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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別寵了,瘋批暴君恃寵而驕

第四十四章 出使

太后別寵了,瘋批暴君恃寵而驕 曇嬋 2034 2023-10-25 20:32:51

  出使之日定在月半二十,正是朝廷找欽天監(jiān)算過的黃道吉日。為表重視,顧知微還特意命人準(zhǔn)備了幾大車貨物,與崔琰來時帶的金銀財寶不同,此次物品良多,種類繁復(fù),看著便叫人覺得琳瑯滿目,而非俗氣。

  謝淮宴此次奉命出使,是個多好的表現(xiàn)機會,他盤算著借此事將自己的名頭喊的更亮,因此慣愛往人多處扎,生怕旁人聽不到:

  “太后娘娘,諸位大人請留步,送君千里終須一別,縱然此次出使是被逼無奈,縱然前途皆是險境,本王為了大夏也絕不會退縮!”

  好一個慷慨激昂,謝淮宴一身華服,帶的奴婢就有幾十個,實在看不出哪里刻苦,哪里艱難。

  他卻渾然不覺,張開雙臂,又高聲道:“此次出使,本王一定會與大鄴好好商談,本王日盼夜盼,就盼著大鄴與我朝能握手言和,為了天下黎明百姓,就是我辛苦些又何妨!”

  城墻之上,以顧知微為首烏壓壓站了一片朝臣,她深知謝淮宴骯臟卑鄙的面目,此刻自然心如止水,不會有所觸動。倒是另一些不明內(nèi)情的,果然被他這番話好一通感動,你來我往,你唱我和,沒完沒了,如同唱戲。

  最終還是顧知微一使眼色,旁邊的太監(jiān)趕忙道:“啟稟王爺,時候不早了,可別錯過了吉時??!”

  欽天監(jiān)的話謝淮宴也是信的,聞言,他才堪堪止住話頭,掀袍上馬。

  等眾人的身影漸漸走遠,顧知微一抬手,春彩心領(lǐng)神會,上前問道:“娘娘有何吩咐?”

  顧知微望著茫茫天色:“那兩封信都送出去了嗎?”

  “回稟娘娘,攝政王等人剛一走,咱們的人便已經(jīng)把東西送出去了,娘娘盡管放心吧?!?p>  那日顧知微,許劍生和顧子忠三人一起就謝淮宴之事商量了個大概,隨后她便給大鄴皇帝傅鈺寫下一封書信,以表誠懇,還特意蓋了自己的私印。

  顧知微想的清清楚楚,既然謝淮宴在信中大放厥詞,昧著良心把臟水全潑自己身上,污蔑她又是殺了崔琰,又是欺瞞大鄴。顧知微也干脆在信中把幾日的實況細(xì)細(xì)說來,內(nèi)容與謝淮宴所寫那是大相徑庭,謝淮宴扯東她就扯西,到時候是個人看了,心里都會起疑,不知該相信哪一方才好。

  又在信里將使團好一頓痛罵,只說他們一個個的不懂規(guī)矩,不講禮數(shù),輸了比試不夠,還想著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刺殺,實在是可惡!

  如此一來,顧知微佯裝毫不知情,力證崔琰之死她絕對未曾沾手,信里雖對謝淮宴閉口不提,卻處處都與他所說互相矛盾,既顯得自己沒有心計,又足以讓傅鈺獨自琢磨,推敲出自己對大鄴與攝政王的暗中勾結(jié)毫不知情。

  一石二鳥,妙極。

  兩日后,大鄴皇城。

  此時已用過晚膳,內(nèi)室燈光幽暗,偶有燭火燃燒發(fā)出的噼啪聲,床榻上靜臥著一個年輕男子,此人面溫如玉,談吐時是細(xì)聲細(xì)語,旁人見了,都要說這青年生的干干凈凈,叫人看了便覺得喜歡。

  這人便是大鄴皇帝,傅硯修的弟弟,傅鈺。

  他床邊還有兩個面容姣好的宮女跪著服侍,一個手上端著時新瓜果,另一個則拿著小扇輕輕扇風(fēng),傅鈺偶爾一抬腿,兩個宮女便放下東西,低眉順眼的給他捏腿捶肩。

  這副景象日日如此,信使進來時也見怪不怪,只將前后腳到的兩封信給傅鈺念了,猶疑道:“陛下,這信不對??!”

  “這回真是有意思了?!?p>  傅鈺微微直起身,手中把玩著那宮女披在肩頭的長發(fā),神色隱隱帶著怒氣:“一個是太后,一個是攝政王,一個對情況全然不知,另一個則一口咬定旁人,有趣,真是有趣?!?p>  那信使道:“陛下,如今丞相已經(jīng)死了,咱們死無對證,又如何能證明誰是真的誰是假的?”

  傅鈺仔細(xì)一想:“朕聽說這個太后面目丑陋,在皇宮里一向很不受待見,從前不正是她動手將傅硯修關(guān)入大牢的嗎,想必不會是什么善茬,攝政王的心計就更不必說了,這兩個,信誰都不對?!?p>  信使欲哭無淚:“那咱們可如何是好???”

  傅鈺又躺回榻上,挑起把宮女的下巴,笑道:“謝淮宴不是就要到了嗎?崔琰不能白死,到時候咱們一問便知?!?p>  與在大夏受窩囊氣時不同,崔琰此人,年紀(jì)輕輕便在鄴朝位列丞相,又因為頭腦靈活,慣會體察圣意,做事穩(wěn)妥得當(dāng),在傅鈺眼前一向很受青睞,再說的高點,他便是能稱得上傅鈺的左膀右臂了。

  此次派他出使,便是因為傅鈺放心不下旁人,不成想他一去不返,自己誤打誤撞,反而被旁人折斷了臂膀。

  自打得知崔琰的死訊,傅鈺便攢著一口惡氣,等謝淮宴一到,他自然是不會給好臉色的:“既然攝政王已經(jīng)來了,那便給朕一個交代吧,若給不出,那朕便要你以命抵命,告祭朕那枉死的丞相!”

  二人桌前對坐,各懷鬼胎,哪里還敢再輕易相信對方。

  謝淮宴不明所以,也只能先說些好話:“陛下何出此言,崔丞相來夏時,本王可都是以禮相待,從未對他有過一絲一毫的無理之處!反倒是崔丞相目中無人,又辦事不力,刺殺不成還想將本王供出來!”

  說到此處,話音一緩,又道:“本王又何嘗不想救他?可那太后心狠手辣,肆意妄為,她若想殺,我不過區(qū)區(qū)一個王爺,又如何能攔得住???”

  傅鈺面色不動,實則心里糾結(jié)一團,謝淮宴一向最會撥弄是非,又道:“人死不能復(fù)生,還請王爺節(jié)哀啊,為今之計,咱們不能讓崔丞相就這么白白死了,依本王之見,不如你我二人聯(lián)手,到時整個大夏都在你我手中,豈不更好?”

  說到底,傅鈺和謝淮宴誰也不是傻子,他們心里清清楚楚,比起情義,利益才是核心。

  這番話說的傅鈺果然內(nèi)心松動,末了,他一點頭,道:“王爺說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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