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玲坐在梳妝臺把珠釵一一取下,然后褪去厚重的洗袍,洗干凈臉和腳,來到床前坐下。
許長離此時也脫好了衣服,躺在床里,見她在床邊猶豫,他輕輕咳嗽:“夜深了休息吧。”
秋玲放下床幔,聽話的躺在床上,她背對著他,心里想著接下來的事,腦袋里都是要不要真的跟他入洞房的事,可是她也躲不過去,如果今夜跟他做了真夫妻,日后在府內(nèi)他就不會懷疑自己,自己的地位也會更好,她可不能做個下堂妻呀。
想到這里她坐起身來,低頭看著許長離,可她還是下不去嘴,一想到他有二十幾個妾室,定然對合房之事了如指掌,如此花心的人怎么配的上她。
許長離見她就這樣盯著自己,有些不自在的問,“怎么了?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秋玲收回目光躺下來,面色尷尬的說:“沒…沒有?!?p> 長這么大她還頭一次難為情,哎!想她將來可是漠北的女將軍,如今只能委身成一個不知所錯的大家閨秀。
不過秋玲等了半天并沒有等來許長離的侵犯,而且一陣打呼嚕聲響在她耳邊,他……睡著了?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太好了,終于不用想這些難為情的事了,心情舒暢了很快她也進入了夢鄉(xiāng)。
第二天,
秋玲睡夢中被大石頭壓著,壓的她喘不過氣,掙扎著醒來居然是一個男人的胳膊,而這男人看著還有些面熟,這才想起來自己昨天她用唐婉兒的身份與許長離成親了。
輕輕的把許長離的胳膊挪開,她準備起身,不料驚動了許長離,她立馬背過身去,深怕看見什么不該看的。
許長離坐起身來:“你醒了怎么不叫我?!彼麓瞾淼狡溜L后穿好衣服,回身見秋玲也穿好了衣服。
許長離開口:“昨夜是我太累了,一會兒我去跟娘親解釋,你不用說話。”
秋玲點了點頭,任由丫鬟們伺候著洗漱梳妝打扮后來到前廳對著公婆行禮。
不知是不是許長離已經(jīng)解釋過了,兩個老人并沒有故意苛待她給她臉色看,反而還賞了紅包和一對玉手鐲。
事后,許長離派人將他的二十幾個妾室也都叫進他房間,讓每個妾室都為她敬茶。
她端過茶湊到嘴邊一股刺鼻的味道立馬讓她警覺,她先是看了一眼許長離見許長離面無表情又看了看眼前排在第一位的妾室王靜姝
秋玲放下手里的茶,又看了看王靜姝身后的妾室群,心里定了定,看來這九曲散這種慢性毒藥她們長用,現(xiàn)在她終于知道為什么許長離的前三個新娘都不能長久,原來這些妾室在暗中搗鬼!
她不慌不忙的將手中的茶碗一歪,茶水與茶碗一起落了一地,“哎呀!這茶太燙了怪我手沒有拿穩(wěn)白瞎了這么好的茶。”
王靜姝也不慌不忙隨手便命人又倒了一杯茶來端到秋玲跟前,卻正好撞見秋玲起身茶水一樣灑了一地。
這回秋玲沒有說話,反倒是等著王靜姝開口。
王靜姝:“哎呀,夫君您看呀,姐姐就是喝不下妹妹的茶,”
未等許長離開口,秋玲搶答道:“你一個妾室怎么可逾越規(guī)矩喊我姐姐,你配嗎?這茶這么好喝不如你喝一些吧?!?p> 說著她便搶過茶壺倒在王靜姝的臉上,邊倒邊慢悠悠的說:“茶好喝嗎?”
眼神中的陰狠果決讓其余妾室怯懦,看來這個女人并不像傳聞中那么好對付。
壺里的水倒完了,秋玲便連同茶壺一起摔在地上,越過哭喊中的王靜姝與一干人等,
房內(nèi)王靜姝跪在許長離的腳邊央求著:“夫君,夫君你可要為奴妾做主呀……”
可不管王靜姝的怎么哀求,許長離的眼神一直盯著秋玲離開的地方,嘴角漸漸上揚。
來到飯廳,見滿桌子的好菜,她立馬就開始流口水了,完全忘記了剛剛還與那幾個妾室發(fā)生的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