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言!我沈夙嫣咒你眾叛親離、不入輪回、愛而不得、永世孤獨(dú)!”
在寒冷的冬天中,一座破舊的宮殿中燃著熊熊大火。
從里面?zhèn)鱽砼訜o比痛恨而又悲憤的聲音,而在女子面前站著一對男女。
一身龍袍的男子正是她口中的宋北言,亦是當(dāng)今皇上,而站在她身邊的是沈夙嫣視作最好姐妹的蕭夢嵐,亦是當(dāng)今皇后。
沈夙嫣看著眼前的二人,一個(gè)是她一生中最愛的人,一個(gè)是她最好的朋友。卻是把她打入冷宮,害她生不如死,火葬于世的人。
蕭夢嵐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來,輕笑著看著她:“沈夙嫣,你不要怪我。你是將軍府最受寵的嫡女,而我呢,丞相府無人問津的庶女。我只能被你踩在腳底下,要怪就怪你的出身吧?!?p> 說完,她一身大紅色秀鳳凰的廣袖流仙裙,與宋北言消失在了冷宮門口。
不行,她不能就此墮落,她是沈夙嫣吶,鎮(zhèn)國將軍的嫡長女。
她繼承了將軍府的所有,又怎敢在此金碧輝煌而又骯臟的后院里墮落呢?
沈夙嫣,看著自己那雙被打斷的雙腿,奮力的向前爬著。
他的這雙腿不僅被他們打斷,而且為了防止他用武功,還在她身上下了軟骨散。
不然憑她的內(nèi)力是不可能困在這小小的火堆里的。
但是這一切終不如她所愿,破舊的冷宮,因?yàn)槌D晔?,早已承受不住烈火的蔓延?p> 瞬間坍塌,一塊房梁也正好的砸在了沈夙嫣身上。
“結(jié)束了嗎?結(jié)束也好,爺爺、爹爹、娘親、兄長、弟弟、小妹,夙嫣來陪你們了?!?p> 就在她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一首歌在她的耳邊縈繞。
“山丹開,灞上原。舞象之年,路遙長亭運(yùn);
踏黃土,枕桑田。前路漫,燕臺云門邊;
暮色淺,歌伶怨。青冢簇簇,廣寒望不見;
披玄甲,越千山。
長夜遙遙,明河滿山間。
礫石飛莽蒼,北風(fēng)入雪眠。生來孑然身,何事牽掛何人念?
焉之山,馳道旁,破陣弦。
渺渺河漢錦,春去秋來數(shù)幾遍。
晨曦依玉帛,灞上又一夜。
古來六郎書,干戈這般如何卸。
古都外,天工匠,載萬千。日久鄉(xiāng)音運(yùn),飛鴻長伴落霞間。
暮色淺,歌伶怨。青冢簇簇,廣寒望不見;
披玄甲,越千山。長夜遙遙,明河滿山問。
猶見胡楊樹,步及近卻無。
斜陽暮,念荷華嘆扶蘇,灞上不知處。海角天涯路,蹄聲載家書。
皆未卜,蕭瑟處望前路,宗書信中說。
礫石飛莽蒼,北風(fēng)入雪眠。
生來孑然身,何事牽掛何人念。
焉支山,馳道旁,破陣弦。
渺渺河漢錦,春去秋來數(shù)幾遍。
晨曦依玉帛,灞上又一夜。
古來六郎書,干戈這般如何卸。
神都外,天工匠,載萬千。
日久鄉(xiāng)音遠(yuǎn),飛鴻長伴落霞間?!?p> 當(dāng)歌曲結(jié)束,一滴清淚劃過眼角。一陣光芒閃過。
當(dāng)沈夙嫣醒來,晨曦的陽光灑在她的臉上,照的有些刺眼。
看著熟悉的房間,她竟有種不真實(shí)的感覺。
那抹眼角,發(fā)現(xiàn)眼角居然真的有淚,只是看著周圍有熟悉的環(huán)境,真的不是幻境嗎?
可是當(dāng)她看見那個(gè)無比熟悉的丫鬟時(shí),她釋然了。
哪怕這是幻境,哪怕一切都不真實(shí)。再遇見他們,她也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