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又何妨?。?p> 那二人是一男一女,男的一身錦袍,年約二十上下,端的是富麗堂皇。女的一身藍(lán)色的羅裙,長發(fā)飄飄,頗有一種非凡間女子的味道,衣袂飄飄,仿佛下一刻就要羽化成仙,往仙宮飛去了。
“孝兒表哥,你說,這次叔叔為何聯(lián)合那樹妖對抗冥狼一族?”女的隨手一揮,居然出現(xiàn)了一瓶瓊漿漂浮在空中,兩個玉杯放置在了桌子上,各自滿上。
“青鳳,你又在背后說我父親的壞話,看來,這一頓‘竹筍炒臘肉’是少不了了?!毙弘m然說的很是嚴(yán)重,但嘴角滿是笑意,端起那玉杯,一飲而盡。
青鳳臉色微變,條件反射一般的捂住了自己的屁屁,像是怕極了那“竹筍炒臘肉”,“我說的難道不是實情?只可惜,在山中說了幾句,就被逐了出來,幸好銅鏡鎮(zhèn)有我小憩之所,你我才可以把酒言歡?!闭f到最后,卻是有了一絲笑意。
聽到這里,孝兒卻是嘆息了一聲,“你說的道理,家嚴(yán)豈會不知?”
“那他為何還要行這因飲鳩止渴之事?”青鳳頗為不解。
“那冥狼的首領(lǐng),如今已經(jīng)是元嬰巔峰之境界,加上一干長老,已非我族能夠抗衡?!毙洪L嘆,自顧自的又飲了一杯,“家嚴(yán)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道,“我族,已經(jīng)不是昔日那輝煌無比的九尾狐了?!?p> 沉默。
半晌。
青鳳打破了僵局,各自倒下了一杯酒水,“來來來,到這小憩之所,本就是躲避那些事物,怎的又落了進(jìn)去,好生無趣。表哥,你且喝酒,小妹來一曲助興!”
言罷,雙手在桌子上一抹,居然是出現(xiàn)了一尾焦尾琴,手指撥動,那動人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可惜的是,景澤辰卻是無法聽到。
此刻,景澤辰打聽了耿家別院的方位,卻是沒有第一時間趕去,而是來到了專門售賣道符的所在。在這個世界,道符的制作、銷售已經(jīng)完全被朝廷控制,只能夠從管家購買,除非修道之人有著制符的本領(lǐng),但是絕對不允許去販賣,一經(jīng)查獲,那就是滅族的大罪。
修道之人鳳毛麟角,這門店自然也不會太熱鬧,那負(fù)責(zé)銷售的道人撐著腦袋打著哈欠,就可以看出一二。
景澤辰走進(jìn)了門店,那道人抬起眼皮看了景澤辰一眼,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咬了咬口中的稻草,繼續(xù)閉著眼睛曬太陽。不用看,像是景澤辰這樣的窮光蛋,最多就買最低級的火球符、雷電符之類,而且,是沒有法力最便宜的那種?!盎鹎蚍?、小雷電符在右下角落,別到處亂翻,弄壞了,你賠不起?!彼]著眼睛說道。
景澤辰卻是沒有搭理他,這種人狗眼看人低,和他理論,只是白費(fèi)自己的唾沫。
不久。
景澤辰將自己所需的道符放在了那道人的面前,一張黃色沒有法力的火球符。
看到此處,那道人嘿嘿一笑,將旁邊的算盤打得生響,“一張沒有法力的火球道符50文?!崩^續(xù)翻到下一張道符,繼續(xù)噼里啪啦的打著,“一張沒有法力的小雷電符80文,嗯?”
正準(zhǔn)備翻下一張道符,那道人卻是愣住了,將口中的稻草吐掉,抬頭望了一眼景澤辰,用不可置信的語氣問道,“你確定,要購買這一張道符?”
景澤辰點(diǎn)頭。
“你不是拿錯了?”
搖頭。
“好,一張沒有法力的起bao符300文!一共是430文錢?!钡廊藫沃X袋在桌子上,抬頭帶著戲謔的笑容望著景澤辰,心中暗道,你個窮光蛋,看你怎么拿出這一大筆錢!而且,起bao符這種道符可以說是奢侈品,因為,它就像是仙俠世界當(dāng)中的地雷一樣,如果妖怪不去觸發(fā),就半點(diǎn)用處都沒有,因此,它被修道人士稱為奢侈品,甚少使用。
再次點(diǎn)頭,毫不猶豫的從兜里掏出了相應(yīng)的銅錢放在了桌子上,隨后將那三張道符揣入了懷中。如此一來,景澤辰的錢財就用的差不多了,今后的生計恐怕又是一個大問題了。
“這?”那道人看到桌子上的銅錢便是一愣,然后看了看已經(jīng)遠(yuǎn)去,卻一身破爛不堪道袍的景澤辰,滿是不解,“這人是不是瘋了,這銅錢恐怕是好不容易到手的,卻這樣花掉了?腦子出了問題么?”
別說是這名道人,就連清風(fēng)也是頗為不解,不過她沒有吭聲,抱著黑色的燒火棍,緊緊的跟著。
“今天的除妖必須成功,否則,我們又要被打回原形了?!本皾沙綖樽约捍蛄舜驓?,抬頭看了一眼那高大的臺階,帶著清風(fēng)走了上去。
“誒誒誒,要飯的話,就在臺階下等著,別走上來!”看門的家丁連道,同時和景澤辰保持了一點(diǎn)距離。
“貧道像是一個要飯的嗎?”景澤辰怒道。
那家丁一愣,原本想要回頭去廚房拿點(diǎn)剩菜剩飯打發(fā)了,聽口氣似乎還有下文,于是,回頭疑惑的望著景澤辰。
看到那家丁臉上疑惑的表情,景澤辰極為的憤懣,這個時候他急需后援強(qiáng)頂,目光移動,落在了清風(fēng)的身上,結(jié)果后者很是干脆的緩慢的低下了頭。
“尼瑪...”景澤辰心中暗罵了一聲,“一群只知道看外表,卻不懂得內(nèi)涵的家伙。”
拱手道,“這位小哥,貧道道號松風(fēng),今日,是來幫耿家除那宅子的妖孽的,勞煩你通稟一聲。我要和耿老太爺親自談?wù)劇!?p> 那家丁眼前一亮,雖說景澤辰其貌不揚(yáng),但是,修道之人有不少都是不修邊幅講究隨心所欲的,說不定,景澤辰還真的是一個不出世的高人,連忙喜道,言語上也客氣了不少,“道長您先在這里等著,我馬上就去通稟一聲?!?p> 只能說這家丁太年輕,如果真的是不出世的高人修士,又怎么會為這些俗事俗物纏身?
耿家老宅子是耿老爺?shù)囊粔K心病,聽到有修道之人主動前來除妖,激動得連鞋子都忘記穿就沖了出來。
“吱呀”一聲,門被人粗魯?shù)淖查_,耿老爺看到景澤辰那輕盈脫俗的造型之后頓時一愣,干咽了一口口水,頭微微前探,作揖,“敢問,哪位是松風(fēng)道長?”
“貧道便是?!本皾沙阶笫帜罅艘粋€道決在鼻前。
“快快請進(jìn)?!惫⒗蠣斶B忙讓出一條道,他之所以如此的急迫,倒不是那個宅子價值很高,而是那是耿家祖祖輩輩的老宅,情分在那里而已。
進(jìn)入耿家別院,在大廳之中分賓主落座。
“看茶?!惫⒗蠣敿辈豢赡偷囊粨]手,讓下人為景澤辰和清風(fēng)端上了兩碗香茗。
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
“不滿耿老爺,耿家老宅,我已經(jīng)去查看過了。”景澤辰開門見山。
“噢,”耿老爺頓時眼前一亮,連忙也放下了自己的茶杯,身子前探,焦急的問道,“結(jié)果如何?”
“的確是有妖孽在作祟?!本皾沙筋H為凝重的說道,像是如臨大敵,“而且,這妖孽實力頗為強(qiáng)大,不好對付啊?!?p> 耿老爺一怔,他活了幾十年了,什么人沒有見過,知道這是景澤辰抬高身價的手段,往椅子上一靠,“這宅子也就是值五十兩而已,如果道長要價太高的話,我恐怕要放棄除妖了,畢竟,我的宅子很多,你看,我在這里也住的不錯?!?p> 自從耿家老宅鬧鬼以來,耿老爺不是沒有去詢問過除妖的價格,所以他心中明了的很,而那種價格是他無法接受的,而且,這等修為的修士愿意出面除妖還是一種情分,說白了,就是花費(fèi)了不菲的錢財還要落下一個人情。而價格合適的道士,修為恐怕又不足以除滅耿家老宅的妖孽,因此,這事情就一直拖著,成為了耿老爺?shù)囊粔K心病。
“那,快人快語,你打算出多少銀兩?”真人不說假話。
“好,二十五兩,除妖后一次性支付。”看來耿老爺早有準(zhǔn)備。
“三十兩,如果同意,貧道今晚就去除妖!”景澤辰咬牙。
“好!”耿老爺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沒想到事情如此的順利,不管眼前這個松風(fēng)道長的修為如何,反正是事成之后付款,因此,耿老爺并不擔(dān)心。而且,這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買賣,不存在人情問題,讓他很是放心。
“只是,必須有人陪貧道去一趟耿家老宅?!本皾沙秸f道。
“啊...”耿老爺一愣,耿家的人對那個宅子又敬又畏,誰敢前去。
耿家頓時沉默了下來,那些下人一個個面面相覷,都是倒退了幾步,標(biāo)明了他們的立場,這可是生死攸關(guān)的事情,誰也不會為一點(diǎn)聘用金去冒生命危險。
就在這尷尬的時候,一道傲然的聲音卻是在大廳的外面響起,“不就是鬧鬼的宅子嗎?別說是去一趟,就算是住下來又何妨???”
ps:這個故事取材于何處,道友可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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