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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別寵了,瘋批暴君恃寵而驕

第六章 傅硯修也在

  顧知微步子一頓,怎么傅硯修也在?

  蔣太傅正憂心事情敗露,趕緊瞅準(zhǔn)時機站出來阻攔:“太后娘娘,老臣聽著前頭像是起了爭執(zhí),還是先派護衛(wèi)過去看看吧,若是傷了太后娘娘鳳體可就不好了?!?p>  顧知微看他一眼:“蔣愛卿多慮了,宮中保衛(wèi)森嚴(yán),如何能傷的了本宮?!?p>  “更何況今日的宴席是為了本宮舉辦,本宮倒是要看看何人如此放肆,竟敢在宮宴上如此不合禮數(shù)!”

  言畢,顧知微收回視線,步子越走越急,眾人只瞧見她長長的灑了月光的袍角,卻無人能窺見她掩在袖中攥緊的手。

  顧知微平靜的眼底翻涌著奔騰的寒意,今日是她籌備多時,天時地利人和算盡,她煞費苦心,只等將蔣南嫣和謝淮宴的事翻上臺面來!

  更何況前幾日她已經(jīng)得罪蔣南嫣,雖不至于徹底開罪于蔣家,可到底打了他們捧在手心的寶貝女兒,蔣家面上過不去,蔣南嫣也會懷恨在心,這可不是她宴席上一句馬虎眼就能糊弄過去的。

  此刻箭在弦上,今夜夜色正好,蔣南嫣和謝淮宴那兩個賤人就在五十步開外,她倒要看看,還有誰人能攔!

  又是一陣清脆的碎裂聲,瓷片破空而來,直接落在顧知微腳前,原來一行人已經(jīng)走至院中。

  顧知微抬頭,剛好對上另一雙冰冷的眼。

  傅硯修一身黑色衣袍,如同夜色,瞧清站在人前的是顧知微時,他已恢復(fù)了從容模樣。

  “傅.....樞梁王,你在這干什么!”

  已經(jīng)有人開口:“這可是太后娘娘的宴席,豈是容你撒野的!”

  不等傅硯修開口,顧知微已經(jīng)抬腳進屋,果然見遮遮掩掩的內(nèi)室里露出一塊裙角。

  她故作憤怒,高聲道:“這是怎么回事!”

  眾人一聽,又把目光挪到屋內(nèi),方才開口的大臣更加憤怒:“傅硯修!你當(dāng)真是放肆,竟敢在宮宴上行茍且之事!”

  傅硯修冷笑一聲,走到顧知微身旁:“你們自詡大國,就是這么不講證據(jù)空口白牙冤枉人的嗎?”

  “若我與人茍且,為何此刻會衣衫整齊的站在你們面前?”

  傅硯修掃了那個大臣一眼,懶得說廢話,索性一把掀開屋內(nèi)層層疊疊的簾帳,露出兩個狼狽的人形來。

  都不消顧知微上手,蔣南嫣便被謝淮宴一把推了出來。

  她原本只是想著來見心上人一面,哪里想到依偎在謝淮宴懷中時會被傅硯修發(fā)現(xiàn)。

  蔣南嫣當(dāng)時又氣又惱,指著傅硯修就是一頓罵,沒成想他抓著謝淮宴狠狠毒打了一頓,蔣南嫣哭喊著要去阻攔,結(jié)果又挨了謝淮宴兩個巴掌,罵她多事。

  此刻她委屈極了,捂著紅腫的臉,一頭扎進蔣太傅懷里:“爹,爹,您疼疼女兒吧.....”

  “好女兒,爹爹一定為你討回一個公道!”

  蔣太傅心中如同明鏡一般,自然知道與謝淮宴脫不了干系,只是蔣家日后是要依附于謝淮宴的,他得罪不起。

  蔣太傅長出一口氣:“太后娘娘,嫣嫣臉上的傷您也瞧見了,大喜的日子,我們父女二人實在不便留在這兒,老臣就先帶嫣嫣回去了?!?p>  “方才不是說我放肆嗎?”

  傅硯修一腳將簾帳后面的謝淮宴踢了出來:“人證物證俱在,我親眼看見你女兒與謝淮宴暗中茍且,穢亂宮闈,你倒是不管了?”

  “傅硯修你胡說什么!本王與蔣家小姐清清白白,倒是你一個外人,究竟是何居心!”

  謝淮宴此刻鼻青臉腫,強撐著站起身來,看向傅硯修的眼中全是惱怒和恨意。

  顧知微瞥他一眼,態(tài)度不明:“你說你與蔣南嫣清清白白,那本宮問你,你身上這些痕跡,還有這個香囊是哪來的!”

  直到顧知微將從地上撿來的香囊扔到自己臉上,謝淮宴才猛的回過神,一低頭果然看見自己混亂的衣袍,大開的領(lǐng)口,還有脖頸上混亂的紅痕。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蔣南嫣也如夢初醒,趕緊抬手捂住自己的手腕處,只是為時已晚,上頭梅花般的痕跡早已被大家瞧見。

  一時間,屋內(nèi)議論聲四起。

  謝淮宴漲紅了臉,咬牙切齒的辯解:“這是我與蔣姑娘方才在屋外談話,入夜了蚊蟲四起,被叮咬的!”

  “怎么,不過此處偏僻,蚊蟲多了些,難道也能成為誣陷本王與蔣姑娘清白的借口嗎!”

  顧知微一挑眉,又問:“那香囊呢,本宮與嫣嫣是手帕交,總不至于連嫣嫣的繡工都認(rèn)不出來?!?p>  “太后娘娘這是什么意思,這香囊是我今日繡好就佩戴在身上的,方才不過是走路間遺落了,并非要贈與攝政王。”

  蔣南嫣一抹眼淚,語氣嬌軟,分外惹人心疼,話中卻全是殺機:“太后娘娘,你可不要相信傅硯修的一面之詞,就算他對太后娘娘再好,也終究是我朝外人....”

  此話一出,眾多大臣紛紛看向傅硯修,視線在顧知微與其之間游移不定。

  “太后娘娘,嫣嫣說的有理,樞梁王畢竟是個外人,誰知道他究竟安了什么狼子野心!”

  蔣太傅正憋著一口氣無處可發(fā),當(dāng)即一指傅硯修,怒斥道:“還不趕緊來人,將這個亂臣賊子給我押下去!”

  “我看誰敢!”

  顧知微一把拉過傅硯修,將他擋至身后,細(xì)長的眉皺起來,更添威壓:“誰心懷鬼胎,誰亂臣賊子,本宮心中清楚!”

  “從今往后,你們誰敢對樞梁王不敬,便是對本宮不敬!”

  屋內(nèi)頓時寂靜。

  深夜,顧知微一把推開寢殿大門,她常年蒼白的臉上泛著難得的酡紅。

  她酒量不好,今日散席時便醉了。

  顧知微踉踉蹌蹌的走在路上,四處靜寂,遠(yuǎn)遠(yuǎn)看著,只有一處偏殿是亮著燭火的。

  “是,是什么人在這兒!”

  顧知微一腳將門踢開,掙扎著睜大眼,卻看見再清楚不過的一張臉。

  傅硯修衣衫半褪,手心的藥膏還沒暖化,極淡的草藥味在屋中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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