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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當舔狗后,沈少追妻火葬場了

第三十二章:爭吵

  沙發(fā)上,母子兩人正對著,一言不發(fā),陳遷在一旁尷尬得坐立難安。

  奇了怪了,明明從路家出來時還都說說笑笑的,這會兒怎么就都安靜了?

  蘇籬終于開口道:“遷哥,你先上去休息吧?!?p>  陳遷一愣,知曉她是有話要說,他在蘇籬面前向來言聽計從百依百順,這會兒點點頭,擔憂地看了一眼后便上了樓。

  直到二樓傳來關門的聲音,蘇籬才再次開口打破了這份寂靜。

  “我說的你好好考慮下,陳叔他女兒和你年紀相仿,性格穩(wěn)重,又是名牌大學畢業(yè)的。你一個人又是搞著勞什子博物館,又開著公司,太累了,結婚后多一個人幫你分擔正合適?!?p>  蘇籬自認為這都是些掏心窩子的話,覺得自己用心良苦為兒子考慮著。

  卻不知道她的這些話在沈非臺聽來卻十分想笑。

  一回國就嘗試把控他的人生,從事業(yè)到婚姻再到結婚的人選都安排好了,卻唯獨沒問過他一句是否愿意。

  沈非臺的聲音冷了幾度,就連眸光中都泛著寒氣。

  “兒子取了繼父的女兒,很好看么?”

  蘇籬并不贊同這話,她皺著眉頭道:“管別人的看法干什么?如魚飲水冷暖自知。日子是關起門來自己過的,不是過給別人看的。”

  沈非臺呵了一聲,又惹得蘇籬心中一陣不快。

  她腦子轉了轉,語氣突然凌厲了幾分:“你別告訴我你和路家的那個目無尊長不知禮數小丫頭真有一腿?!?p>  蘇籬剛出國那陣子確實因為丈夫的離世備受打擊,傷心欲絕之下精神都出了些問題,想著反正把他托付給自己丈夫的戰(zhàn)友了,再怎么也不會過得差。

  所以這么多年來蘇籬也沒怎么過問過這個兒子的生活,他從小就聰明機靈有注意,也根本不需要她操心太多。

  以至于后面好起來后蘇籬也決定開始自己新的生活,所以刻意減少了和沈非臺的聯(lián)系。

  “說話太難聽了,媽?!?p>  蘇籬勾了勾艷紅的嘴角,眼中帶著輕蔑和不屑。

  啪的一聲,她不知從哪里摸出一根煙點上。

  猩紅的火苗閃了閃,蘇籬紅唇微張,吐出一口白色的煙圈。

  她食指和中指輕輕夾著煙,猛吸一口香煙后享受得瞇了瞇眼睛,半晌才將白色的煙霧吐了出來。

  “難聽?維護上了?她怎么沒覺得自己做的事難看呢?”

  一句輕飄飄的話卻在沈非臺心里掀起驚濤駭浪,他駭然扭頭看向蘇籬,目光中帶著疑惑和一絲惱怒。

  蘇籬滿意的欣賞著兒子的反應,挑眉問道:“好奇我怎么知道的?”

  不等沈非臺回答,她又自言自語道:“我可是你媽,有什么事是我不會知道的呢?”

  從明面上來說她確實錯過了兒子這些年的成長,但說實話,只要她想,一條短信的事,她就能知道沈非臺今天吃了什么喝了什么,見了哪些人,說了哪些話。

  “別慌張,我也是擔心你而已。”

  看著眼前吞云吐霧的蘇籬,沈非臺越來越覺得她陌生了。

  “我慌張什么?一個小姑娘不懂事不小心犯的錯誤而已?!?p>  “是么?既然這樣怎么把這件事捂得嚴嚴實實的?需不需要我去同人講講,讓他們評評這件事的對錯?”

  沈非臺蹭一下從沙發(fā)站起來,心中對親情和母親的最后一絲渴望與貪戀都消失了,只剩下了滿目瘡痍的心。

  他冷冰冰道:“干爹干媽他們待我不薄,清溪更是拿我當血親兄弟,你為什么非要同一個小女孩過不去?”

  沈非臺失望極了,沒想到多年未見的母親回國僅僅是為了通知自己她要再婚了,然后不由分說地開始插手自己的人生和事業(yè)。

  甚至為了讓他聽話,不惜翻出陳年舊事想讓路月回難堪。

  眼前這個人真的是自己的母親嗎?

  蘇籬嘆口氣,空洞的目光中又有著一絲惡意道:“為什么?呵,她能做,我不能說了?”

  說著,蘇籬的目光恢復了一些清明,看著憤怒站在自己眼前的兒子,她疲憊地揉揉眉心,淡然道:“明天去和你陳叔的女兒見一面。”

  “不去?!?p>  “你是想要逼死我嗎?沈非臺,你去一下吃頓飯的事又能怎樣?”

  此時此刻沈非臺心里像被一團巨大的棉花堵著,看起來輕飄飄毫無重量,實則卻死死壓在他的心頭讓他喘氣都有些艱難。

  嗡的兩聲,手機振動了一下。

  “你還好嗎?”

  是路月回發(fā)來的,在拿到他的手機后她將自己的備注改成了小月亮,而她的頭像則她的自拍。

  照片里的女孩大概剛讀大學,顯得十分青澀稚嫩,她穿著白色的小洋裙一手拿著煙花棒,一手拿著手機,站在泰晤士河邊對著鏡頭笑靨如花。

  沈非臺看了兩眼便關了手機,扭頭朝樓上走去。

  蘇籬對他這幅態(tài)度十分不滿:“你去哪兒?”

  “睡覺。”

  “你就是這種態(tài)度同我說話的?哪里有長輩沒說完話你就先走的?你的教養(yǎng)現(xiàn)在就這么差了?我看路家實在把你教……”

  “夠了?!?p>  沈非臺出聲喝止了蘇籬后面未出口的話,他站在樓梯上往回望去,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蘇籬。

  “你不是這么喜歡待在加拿大嗎?趁早回去吧,你的病還得再治治?!?p>  其實沈非臺還有更難聽的話,或許是出于最后一絲對眼前這位女人的尊重,他生生忍了下來。

  蘇籬呲目欲裂,一雙眼睛被沈非臺氣的血紅。

  而沈非臺同樣不痛快,蘇籬這些年到底在國外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一回來就這么癲狂?

  甚至對于幾乎是將他撫養(yǎng)長大的路家都能有這么大的意見。

  陳遷一直在屋子里聽著響動,聽見三樓的門關了,他出門穿著拖鞋下了樓。

  “好了,別和孩子置氣?!?p>  陳遷在蘇籬身邊坐了下來,目光癡癡地望著蘇籬,即便人到中年,她依舊美得驚心動魄,讓人看一眼就不由得神魂顛倒。

  蘇籬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氣呼呼道:“我是為他好,他怎么就不知道?老陳啊,果然是像你說的,孩子寄人籬下長大,到底是和我這個當媽的離了心。”

  陳遷鏡片后的目光閃了閃,徐徐誘哄道:“幸好咱們回來的早,看小臺這么向著路家,別到時候這房子都是他們路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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