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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牌了,我就是修仙界錦鯉

第11章 音癡與劍癡的共性

攤牌了,我就是修仙界錦鯉 鶴白的貓 2234 2023-09-27 10:18:14

  想著負(fù)荊請罪總好過興師問罪,涂念咬咬牙,正要認(rèn)慫,卻忽聽伯湫道:“你方才說涂山氏只剩了你一個,是什么意思?!?p>  涂念萬萬沒想到他會問這個,當(dāng)下一怔,沉了片刻才說:“我族自二百年前與狼氏一戰(zhàn),元?dú)獯髠蟊銤u漸沒落,族人或是被捕,或是被殺,幾乎斷了傳承?!?p>  “我家本是涂山氏族最后的血脈,直到三年前爹娘二人也被仇家所害,整個涂山氏,現(xiàn)在就剩我一個了。”

  當(dāng)時原著看到這一段,她還感慨過,偌大的一個氏族,衰敗也不過百年罷了。

  伯湫聽完,久久沒再開口,半晌,直到涂念小心地喚了他一聲,他才出聲道:“你過來?!?p>  涂念雖不明所以,卻不想惱了他,應(yīng)聲過去。

  等她到了劍前,伯湫又道:“把掌心放在劍刃上?!?p>  涂念照做,抬手撫上劍刃。

  片刻后,她只覺掌心一熱,一抹鮮艷的紅便由掌心流向了劍身,同時掌心的熱度則順著經(jīng)脈匯入她的身體,最終停在了尾椎處。

  整個過程持續(xù)時間并不長,涂念卻有種莫名的熨慰感。

  結(jié)束后,伯湫道:“你尾椎處是我的血印,此劍從此為你所有,往后若喚我,只需將靈力聚于印記即可?!?p>  說完,他也沒等涂念回應(yīng),只說自己有些乏了,便再沒了聲息。

  涂念怔了許久才回神,不止因?yàn)椴械暮眯宰樱€有他最后那句“乏了”云云,其中所含的深意。

  總之莫名其妙的,這事不了了之。

  夜里,她翻過來覆過去的睡不著,一閉眼,滿腦子都是伯湫說那話時的語氣。

  疲憊而悲慟,無奈又惋惜。

  直覺告訴她,伯湫與涂山氏必然有著不為人知的淵源,但伯湫有意隱瞞,自己想問,怕也是難。

  月光透過窗臺撒入,朦朧地觸在他的劍身,穿過其紋路,又打在涂念眼前,薄紗似的蹭著她的臉。

  橫豎睡不著,她借著月光,看了他一整晚。

  之后的幾天,伯湫再沒說過話。

  因著他那時說要休息,涂念也沒去煩他,忙活起了自己的事。

  既有了佩劍,修煉的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涂念原意是想先修符法去的,但聶衍塵回宗總還要個幾天,晉南楓忙于宗內(nèi)事務(wù),宗內(nèi)一時并無別的精于符修的人,無奈,只能練劍。

  本想著趁機(jī)躲懶,隨外門弟子練一練便罷了,奈何楚秋容自告奮勇,包攬了這一重任。

  沒道理人家為自己這樣辛苦,自己卻不領(lǐng)情的。

  雖萬般的不情愿,涂念還是由著他天還沒亮就把自己拽上了主峰,開始一天的刻苦研修。

  伯湫還在乾坤袋中歇著,修煉時,涂念用的是外門練習(xí)的紅椆劍。

  楚秋容師從聶衍塵,劍法純熟精妙,有他親身示范,再加上通俗易懂的講解,涂念理解得很快,旋即操練了起來。

  但也不知是不是原主的劍癡基因太過強(qiáng)大,涂念腦子會了,手腳卻跟醉了酒似的,再加上紅椆作劍也比一般的劍要重,撲壓托架揉削掃,一套基礎(chǔ)劍勢做下來,竟錯了足有六成。

  有種說法,音癡如果沒人提,是不會意識到自己音癡的。

  現(xiàn)在看來,劍癡也是一樣的。

  接下來涂念練的每一遍,都錯得奇形怪狀、各有千秋,尤其配上她那張專心致志的臉,不知道的還以為在跳舞。

  看得楚秋容是冷汗連連。

  終于,在涂念準(zhǔn)備開練第不知多少回時,楚秋容將她攔了下來,“小師妹,你且停一停?!?p>  收了架勢,涂念不解地看向他。

  取過她手上的木劍,楚秋容道:“小師妹,勤快固然是好,但劍法不是一日練成的,須得勞逸結(jié)合才是。”

  他說著,示意涂念抬頭看看,后者恍然,原來幾番練下來,已是日上三竿了。

  皺起鼻子朝楚秋容笑笑,涂念說:“不好意思啊二師兄,練前還想著不能耽誤你吃飯呢,沒想到一晃神就過了點(diǎn)了?!?p>  楚秋容不以為意道:“我倒盼著三兒什么時候也能耽誤我一次。他若能有你一半刻苦,也不會困于金丹中期那么久了?!?p>  涂念好奇,“三師兄也是跟著你修煉的嗎,怎么沒見他人。”

  楚秋容恨鐵不成鋼,“天知道那小子又去哪瘋了,讓我逮住,非治一治他的懶病?!?p>  “這是應(yīng)當(dāng)?shù)?。?p>  涂念隨口應(yīng)了句,心中卻覺得徐子翹沒來,大抵是她在的緣故。

  正想著,肚子忽然叫了兩聲,正趕上兩人誰也沒說話,聽著格外生動。

  違和地偏過頭,楚秋容幾乎要壓不住上揚(yáng)的嘴角。

  他絕對不能笑,笑了小師妹會尷尬死。

  涂念:你當(dāng)我瞎嗎。

  撇開他拙劣的演技不談,趕在腳趾摳出一套房前,涂念提議道:“辛苦師兄陪我練習(xí)了這么久,不如我請師兄吃頓飯吧?!?p>  楚秋容雖已辟谷,卻還得就坡下驢,“甚好?!?p>  涂念說是請客,但其實(shí)宗內(nèi)上下也沒個花錢的地兒,尤其是外門,早中晚三頓都是安排好的,頂多是幾個固定的菜里選一樣不吃,算多個花樣罷了。

  見這頓沒得請,涂念倒也不愁,干脆塞了兩塊靈石給楚秋容,道:“師兄別同我客氣,只當(dāng)折現(xiàn)了。”

  然后她便頭也不回的打飯去了,留下楚秋容看著手頭還不夠買頓白飯的兩顆下品靈石,好一陣感慨。

  若是他那賠錢貨師父能有小師妹一半持家,他們宗門大概早就發(fā)揚(yáng)光大了。

  宗門大鍋飯唯一的好處是不限量,涂念下手便豪氣了些。

  從她手里接過那兩座山時,楚秋容淺淺吸了口氣,“師妹,當(dāng)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吃飯嘛,總沒有不吃飽的道理?!?p>  待落了座,涂念壓低了聲音問他道:“話說,師兄你有沒有覺得,大家好像都在看我們。”

  真不是誰自戀,只打飯來回一路,她便不止三五次地看見別人偷瞄自己。

  更是有些三五成群的討論著什么,邊說還邊瞥她一眼,看得她實(shí)在是好生不爽。

  楚秋容正為吃不完的飯菜發(fā)愁,一聽她這么說,頓時了然道:“咱們宗內(nèi)門和外門是完全分開的,修習(xí)的內(nèi)容也完全不同,我、大師兄和三兒都很少會來外門。”

  “多半是外門的弟子瞧著咱倆新鮮,才多看幾眼,你不用放在心上?!?p>  “這樣啊。”

  低低應(yīng)了聲,涂念嘗試著忽略那些熱切的視線,但吃飯被人這么盯著,她總錯覺自己胃疼。

  于是她頂著數(shù)道驚異的目光,以驚人的速度扒完了飯,然后知會了楚秋容一聲,提著餐盤往屋外走。

  冤家路窄,迎頭碰上徐子翹提著個空盤進(jìn)來,兩人一個照面就擦出了火星。

  準(zhǔn)確來說,是徐子翹單方面的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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