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踢館
“黑隕晶石在整個大陸都是極為罕見,別看他只是普通的金屬材質(zhì),它在安心定神方面有奇效,可別覺得安心定神很雞肋,這要看它發(fā)揮在什么情況,平常的話,只能讓你保持最冷靜的心神,但是如果是修煉中,他也許就能救你的命”炎東看著亟羽平靜的說著。
亟羽過了許久緩言道:“我明白了,但拳頭大的才有資格說話,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炎城主,你覺得我現(xiàn)在能為領(lǐng)域之心做什么?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雖然我并不完全了解領(lǐng)域之心,但我可以想象,一個五族公認的龐大組織,絕無等閑之輩,狐假虎威的事,我做不出來”
炎東聽完亟羽的話,微微皺眉,但心中微微贊許,道:“亟羽,你也別太妄自菲薄了,你的能力雖然不能算領(lǐng)域之心中最頂尖的,但是也不會太弱”
“炎城主,其實你我都明白,何須再安慰我呢,就拿這位毅軒先生來說吧,他的能力就不是我能對付的,而且他年齡在整個領(lǐng)域之心中也算是年輕一輩吧,你覺得以我現(xiàn)在的實力,他們誰會買賬?”亟羽說到這微微停頓。
略微思考之后又說:“也許我?guī)煾档耐茏屛艺驹谶@個位置上,但真正信服的人又有幾個?換句話說,如果我真的以現(xiàn)在的能力接手了這個位置,真的是你們和我?guī)煾邓救嗽敢饪吹降膯??”亟羽的話語平淡得好像這件事是發(fā)生在別人身上一樣。
“不愧是她的弟子,睿哥在信里的意思也是這樣,她想讓你了解領(lǐng)域之心,還不想你過早的涉及其中,她想你未來用自己的能力去面對一切,但如何選擇取決于你自己。”炎東的欣慰并沒有做任何掩飾。
毅軒也暗自贊許,心道:‘睿哥的眼光還是一樣的好,此子是個可塑之才’連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對亟羽的看法漸漸發(fā)生著改變,心中隱隱期待著他真正成長起來的時候,也許他真的能帶領(lǐng)領(lǐng)域之心再次回到最巔峰的狀態(tài)。
亟羽和師傅相處時間也已十五年之久,還算了解師傅的脾性,仔細思索之后,道:“炎城主,那我身上的儀極之氣的怪異,你應(yīng)該也知道吧”
炎東點頭不語,亟羽繼續(xù)問道:“那師傅是否讓你教我方法了”
“你和你師傅說的一樣,冷靜得近似妖孽一般,不但這么快接受之前說的這些,還能如此從容的考慮”炎東漸漸也明白了楊睿的心思,亟羽確非等閑,心思細膩,冷靜從容,又不乏熱血的一面。
炎東站起身,走到亟羽面前,抬起右手,輕點亟羽眉心,道:“這是靈識鏡像,它附于信內(nèi),必須用我的儀極之氣打開信件,方能激活,你只需將儀極之氣匯聚眉心,自然知道它的能力”
亟羽只覺眉心微微一熱,轉(zhuǎn)瞬消失,和之前沒有任何區(qū)別。
炎東說完安靜的看著亟羽,他知道亟羽還有很多不明白,只見亟羽眉頭微皺,閉目不語,許久,亟羽緩緩的睜開雙眼,卻見三道目光直直的盯著自己:“干嘛呢?我不喜歡男人的”
“咳咳...”干咳聲此起彼伏,好半響才緩和過來,謝宇嫌棄的看著亟羽,夸張的抖抖衣服上的雞皮疙瘩,道:“我也不喜歡男人的,他們兩我就不知道了,哈哈”
只見毅軒臉色變換不停,炎東也一口氣上不來的感覺,謝宇笑聲更甚。
炎東顯然沒想到這兩人的對話是這種情況,果斷的轉(zhuǎn)移話題:“那個,我們是在等著你繼續(xù)問啊,你心理應(yīng)該還有很多疑惑或者不懂的地方吧!”
亟羽攤攤手,道:“沒了啊”出乎意料的回答。
這讓炎東有一種用錯力的感覺,道:“沒了?怎么就沒了”
“哈哈,炎城主,看你的樣子已經(jīng)準備把一切都直接告訴我了吧,可惜拉,我現(xiàn)在還真不想知道了,我也明白了師傅一直用這種方法教我的原因了,我還是親身去感受吧,那樣也許我的記憶才會更深一點,”亟羽確實自己已經(jīng)想明白師傅的用意,所以很坦然的接受了一切。
不論結(jié)果如何,自己盡力而為就不會留下遺憾,而且他深信師傅做任何事情都有他的意思,十五年建立起來的絕對信任,并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改變,就算不在身旁也一樣。
炎東此時心里就有點不上不下了,怎么都沒想到,面前這個家伙居然不按常理出牌,搞得自己下不來臺,假裝生氣道:“也只是我大度,要不被你小子這么一搞,脾氣不好的非揍你不可,怎么和睿哥就一個德行,這樣很丟臉的”
笑聲在謝宇的嘴里就一直沒有停下過,連毅軒那一直冷峻的臉上也略帶笑容,炎東此時哪還有一城之主的威嚴,但這才是他的真實一面,在不知不覺中被亟羽的年輕所感染著。
隨便閑聊家常,炎東還有還多的事情需要他親力親為的,并未留下太久,毅軒把領(lǐng)域之心的一起基本情況告訴亟羽后也告辭而去。
謝宇走到亟羽身旁,道:“現(xiàn)在就剩余我倆了,我很少來炎城,出去走走吧,也帶我去炙蓮看看吧”亟羽也不矯情,向門外跨步而行。
不得不說,炎城的發(fā)展還是很不錯的,街道沒有一個地方臟亂之處,笑容洋溢在每個小商小販的臉上,也許他們并不富足,但卻能從他們的笑容之中能看出很多滿足之意,人頭涌現(xiàn)的一些地方卻并沒有出現(xiàn)任何混亂,所有人都維持著良好的次序,從這些點滴之中能看得出整個城市的安定,也讓兩人越發(fā)的對炎東有些敬佩之意。
傍晚時分天色漸漸暗沉,亟羽帶著謝宇來到炙蓮門外,正好遇見離燁、離捷兩姐妹和炙蓮幾位長老,急沖沖的向門外走去,幾人險些撞到一起。
亟羽不解的開口說道:“你們這是怎么了?”
“你回來得正好,我們邊走邊說,謝宇也在,一起走吧”離捷拉著亟羽、謝宇兩人就向著競技場而去。
四人同行,離捷也跟亟羽兩人說出了事情的因果,原來是魏大長老早上的會議上被亟羽這個小輩當眾頂撞,心理越想越不平衡,他堂堂一個炎族大長老,在整個炎族都是舉足輕重,哪里受得了這樣的氣。
一氣之下連摔了幾個價值連城的杯子,‘正巧’兩個兒子從外面回來,看到這一幕,問清緣由,連同提魏辰涵退出炙蓮一事,本來他就不打算繼續(xù)呆在炙蓮,當時進入公會的原因就只是因為離燁。
但那日被亟羽當眾羞辱,也沒臉繼續(xù)待下去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將所有事都說了出來,惹得大哥魏翼翔大怒,帶著十余名魏家能手到炙蓮所在的修練場尋仇。
為什么是訓練場而不是炙蓮本部呢,這就更簡單了,魏翼翔的能力比魏辰涵高兩位,已經(jīng)達到了金赤,雖然也是天賦異常之輩,但終究打不過離捷,階段的差距不是說天賦異常,人多就能解決問題的。
但又不能帶著人來找茬,結(jié)果被人家給揍回去吧,打不過你,那就惡心你??!
修煉場踢館什么的想象時有發(fā)生,也不會有人干涉,魏翼翔一行見人就打,不管是什么人,打完之后揚言是在炙蓮人尋仇,但明眼人都知道,他們只是來訓練場找軟柿子泄憤的。
他們不敢直接面對離捷,就只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而且他還派遣幾未實力不錯的族人堵住回炙蓮通報必經(jīng)之路上,不放過任何一人,時間一久修練場中已經(jīng)躺倒一片,一些有能力的,都畏懼魏家實力,不敢出手相助。
就在所有人不知所措的時候,出來了一人便把在場所有魏家的人全部收拾了,以一人之力敵十數(shù)位離階高手,這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
所有人都為之歡欣雀躍的時候,那人卻并未離去,而是嘆息到年輕一輩無人才,續(xù)而放言兩小時內(nèi)要挑戰(zhàn)二十人,兩小時之內(nèi)人還不足,或者修為太低,被他發(fā)現(xiàn)大家是有意敷衍他,那他將親自坐鎮(zhèn)修練場,一個月內(nèi)不許任何人入內(nèi)。
炙蓮的人臉上還掛著傷,都來不及去治療,就跑去通知離捷等人,剛才出門就遇見亟羽和謝宇兩人了。
眾人跟在離捷四人身后,也不插嘴,略顯緊張。
亟羽聽到這開口道:“這個人是誰??!為什么做這種事情炎城主和離大將軍他們不干涉呢?這已經(jīng)嚴重影響了整個炎族的修煉了吧!難道那么多人敵不過一個人?”
離燁似笑非笑的道:“他們幾個?躲他都來不及,他們也都知道此人的行事作風,還美其名說,這是促進炎族的奮發(fā)向上的精神,對大家修煉有好處,不但不阻止,反而避而不見”
“這人是武瘋子,名字叫覺,炎族第一高手,真沒想到,魏翼翔一行人居然把這尊大佛都惹出來了,他們是做的多過份啊”離捷開口說道。
亟羽不是太明白,繼續(xù)道“那就這樣放任覺這樣嗎?如果造成太大傷害,也不是好事吧”
“其實覺前輩下手相當有分寸的,挑戰(zhàn)什么的也偶有發(fā)生,他從來不會真正傷害到任何炎族人,炎族修煉者大多都將他譽為炎族戰(zhàn)神,他可是大眾偶像,這次估計是因為即將舉辦五族峰會,他才想通過這次挑戰(zhàn)激起大家的戰(zhàn)斗欲望吧”離捷解釋到。
此時亟羽心里對這位炎族第一高手也有些許的好奇,不知道自己在他手里能堅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