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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男頻后,我把男主后宮解散了

第二十章 挑釁

  兩人一個進攻,一個防守,身影數次交疊再分開,直到月上樹梢,宋意禾才精疲力盡的擺手:“不來了不來了,歇會?!?p>  她毫無形象的躺在地上,發(fā)絲呈扇形散開,幾縷汗?jié)竦陌l(fā)調皮的粘在額頭。

  云炎彬看著這個小姑娘,少年意氣撲面而來,讓他瞬間想到曾經和伙伴們一起闖蕩的日子。

  這個小姑娘,身上有他的影子。

  ……

  第二日,天蒙蒙亮,宋意禾的房門就被推開了。

  她迷糊的睜開眼睛,感覺自己好像才剛睡著。

  事實上,她也確實才躺了一個時辰。

  快速洗漱完后,云炎彬把人拉到院內,將自己剛剛制定的訓練計劃講給她聽。

  “等等,我的休息時間呢?”

  云炎彬:“你這個壞習慣得改,修士根本就用不著睡覺。”

  曾經身為現代人的宋意禾頓覺冒犯,可是睡覺是刻進骨子里的習慣啊,就算不用睡,也會覺得自己每天有件事沒做。

  云炎彬冷酷的忽視她的異議,在他看來,喜歡睡覺是十分嬌氣的行為。

  他把自己特意去食堂拿的早餐遞給宋意禾,盯著她吃完后,帶著她走進桃林。

  陽光把各色各樣的兇獸照的顯形,蛇、巨蜴、老虎還有各種隱在陰影處的爬行動物……

  而她的任務,就是赤手空拳,和它們廝殺。

  宋意禾把令牌交給云炎彬,只有在陷入生死危機的時候,這位才會出手救她。

  從一個時辰被救數次,到一天都不用云炎彬出手,宋意禾用了三個月。

  這期間,她白天打架,晚上修煉,終于在這天迎來了一天假期。

  幾乎是連蹦帶跳的出了桃林,宋意禾深呼吸一口,外面的空氣都格外新鮮。

  而云炎彬看著小弟子出門后,亦轉身離去。

  該收網了,他想。

  宋意禾閉著眼睛原地陶醉,殊不知這副姿態(tài)落入了另一人眼里。

  顧長洲靠在石壁旁,自從宋意禾被關在桃林失去聯(lián)系后,他只要一有空就會抽時間來這里待上一刻鐘。

  答應的每天一件小裙子還沒忘呢。

  短短三個月,不知道經歷過什么的小姑娘身形消瘦了不少,原先還有點肉感的臉頰癟下去一點,越發(fā)襯得眼睛大。

  她臉頰紅撲撲的,一臉陶醉。

  好像某種毛絨動物,顧長洲漫不經心的想。

  突然又反應過來,我在腦補什么??!

  他朝人走近,加重的腳步聲引起了宋意禾的注意。

  “顧長洲?你怎么在這里?”

  顧長洲摸摸鼻子:“想著來看看你,但桃林進不去?!?p>  宋意禾一臉莫名其妙:“有這閑工夫你不去修煉,腦子抽了吧?!?p>  顧長洲:“……”我真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會覺得她像毛茸茸!

  他臭著臉拋給人一個儲物袋,轉身就走。

  宋意禾打開一看,里面全是裙子珠釵胭脂水粉之類的女孩子玩意,粗略數數,百來件肯定是有的。

  她頓時笑彎了眼睛追上去:“別生氣嘛,我宣布,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親哥。”

  天知道這些天她在林子里打架,衣服幾乎一天壞一回,又不敢明目張膽的把那件鮫紗拿出來穿上,秘境后新領的兩套弟子服上面不知道被打了多少補丁,布料都被她給盤包漿了。

  這下待在林子里的時候,就可以穿這些衣服了!

  顧長洲看她那個樣,冷哼一聲,走得更快了。

  兩人一前一后走進依柳院,和正準備出門的姜柳兒的撞個正著。

  即使已經成為內門弟子,他們還是會下意識把這當成聚集的地點。

  “小禾?你得空了呀,怎么瘦了這么多,沒有好好吃飯嗎?”她揉揉宋意禾的臉,鄰家姐姐般溫柔問道。

  顧長洲打量她揉臉的那只手,“進去說?!?p>  三人同隨后出來的鐘淮一起坐下。

  姜柳兒從儲物袋中取出杯盞和茶葉,鐘淮緊接著聚合靈力,注入熱水,再一拂袖,將茶杯送到幾人面前。

  一套動作下來行云流水。

  宋意禾:怎么說呢,一瞬間覺得我應該在桌底。

  不一會,秦云書也來了,后頭還跟著個汪才俊,據說是來找他男神學劍術的。

  這幾個月,顧長洲這位新晉劍鋒大師兄風頭無量,所有不服的人上門挑釁,最后都被他提著把黑劍打了回去。

  汪才俊見過一次,顧長洲和人站在樹下,一劍揮出,那光都暗了一瞬。

  然后,站在他對面的人和樹,就悄無聲息的倒了。

  厲害得緊!

  汪才俊感到不覺明歷,一連數日都纏著顧長洲,想跟著學點,搞得人看見他就跑。

  顧長洲皺眉:“你怎么把他帶來了?”

  “我聽說某大忙人出來了,這不來得急嗎?消失這么久也不知道遞個聲出來?!鼻卦茣p手抱胸道。

  宋意禾一看見她,就想起自己進展幾乎為零的煉丹大計。

  她招招手,取出紙筆來:“來來來,你給我寫點煉丹注意事項,我打算回去試試?!?p>  秦云書乖乖走過去,跟她探討,還給她遞了幾本《丹修入門》、《學好丹修的必要條件》、《如何提高結丹率》等一些入門書籍。

  她們倆在桌旁討論煉丹,顧長洲帶著汪才俊在院里練劍,至于鐘淮和姜柳兒,一直到晌午才重新出現在眾人視野中。

  姜柳兒笑著說:“難得今天大家這么齊,不如去沸沸街逛逛。”

  問心派位置偏僻,外面又有個密林擋著,別說尋常百姓,就是獵戶也不怎么往這來往,弟子們閑暇時根本沒有地方可去。

  久而久之,就有人自發(fā)形成了一條長街,大家可以在此處購買或者交換物資,順帶還可以弄點掙錢的營生。

  因為大家都愛往這跑,街上時常人聲鼎沸,就被戲稱為沸沸街了。

  此處和一個小型集市沒有區(qū)別,鋪上油布,擺上商品,就是一個攤位,再往里走,撲鼻的香氣襲來,居然還有用小推車賣烤魚、烤鴨腿之類。

  三個女孩子被勾得饞蟲大動,每人買了點小吃。拿在手上邊走邊吃。

  他們一路走一路逛,腰間墜著象征內門身份的流蘇,每隔幾步就有人朝他們大聲吆喝。

  幾人好不容易掙脫了熱情的弟子們,轉頭就面對面撞上了另一群人。

  焦飛語盯著站在最中間的宋意禾,一臉陰沉。

  上次他雖然被秦云書攔了下來,但記恨在心,一直想找個機會單獨教訓這個丫頭,誰知她接連消失了幾個月,派出去的小弟每日在門派內轉悠,今天才送來了她再次出現的消息。

  宋意禾幾人本不想惹事,可他們往哪邊讓,這胖子就跟著往哪邊挪。

  秦云書火氣上來,一聲喝:“好狗不擋道,給我讓開!”

  其他人也同樣一臉不好惹的樣子,仿佛只要焦飛語敢有任何不尋常的動作,他們都會直接上手,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秦大小姐,別生氣嘛,我今天只是想找宋意禾聊聊天而已。”

  姜柳兒冷眉橫對:“你這種滿身肥肉的猥瑣東西也配?”

  焦飛語臉色一下冷了下來,他這個人,最討厭別人說他胖!

  若說三個月之前,他還對這幾個世家的少爺小姐有所忌憚,可現在,就今時不同往日了。

  他側身露出身后小弟剛去請來的兩人,腰桿挺得板直。

  “秦云書,幾日不見你怎么跟這種無名無姓的家伙混在一起了?多掉價呀?!泵逢柶奖砬橄訔?,一手搖扇一手眼掩鼻,尖著嗓子說道。

  在他身旁,梅容略微落后半步,一言不發(fā)。

  梅家,南嶼國除姜、顧、秦家以外的最后一個世家,也可以說是背景最強大的一個世家。

  秦云書表情比他還嫌棄:“小白臉配小胖子,陰溝里的老鼠配蟑螂。”

  梅陽平氣得跺腳:“你怎么敢?”

  秦云書撇撇嘴,有什么不敢的,秦梅兩家歷來不和,就是家中奴仆在路上遇見了,也要原地斗幾句嘴再走。

  在她身后,宋意禾還在和顧長洲咬耳朵:“這個人妖是誰?”

  顧長洲被她的稱呼逗笑:“也是世家子弟,梅家長子梅陽平,還有他旁邊的,是青扶峰大師姐,梅容?!?p>  “很厲害?”宋意禾問。

  “梅容還行,不過這個梅陽平,實力差勁得很,據說是塞錢才進的內門?!?p>  宋意禾一臉吃到瓜的表情。

  他倆自以為聲音很小,可周圍都是修士,耳聰目明的,把他倆的話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

  圍觀群眾們頓時嘰嘰喳喳起來,中間還夾雜幾聲似嘲似譏的笑聲。

  梅陽平頓時更生氣了,覺得周圍人都在笑自己,他臉色冷凝,手里的折扇捏得死緊,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焦飛語一看情況不對,跳出來道:“就是找她聊聊,兩位何苦因為這么件小事上升到家族高度呢?”

  在他看來,宋意禾一身窮酸,衣服上補丁遍地開花,也不是三峰中出名的弟子,實力更是低下,除了一張臉還算可愛甜美,哪哪都不能看。

  這種小角色,就是姜秦顧三家還有太子都和她交好,那也只是玩玩,是不可能為了她而得罪另一個世家的,更何況,梅家背后,站著的可是當今太后,而鐘淮這個太子,有名無實的噱頭罷了。

  此事孰輕孰重,一眼便知。

  秦云書還欲再辯,宋意禾截斷她的話頭,問道:“你想聊什么?”

  “很簡單,跟我們打一架,輸的人跪下磕頭給對方道歉,并給對方當牛做馬一年?!?p>  還以為什么呢,就這?

  宋意禾掏掏耳朵:“就今天,我趕時間。”

  焦飛語笑了,伸出胖得跟毛毛蟲一樣,一節(jié)一節(jié)的食指搖了搖:“不是跟我打,是跟大師姐打?!?p>  姜柳兒皺眉:“你們倆的事情,做什么牽扯旁人?”

  這位梅容大師姐她在帝都時就聽過,梅家這一代天賦最高的人,和鐘淮一樣的筑基巔峰,只不過她是法修。

  “誰來都無所謂,走吧,去武道場?!彼我夂萄凵癜矒嵬閭?,表示自己沒問題。

  在蜜雪桃林魔鬼訓練了三個月,她也很好奇自己如今的水平。

  一行人轉身往武道場去。

  他們身后,眼見有熱鬧看的弟子們都不擺攤了,紛紛收拾東西跟了過去。眨眼間,沸沸街就走了一大半人。

  宋意禾和梅容登上擂臺,為表公平,一共有三位執(zhí)任長老擔任此次裁判。

  “這是誰?怎么敢挑戰(zhàn)梅容大師姐?”臺下一些不清楚狀況的弟子問道。

  “她叫宋意禾,測試時徒手捏碎試煉石那個?!?p>  “哦——那不是就個三靈根嗎?還是個練氣四層的三靈根,這不找死嗎?”、

  如今大家早就習慣用資質和等級去評判一個人的強弱,至于宋意禾的另一個身份,體修?不就是那些個廢靈根的遮羞布嗎?

  焦飛語聽著大家的議論,臉上一派得意,似乎已經認定宋意禾必敗的結局了。

  梅容在裁判喊開始之后,渾身懶洋洋的氣質一變,率先出手。

  她雙掌按地,數道土墻瞬發(fā)并不斷縮小,將宋意禾圍在其中,同時,飛身而上,斗大的火球向人砸去。

  只一個照面,就把她控住,陷入完全被動的局面。

  底下人看見這一幕,也不禁感嘆:“師姐還是你師姐啊?!?p>  宋意禾閃身躲避火球,這速度,在數次和齒蟻群戰(zhàn)斗時全身而退的宋意禾眼里,簡直和0.5倍速慢放沒有區(qū)別。

  但不斷縮小的土墻是個麻煩,哪怕速度再快,被限制了范圍還是會被打中。

  更不要說這些火球落地后,根本就沒有消失,而是在原地形成一小片火海。

  宋意禾再一次躲開火球之后,土墻之內,已經幾乎沒有她下腳的地方了。

  這人想了想,掏出地龍鼎來對著土墻狠狠一砸,砸出個人高的洞來。

  她再次將鼎往上一拋,右腳跺地,在半空中借力,一拳砸向梅容。

  梅容急速后退,一道土刺拔地而出,要把她釘死在空中。

  宋意禾身形凝滯,以腰帶動身體,翻身對著土刺,一拳砸下,竟勢如破竹般,生生從尖端把土刺砸碎了。

  眾人這時候終于看出來她有點東西了,從來沒見過誰家打架,是這么簡單暴力的。

  一名瘦弱的法修女弟子雙眼放光盯著宋意禾:“成為體修,就能如此強壯嗎?”

  而底下認出地龍鼎好像是個丹爐的眾丹修們則一臉羨慕:“她在哪里買的爐子,質量真好!”

  臺上局勢瞬息變化,兩人戰(zhàn)斗方式都以破壞為主,不過半炷香,擂臺就被毀得七七八八。

  梅容再次使用土墻拖住宋意禾,雙手起勢捏訣,四周溫度節(jié)節(jié)攀升,一條火龍憑空出現,而她自己的臉色也蒼白了一瞬。

  宋意禾再次撈回地龍鼎,然后,一矮身,直接躲在了里面。

  梅容見此,整個人都震驚了。

  這人就不怕給自己烤熟了!

  就在她震驚之余,宋意禾掀開鼎,趁她一時不察,給人扔出了擂臺。

  執(zhí)任長老立刻走出,道:“比試結束,宋意禾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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