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下室里藏著一個秘密,我每晚都會守著這個秘密入睡,直到有一天,這個秘密被人攤開在了陽光下。
……
外面一大早就有人敲門,我打開門一看是兩個警察,很面熟。
這已經是這個星期里的第三次了,他們每次都是詢問我房東張生有沒有回來,或是聯(lián)系過我。
「你好江月小姐,很抱歉頻繁地打擾您,請問您的房東張生先生有回來過或者是聯(lián)系過你嗎?」
我努力擠出一絲微笑搖了搖頭,兩個男警察的臉上立馬浮現出一絲歉意。
「房東太太很著急,所以我們不得不再三來打擾您,抱歉。」
詢問之后其中一個男警察提醒我:「江小姐你一個人居住,要注意安全,最近不太平,最好是找家人過來陪同居住。」
我沒有家人,所以只能保持還算禮貌的微笑。
最近總有女孩兒無故失蹤的案例出現,我看起來實在單薄,一米六五的身高卻只有七十斤不到,肉眼可見的病態(tài),還生了一張漂亮臉蛋。
像我這種獨居又內向的瘦弱女孩兒,是壞人的最佳獵物,警察的擔心很合理。
不僅是針對女孩兒,現在連男人也變得不安全了起來。
我的房東就是在一個多星期前失蹤的。
……
警察走了,我把門上鎖,又檢查了一遍窗戶,確保全都鎖上了才安心。
夜里,我又失眠了,大概是因為白天被吵醒沒睡好的緣故,我很暴躁。
我記得今晚吃過藥的,還加了量,沒想到竟然還是睡不著。
肯定是狗狗太吵了,我有神經衰弱,能聽到最細微的噪音,一點動靜就會睡不好。
我有些暴躁地來到地下室,打開一塊地磚,放下折疊梯走了下去。
狗狗很乖,就睡在狗籠里,身體蜷縮成一團,狗籠顯得有些小了,他連轉身都困難。
也是,這籠子原本是其他狗狗的,不過將就用吧。
可是就算他睡著了我還是覺得吵。
而且他很臟,身上除了排泄物之外還有餿味兒和腐臭味兒。
我有潔癖,這里的一切臟東西都讓我很生氣。
「你就不能講衛(wèi)生一點嗎?還這么吵,真惡心!」
在看到我之后,狗狗慌亂地爬了起來,肉眼可見的恐懼,卻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狗狗身上的狗鏈聲音,更加吵得我頭疼。
還好他沒有聲帶,不然我會更加煩躁的。
睡不好覺情緒就會暴躁,我就又不得不吃藥。
我討厭吃藥,反正吃了也睡不著,不如陪狗狗玩玩游戲。
我壓下脾氣蹲在了狗籠前,溫和地沖狗狗說道:「反正都睡不著,我陪你玩游戲吧?!?p> 在狗狗驚恐的眼神中,我微笑著打開了一旁的電閘。
狗籠通電之后,里面的狗狗在一陣快樂的顫抖中很快安靜了下來。
這點電量電不死人,我用過很多次了,這是能讓我們都快樂的小游戲。
這下終于能睡個好覺了。
第二天,因為睡得不錯,所以我的心情也不錯。
但總有掃興的人,警察又來了,還帶著房東太太和她的兒子。
沒等警察開口打招呼,房東太太就撲了上來:「賤人!你把我男人藏哪兒了?!」
房東太太有三個我那么重,上來就給了我一巴掌,扯我頭發(fā),罵我狐貍精。
兩個男警察拼盡力氣才把房東太太攔住。
「打人是犯法的!再動手我們就要采取強制措施了!」
房東太太很生氣,根本聽不進去,她認定是我勾引了她的老公,所以她老公才不回家。
最終警察攔不住只好把她摁在了地上,她真可憐,像一頭待宰的豬。
房東太太的兒子有些抱歉地把我拉了起來。
「不好意思江月小姐,我爸失蹤了,我媽最近比較著急上火,她不知道這套房子被我爸租出去了,所以才會誤會?!?p> 他抓著我的手輕輕摩擦著,眼里閃爍著讓我作嘔的東西。
果然是房東先生的兒子,父子倆連性格都很相似。
我捂著被抓傷的臉善解人意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我想我現在的樣子依舊漂亮惹人疼惜。
后來我們都被帶去了警察局,我披著一件警察帶的便服外套,手里還有一杯熱牛奶。
房東太太則因為情緒太激動被采取了強制措施。
漂亮的人在哪兒都會得到優(yōu)待,特別是漂亮又柔弱的人。
當然也不全是,漂亮和柔弱能被優(yōu)待,也容易成為別人犯罪的理由。
比如現在,我不就被人欺負了嗎?
那個給我衣服和牛奶的男警察認真地對我說:「放心,這事兒我一定為你爭取一個滿意的處理結果?!?p> 滿意的結果嗎?
其實也無所謂了,反正什么結果都不會讓我滿意,那個胖女人又不會死。
警察向房東太太證明了我的身份,我是一個月前租下那處房子的,正規(guī)手續(xù)合同。
在之前和房東并不認識,并且來自其他城市,沒有當小三的嫌疑,也沒有作案的嫌疑。
至于房東為什么沒把房子出租的消息告訴家里人,大概是想攢點私房錢吧,不過這就跟我沒關系了。
房東太太還是不肯相信,不依不饒,看我的眼神像淬了毒一樣,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
不過她被警察教育之后也不敢再撒潑了。
警察例行公事問我:「要私了還是公了?不過我建議你私了。」
那個男警察的態(tài)度很溫和。
我認真地看著他的臉,問道:「如果追究到底的話,她會坐牢嗎?」
男警察實話實說:「你身上的傷就算鑒定起碼連輕傷都算不上,她最多拘留五天罰款,不會坐牢。」
我有些失落地低下頭,語氣平淡:「哦,那就私了吧。」
最后房東太太的兒子賠了我一萬塊錢,說是精神損失費,還誠懇地替房東太太給我道了歉。
后來是警察送我回家的,在車上還開導了我很久。
臨走前,那個男警察還笑著跟我說:「世界上還有很多東西是美好的,如果你有心事可以給我打電話。」
我想他是真的關心我吧,至少他從沒有流露出和那些男人一樣惡心的眼神。
這個警察在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翻看我的資料,他就露出了憐憫的眼神。
所以他才會把我當弱者給予照顧吧。
我有七年的重度抑郁癥服藥歷史,還有嚴重的神經衰弱和躁郁癥。
他應該是怕今天的事情對我的病情造成影響。
回家后,我照例鎖好門窗,轉身去了地下室的地窖里。
今天心情不好,狗狗可以安撫主人的情緒,我想陪狗狗玩玩游戲心情就會變好的。
地窖里有很多玩具,是狗狗曾經最喜歡的。
狗狗果然很開心,瘋狂地晃動著籠子,可惜籠子太小了,都沒有足夠的活動空間呢。
一個小時后,狗狗累得睡著了,我從地下室出來進了浴室,脫下弄臟的衣服泡了個澡,今晚一定能睡個好覺。
可惜我的白色真絲睡衣,上面都是臟東西,只好燒掉了。
第二天我是被人從床上拽著頭發(fā)扯下來的,我被人狠狠地丟在地上壓著打。
我的頭皮很痛,大概是頭發(fā)被拽掉了,房東太太還在我臉上瘋狂地扇著巴掌。
她唾沫橫飛地一邊打一邊罵:「小妖精!你以為我不敢拿你怎么樣?不說那狗男人在哪兒,我就打死你!」
雖然她像豬,但不得不說她很聰明。
可她快把我壓死了,我只能求饒:「我說我說,別打了……」
房東太太停了下來,頤指氣使地坐在椅子上喘氣:「我還治不了你?就知道你們有一腿!快讓他滾出來!」
我捂著身上的傷走向地下室:「他在下面,你自己過來吧。」
房東太太壓根沒把我放在眼里,氣呼呼地跟了過來,還放話:「今天老娘就把你們這對狗男女收拾干凈!」
我沒說話,怕再挨打,只在心里感嘆了一句:這么多肉怕是收拾不干凈了。
不過沒關系,狗狗會吃干凈的。
到了地下室什么都沒有,房東太太又推了我一把。
「小蹄子消遣我呢?是不是挨揍沒夠?!」
說著她又開始擼袖子要打我,臉上的橫肉一抖一抖的。
我嚇得連滾帶爬地躲閃,掰開了地上的那塊地磚:「他在下面!別打我……」
房東太太還是踹了我一腳,還啐了一口:「你們藏得真深吶!難怪我找不到人,躲這兒就是天王老子也找不到??!」
是啊,確實很難找到。
我從后面推了她一把,她很胖,差點卡住,用手撐著入口罵我:「小蹄子你敢推老娘?你找死!你算計我呢是吧?」
「沒有哦,你老公就在下面,你不是要去找他嗎?」
我看著她露出了一絲笑意,拿出了放在墻角的棍子,棍子上有幾顆釘子,打人很疼。
真的很疼,我試過,釘子會嵌進皮肉,打在骨頭上,如果用力打關節(jié)處,釘子還會被卡住呢。
房東太太終于安靜了,她真胖,肉多得發(fā)出了很大的動靜,嚇得狗狗瘋狂掙扎,鐵鏈也跟著「嘩啦嘩啦」地響。
我皺著眉頭不高興地說道:「別吵,等我處理完你的新零食就來陪你玩?!?p> 狗狗立馬就乖了。
地下室里還有個狗籠,可惜太小,房東太太顯然是沒辦法鉆進去的。
但也不是沒有辦法,只要肉少一些不就可以了嗎?
直到晚上我才從地下室上來,真煩,睡衣又臟了,比昨天的還臟。
我剛洗完澡出來,房東太太的兒子就來了。
他也有鑰匙,就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嘴里抱歉地說著:「不好意思江小姐,我剛才敲門沒動靜所以就自己進來了,我是來找我媽的,她今天說過來跟你道歉就一直沒回去?!?p> 抱歉嗎?他的眼里可一點歉意都沒有,一雙眼睛還在我身上亂看,甚至不屑于掩飾。
我抱著胳膊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退。
「房東太太來過,她打了我,沒找到房東就走了。」
我臉上還帶著新傷,顯而易見。
房東的兒子走了上來,撫摸著我的臉道歉:「我沒想到她會動手,早知道,我就早點來了。」
他說著,手卻滑到了我的裙子里。
我害怕地推著他,他卻輕松地扛起我丟到了臥室的床上,兩百斤的體格幾乎壓得我喘不過氣。
他們一家人真像,一樣肉多。
他在我身上胡亂地啃著,粗糙的手指剮蹭得我的皮膚生疼,帶著口氣的嘴惡心地在我臉上留下唾沫。
「我媽不是懷疑你跟我爸有一腿嗎?你要是跟了我不就能證明清白了?我會對你好的……」
我的掙扎在他眼里微不足道,索性我就不掙扎了。
這讓他更加興奮,迫不及待扯爛了我的裙子。
我麻木地望著天花板,煩躁地說道:「又得打掃衛(wèi)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