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沒有挖不倒的墻角
“閉嘴!”容年想到剛才姜希柔軟的小手在他衣服里亂摸,喉頭一滾,耳根子泛起一抹紅,“開車!”
“我知道你想開車,可是哥,咱們也挑一挑,姜小姐真的不行,她可是有夫之婦,咱們不能一上來就玩這么刺激的……”
“謝伽南,舌頭不想要了直說。”容年冷冷地轉(zhuǎn)過頭來,明明面無表情,但就是威懾力十足。
謝伽南識時務(wù)為俊杰,立即伸手在嘴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手勢,將嘴閉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
耳邊終于安靜了,容年偏頭看向車窗外。
剛才那個女人勾著他脖子時,他在她身上聞到一股似曾相識的味道。他確定,那不是人造出來的工業(yè)香精的味道,而是獨(dú)屬于她自身的體香。
但……
為什么他會覺得那股味道熟悉?
謝伽南一邊將車開出停車場,一邊小心翼翼打量容年,他哥好像真動了凡心,這可怎么是好?
姜希睡了很長一覺,夢見自己好像調(diào)戲了個男人,她從夢里驚醒過來,睜眼就看到陌生的天花板。
呼吸停頓了半秒,她立即拉起被子往里看。
這一看,她的臉陡然變色。
她的衣服呢,誰給她換了一條性感睡裙,難道她真的酒后亂性,隨便抓了個男人釀釀醬醬?
“啊啊啊啊……”
姜希捂臉哀嚎,她不會真跟人睡了吧?
“看你這么精神,我就放心了?!鼻倬拼┲鯉?,倚在門邊打了個哈欠,“今天是工作日,你要不急著上班,就再睡一會兒?!?p> 聽到琴酒的聲音,姜希猛地掀開被子坐起來。第一次,她看著琴酒那張小圓臉那么親切可愛。
“琴酒,昨晚是你把我?guī)Щ丶业???p> 琴酒抹去眼角沁出的淚花,“不是我還能是誰,你不知道昨晚好險,我要再去晚一點(diǎn),你……”
“我?”姜希迷茫地看著她。
琴酒想了想,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姜希喝醉了就斷片,說不定早把昨晚的事忘了,她還是不說了。
容年不是姜希能招惹的人。
“你還睡不睡,不睡我讓阿姨給你做碗醒酒湯,你吃了趕緊去上班,我昨晚被你折騰到凌晨三四點(diǎn),這會兒困著呢。”
“不睡了,我先去洗漱?!?p> 姜希趕緊從床上下來,站在花灑下,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一時卻怎么都想不起來。
她洗完澡化好妝下樓,阿姨端了一碗醒酒湯過來,她嘴甜的道了謝,一碗熱乎乎的醒酒湯下肚,胃里暖了,心情也舒暢了。
*
容家祖宅。
三樓臥室里,容年躺在床上,雙眼緊閉,額頭沁出細(xì)密的冷汗,他無意識的呢喃,“你是誰……別走……別走!”
他一嗓子把自己喊醒了,睜眼看著頭頂復(fù)古的流蘇吊燈,他怔愣半晌,抬手覆在眼睛上。
四年了,他反復(fù)在做同一個夢。
夢里有個女孩,坐在一團(tuán)光暈里,每次他要看清她的長相時,她的身影就會逐漸消失,讓他看不清抓不住。
“哥、哥,你醒了嗎?”
門邊傳來謝伽南的小聲呼喚,容年嫌他聒噪,拽起枕頭朝他砸過去,起床氣很重,“滾!”
謝伽南熟練地接住砸過來的枕頭,他躡手躡腳靠近床邊,“哥,我昨晚回去,跟我那群狐朋狗友打聽了一下姜小姐的情況?!?p> 容年悄無聲息地睜開了眼。
“姜小姐的父母都在顧家工作,一個給顧家人開車,一個在顧家當(dāng)保姆。值得一提的是,五年前姜父在邊境意外去世了?!?p> 邊境兩個字刺得容年大腦一疼。
“姜小姐從小在顧家長大,和顧必臣是貨真價實(shí)的青梅竹馬,現(xiàn)在是顧必臣的老婆,不過顧必臣有個心上人,三年前跳樓自殺了,這也成了姜希和顧必臣之間解不開的心結(jié)。哥,你要是對姜希有興趣,我有辦法讓他倆離婚……嗷,哥,你為什么打我?”
謝伽南揉著被打痛的腦袋,淚眼汪汪地看著容年。
容年沒什么表情,“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姻,這個道理你不懂?”
“哥,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離婚那是家常便飯,就你還是個小古板,跟不上時代潮流?!敝x伽南吐槽。
容年作勢又要揍他,他趕緊抱頭鼠躥,“哥,哥,我錯了,你再不換衣服出門,今天新官上任第一天就要遲到啦?!?p> 謝伽南跑了,一大早讓他一通鬧騰,容年早忘了剛驚醒那會兒的悵然,他起身下床,去浴室洗澡。
樓下,謝伽南憋著壞兒等容年下樓。
以他縱橫情場多年的毒辣眼光來看,他哥肯定對姜希感興趣,這可是第一個讓他哥動凡心的姑娘。
就算她是顧必臣的媳婦,只要他鋤頭揮得勤,就沒有他挖不倒的墻角。
樓梯上很快傳來腳步聲。
謝伽南抬頭望去,看到容年時居然愣了一下,他沒想到穿上正裝的容年會這么帥。
簡直驚為天人!
“有問題?”容年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襯衣西褲是職場標(biāo)配,應(yīng)該沒有不妥之處。
“沒、沒問題,哥,都是第一次做人,憑什么你這么好看?”謝伽南酸了,但凡他有他哥這顏值,出門都橫著走。
容年:“……”
姜希趕到公司,助理過來讓她去顧總辦公室一趟,她才終于想起來她忘了什么事,她昨天把張總?cè)釉诳Х葟d了。
她捏了捏眉心,起身去顧必臣的辦公室。
敲門進(jìn)去,辦公室里除了顧必臣,還有她部門的領(lǐng)導(dǎo),兩人神情都很嚴(yán)肅,氣氛也透著一股壓抑。
“顧總,陳總?!?p> 陳總熱情招呼她,“小姜來了,快過來坐,小姜啊,張總昨天打電話來說你放他鴿子,讓他在咖啡廳等了你一下午,你看這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姜希沉默地看了顧必臣一眼,“不是誤會,陳總,這件事是我失職,我會負(fù)責(zé)?!?p> 陳總連聲說好,又在顧必臣面前夸姜希辦事牢靠,一定會圓滿解決此事,顧必臣點(diǎn)了點(diǎn)頭,“姜希留下,我有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