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離在前面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問她:“你走不走?”
秋玲:“你別?;印!?p> 許長離又轉(zhuǎn)過去,繼續(xù)走在前面,秋玲跟在他身后,兩人就這樣走出了相爺府,一起坐著馬車去往許長離的府邸,
一路上,他們商量著如何分配家業(yè),秋玲說:“我嫁妝是娘家出的,不能都給你留下,”
“將你這一月的吃穿用度都扣除,”
“我的巧兒要帶走,她可不是通房丫頭,還有我的小紅馬也是我一個人的?!?p> “跟你合離已經(jīng)是對你最大的寬容了,還得寸進(jìn)尺講條件?!?p> “我會補(bǔ)償你的,”
“怎么補(bǔ)償?”
“算起來你并不吃虧,”
“名聲是我最重要的?!?p> “誰讓你陰險歹毒!”
“我只是做了商人都會做的事情?!?p> “不巧的是我是兵你是商,我最見不得陰險狡詐的商人欺壓百姓,坑蒙拐騙?!?p> “說起來你們唐家還有欺瞞之罪,我娶的是唐婉兒?!?p> “那是因?yàn)槟銈冊S家的勢力壓制所為!”
他忽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似的,“你是誰?”
秋玲被問的心中一愣,“你說的什么?”
“你不是唐婉兒,那么你叫什么名字?”
“已經(jīng)不重要了?!?p> “為什么不重要?你是誰?我這一個月來都與誰同床共枕?”
“我是唐家的女兒不會錯,至于我叫什么你無需知道了,反正以后我們也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何必知道呢?”
“哐當(dāng)”許長離一拳打在馬車的轎子上,轎子晃動了一會兒然后散架子了。
馬兒受驚用力狂奔,車夫被甩下車,秋玲緊緊扣住車板才沒被甩下去,“許長離你是不是瘋了!”
許長離因?yàn)檐嚨膽T性而倒在馬車上,就要被甩下去,他一手拽住車輪上的廂板反轉(zhuǎn)身子趴在馬車上,但他也有隨時會被甩出去的危險。
馬兒邊叫邊跑,在漆黑的夏夜中,擾亂了多家燈火。
秋玲費(fèi)力的想轉(zhuǎn)過身子,但她剛剛因?yàn)檎駝优ち搜F(xiàn)在腰身很疼,而且讓她渾身都沒有力氣。
這疼痛從小腹傳來,她也有些疑惑,自己月事從沒疼過,怎么這回這么疼,莫非是什么東西扎到了她?
她伸手去摸了一下自己,竟發(fā)現(xiàn)裙子是濕的,哪里來的水?
腹部更加疼痛,讓她沒有力氣,只能死死攀住車板。
馬兒跑出城外十幾里的路,才停下來,一路上許長離都在拼命的想活下來,不被甩下去,
馬車停了以后,秋玲虛弱無力的向許長離求救,“我好疼!許長離,我快不行了。”
許長離下車將她從車上抱下來,卻抱了一手的血,他借著月光看著手上的血,聲音顫抖,“你……你怎么了?”
“不知道,肚子好疼!”
接下來的事情秋玲很模糊了,她只知道,許長離一直在拍她的臉,在喊她的名字,最后卸了馬車,騎上馬帶著她在黑夜里狂奔,至于去哪里,是埋了還是扔山溝里她就不知道了。
等再醒來的時候許長離坐著她身邊,一手端著碗,碗里的藥味很濃,一手握著她的手,眼睛閉著,
環(huán)顧四周是一處農(nóng)家屋子,或者是某個大夫的院子,隨處可見草藥還有獸皮,以及風(fēng)干的動物內(nèi)臟。
她動了動打算起身,驚動了許長離,
他睜開眼睛溫柔的說:“你醒了,感覺怎么樣?”
秋玲:“沒事了,我為什么會流血?”
許長離放下藥,眼睛躲閃,他扶她起身掏出軟枕墊在她身后,讓她依靠起來更加舒服,只是全程他都不敢看她,
秋玲:“我要死了?”
“胡說!”
“那你怎么不敢告訴我?”
許長離垂下眼來,又端起藥碗坐在剛剛的小凳子上,“你流產(chǎn)了。”
秋玲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好半響她都無法相信,她流產(chǎn)了?她懷了他的孩子?忽然她又像想通什么一樣,噗呲一笑,眼睛瞪著許長離:“果然我們是孽緣!”
“……”他大概知道她是在嘲諷自己,
秋玲一把推翻他手里的藥,“許長離你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