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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后,司先生每天都在吃醋

第四十二章 最后一次機會

離婚后,司先生每天都在吃醋 苒笙 2087 2023-10-01 09:01:28

  “刺!”

  司亦臣的話沒有說完,目光緩緩落在自己的胸前。

  木質(zhì)的發(fā)簪,像是匕首,女人纖細瓷白的手指,顫栗著,緊攥著。

  他扯了下唇,望向行兇的女人,她的睫毛卷翹而輕抖,褪去血色的臉,比剛才更加蒼白。

  大概是感覺到他的目光,宋婉慢慢抬起眸,對上他的視線。

  “你應(yīng)該力氣再大點,像這樣。”

  他開口,伸出手,撫蓋在她的手上,猛地一用力,皮肉的悶響聲,讓她的手猛地一松。

  血順著他的胸口很快溢出,宋婉看著那一片血色,大腦一片空白。

  “力氣這么小,還想學(xué)殺人?”

  他輕蔑的開口,猛地攥緊她的手,“你這樣,是捅不死人的?!?p>  說完,用力握緊,就要往自己胸口再戳進去。

  “不要!”

  尖叫聲在車廂里傳來,眼淚破瞼而出,大顆大顆順著臉頰掉落下來。

  “你為什么要逼我,為什么???”

  她底里絕望的聲音,身體還在余驚中顫抖,比起司亦臣的瘋,她那些伎倆,根本微不足道。

  手上還帶著他血液的粘稠,宋婉害怕的不知道手往哪里放,眼前,全是他襯衫溢出的大片紅色。

  突然,她伸出手,聲音透著慌措,捂住他胸前的傷口,嘴巴里不停低喏著。

  “是你逼我的,血,這血怎么停不下來了,司亦臣,你為什么要這么逼我?!?p>  她的手,捂在他的胸前,柔軟而溫暖的觸感,司亦臣看著她,剛才心口的空洞,仿佛被一下子填滿了。

  看著她這樣慌亂無措,他伸出手,將她因為抽掉發(fā)簪而散落的頭發(fā),往耳后撩起。

  “現(xiàn)在知道怕了?剛才不是很想殺了我嗎?宋婉,殺人不是那么容易的?!?p>  他的話,讓她捂在他胸口的手一頓,抬眸的時候,看見司亦臣唇角彎起的弧度。

  “你會死嗎?”

  她開口,聲音發(fā)了澀,手已經(jīng)被血浸透,手指都粘在了一起。

  “呵?!?p>  他呵笑了聲,兩只手摟起她的頭發(fā),不太熟練的手法,將她的發(fā)絲挽起,又將那根帶著血的發(fā)簪替她簪上。

  做完這一切,司亦臣深深看向她,“宋婉,故意殺人會被判幾年?”

  她身體震了下,蒼白的臉色,如同一張白紙,司亦臣的話,就像是魔鬼的宣判,讓她感覺到末日來臨。

  “你剛才對我做的一切,都被車載監(jiān)控拍下來了?!?p>  他淡淡而出,神情淡漠的像是事不關(guān)己,就連傷口處的血,也對他好像沒有任何影響。

  “讓我想想,故意殺人罪,十年,十五年,還是無期?死刑?”

  “不要,你不要再說了,司亦臣,你不要再說了,我求你,不要再說了!”

  宋婉開口,眼淚再一次掉落,她不怕生,不怕死,可是她不能再坐牢了。

  “呵,死都不怕了,你還怕坐牢嗎?宋婉,早就告訴過你,你玩不過我的?!?p>  他伸手,勾住她的后頸,將她帶到面前,額頭抵住她的。

  “現(xiàn)在你還要堅持你所謂的尊嚴,骨氣嗎?宋婉,求我,我可以放過你,僅此一次的機會?!?p>  他的話,讓宋婉睫毛顫了下,緩緩抬起眸。

  絕望覆蓋了雙眼,她那些所謂的骨氣和尊嚴,在眼前的男人面前,變的可笑。

  她覺得自己早在那天晚上,再次遇到司亦臣的時候,就被他套上了提線。

  這段時間,她就是個木偶,而他,提著這根線,一點點摧毀著她。

  “離警局還有十五鐘的路程?!?p>  再次開口,司亦臣松開手,靠向車座,閉上眼睛。

  整個車廂瞬間安靜的,只能聽到他手腕上機械表傳來的轉(zhuǎn)動聲。

  宋婉身體僵固著,外面的雨水打在車窗上,沿途的燈光,將路景變的虛幻。

  漫長而煎熬的一段路,當(dāng)車停下的時候,那藍白的燈光,提醒著要給出回答的時候到了。

  “對不起,司亦臣,這幾天是我的錯,我不該那么任性,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p>  她黯淡的聲音,小的幾乎聽不到,一直閉著眼睛的男人,慢慢睜開雙眸。

  “你說什么?我聽不見?!?p>  他的話,讓宋婉咬住口腔內(nèi)壁,血混合著口腔里的澀意,讓她的指甲摳進掌心。

  “我錯了,請再給我一次機會?!?p>  她深吸了口氣,再次開口,同時抬起頭,看向面前的男人。

  “司亦臣,我真的知道錯了,不會再有下次了?!?p>  生生咽下唇腔間的血腥味道,話音落下,只見男人眸光瞬間幽暗了下去。

  緊跟著伸出手,一把將她帶進懷里,唇再一次傾覆而下。

  帶著濃烈霸道的吻,宋婉仰起頭,被動承受著,幾乎快要喘不過氣。

  她的手無處安放,像是快要溺水的人,直到身體傳來一絲涼意,她才猛地驚覺。

  男人身體的灼熱與她貼合,那大片被血色浸染過的衣服,也阻擋不了他的噬骨纏綿。

  車什么時候離開警局的,又是什么回到司亦臣住處的,她一概不知。只知道最后的最后,她整個人像是繃斷的弦,再也奏不出屬于自己的旋律……。

  ……

  凌晨。

  司亦臣坐在客廳,身邊放著的藥箱,他低頭,胸口的褐色傷口,血已經(jīng)凝結(jié)成痂。

  除了這些,他的身上還有著深深淺淺的抓痕,提醒著曾發(fā)生過怎樣的激烈。

  目無表情的拿出消毒藥水,噴灑在上面的剎那,他的眉頭微微皺了皺。

  正準(zhǔn)備拿出膠布貼上,聽到樓梯處傳來細微的動靜,手一頓,抬眸望過去。

  穿著寬大襯衫的宋婉,露出的小腿筆直修長,站在那里,一言不發(fā)。

  “過來?!?p>  他開口,宋婉頓了頓,順從地走到他面前。

  “幫我貼上?!?p>  他將紗布遞過去,可是她卻沒有接,而是手指輕撫上他的傷口位置。

  涼涼柔柔的觸感,讓他的身體瞬間繃緊,目光也在一瞬間沉匿下去。

  “要去醫(yī)院嗎?”

  她開口,目光轉(zhuǎn)向他,黑白分明的瞳仁里透著漠然,“會留疤的。”

  明明是一句關(guān)心的話,可是司亦臣卻聽不出來半點真心。

  她的隱忍求全,全都出賣在了眼神中。

  這眼神,讓他的心臟再一次傳來刺痛。

  壓住心口的尖銳,他哼笑出聲,“怎么?怕我死了,拉你一起陪葬?宋婉,你眼里沒有半點擔(dān)心,別在我這裝模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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