜測,這小子應(yīng)該壓根不知道這胭媚到底是什么的存在。她在只在心底哼了一聲,轉(zhuǎn)身繼續(xù)看戲。
蕭臨西是知道柳楠瞟他的,不過他此時想著柳楠應(yīng)該也只是聯(lián)想到什么奇怪的東西了,然后才看的他,他早已經(jīng)被這么看習(xí)慣了,所以自然也是完全不在意的。
本來對于能見到常人難得一見的美人,普通人此時都應(yīng)該借坡下驢了,但是問題就在于公孫依詩她根本不是普通人,所以她的反應(yīng)也和普通人完全不一樣。
“什么胭媚,還有那什么免單,你以為本小姐稀罕這種東西嗎?本小姐從小到大要什么東西沒有,今日還就是上去看看這樓上到底是哪個神通廣大的人?!惫珜O依詩一臉被侮辱的憤怒,一只腳此時已經(jīng)放到了那通向三樓的木梯上了。
但似乎也僅僅是這樣而已,就在她的那只腳落在木梯上的那一刻,一道輕輕的嘆息聲在眾人耳邊響起,此聲低回婉轉(zhuǎn),卻是說不出的溫柔。
柳楠和蕭臨西自然是也聽到了這聲嘆息。但是在嘆息聲響起的時候,她臉上的平淡神色卻是突然不見了,反而眼角上挑,嘴角甚至還有一絲戲謔的笑容,整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
蕭臨西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但是他眼底極快劃過的那一絲光芒卻還是暴露了他知道聲音主人的到底是何人這件事。
公孫依詩還未質(zhì)問是誰在嘆息,就看見一襲白衣出現(xiàn)在三樓的樓梯口,白衣上繡著云紋,即便隔著這么遠的距離,也能看出云紋的精細和白衣衣料的華貴。
視線往上,在看見來人的臉的時候,卻覺得那云紋在精細,衣料再華貴此時也都被它的光芒遮掩了。
這是一副怎樣的相貌呢。初入目時覺得平淡無奇,但是再看,卻覺得隱隱光華吸引你的目光,那雙溫柔的眼睛,那如玉的膚色,無不在表現(xiàn)此人的溫潤如玉。但此人上挑的眉峰和高挺的鼻梁卻又能讓人感受到他的高貴不可褻瀆,便是如此矛盾卻又如此美好的一張面孔。
公孫依詩從來沒見過長得如此好看的男子,便是金陵城中最好的勾欄院中最好看的小倌都不及他半分顏色,一時竟看的有些癡了。
直到那男子又開口說話:“青嫵此時正在樓上,姑娘既然這么喜歡,不妨一起來吧。”
聲音溫柔,公孫依詩被這一聲喚醒,好不容易從發(fā)呆狀態(tài)清醒過來,卻又發(fā)現(xiàn)這男子正仔細看著自己,臉上一紅,立刻聲若蠅舞,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既然公,公子相邀,依詩不敢不從?!迸渖衔⒓t的雙頰,好一副害羞女兒家姿態(tài)。
那白衣子手中玉扇一搖,啟唇似乎想要說什么,卻被一陣笑聲打斷了。
“哈哈哈哈?!绷獙嵲谑侨滩蛔×?,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到過這么有趣的畫面了。
公孫依詩本來還嬌羞地看著樓上那人,此時聽到這意帶嘲諷的笑聲,只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不由惱羞成怒,將視線轉(zhuǎn)向了笑聲來源。
這一看不得了,公孫依詩立刻就認出了此時正笑得歡暢的是什么人,還有這個人同桌而坐之人,不正是那天街頭落魄的碧眼少年嗎?頓時,新仇加舊恨,再不顧那樓上風(fēng)姿出眾的公子,快步向柳楠行去。
柳楠饒有興致的看著公孫依詩往這邊行來,而蕭臨西則依舊一臉面無表情的給她已空的茶杯中續(xù)了茶水,兩人竟都對這來勢洶洶的公孫小姐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
樓梯離他們這桌也不過是幾步之遙,公孫小姐邁著蓮步快步行來,也不過幾步便到了,蕭臨西給茶杯續(xù)的水都還沒蓄滿,她便臨到了桌前。
不過應(yīng)該也是顧及柳楠的身份,開口也沒有太過分,只是質(zhì)問:“柳大小姐剛才那聲大笑,請問是什么意思?”
柳楠左手還摩挲著玉佩,右手結(jié)果蕭臨西倒好的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才回答:“什么意思嗎?自然就是公孫小姐自己覺得的那個意思了?!?p> “你!我念在柳相與我父親是故交,一再忍讓,你不要得寸進尺?!惫珜O依詩一臉憤怒的說。
“公孫小姐此言差矣,柳楠怎么就得寸進尺了,若是柳楠沒記錯的話,我與公孫小姐今日也不過是第二次見面罷?!绷豢趯⑹S嗟牟杷嫳M,杯子輕輕地放在蕭臨西身前,示意他再續(xù)。
公孫依詩小臉被氣的透紅,手指指了指柳楠,又指著沉默倒茶的蕭臨西,說:“你,你敢否認上次街上,不是你故意與本小姐搶這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