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太尷尬了,我思索著,好歹人家也是過來給我過生日的,我總不可能讓氣氛一直尬下去吧。
“那個你會喝酒嗎?”話說出口我才反應過來我在說什么,教導一個未成年喝酒。
“不會,但是我可以學?!彼呎f著邊打開她手機的外賣軟件,問到:“姐姐喜歡喝什么酒?”
“都行,別帶氣泡就行?!蔽一卮鹬?。
“好?!?p> 又是一陣沉默。
一向不著調的她今天卻格外的安靜,我有點疑惑。
“你今天怎么變安靜了?”我問著。
“我在想姐姐這么大,居然一次生日都沒有過過,有點........”她留著半段話始終說不出口。
我接話道:“有點可憐?這有啥?”我猜想的她可能是想說這個,畢竟十八年以來,還真沒人在意過我的生日。
“不,不是的,有點心疼你?!彼泵﹂_口,生怕我誤會了什么一樣。
我再一次楞住,心疼這兩字,放在我身上,怎么突然變得陌生起來。
心疼我嗎?
復雜的情緒讓我不知道該如何去看她的臉,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面。
“姐姐真的不讀書了嗎?”她見我沉默,又開口道,“姐姐成績那么好,這多可惜啊?!?p> 我是留守兒童,從我記事起,我的父母便一直在外地工作,我的記憶里,只有我的奶奶,今年跨年夜,剛過凌晨十二點,我的奶奶便去世了,父母趕了回來,我見著那陌生的兩張臉,我從記憶中搜索了出來。
那便就是我的父親,我的母親。
葬禮過后,我的父親找到我談話,談了許久,之后我便向學校申請了退學。
“你知道的,北影是我的夢想,我想從事編導專業(yè),如果可以,我怎么會選擇不讀了呢?我奮斗了這么多年,確實很遺憾。”我講到。
她似乎意識到了她好像不該說這個話題,連忙轉移話題道。
“姐姐,你吃早飯了沒?”
“沒這習慣?!?p> “那可真是個壞習慣?!?p> “壞習慣我也愛?!?p> “好吧,說不過姐姐,那姐姐有沒有什么想吃的?”
“就想吃臭豆腐,想吃金桂廣場那邊的,可惜那家不經常開門,全憑老板心情?!?p> “好滴叭。”
話題又這樣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