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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扶,本宮自己坐起來

第十七章 首次侍寢

別扶,本宮自己坐起來 一朵肆千嬌 2056 2023-08-30 12:00:00

  “皇后娘娘,奴婢才疏學(xué)淺,抄了些經(jīng)文送給娘娘,請娘娘不要嫌棄?!碧锪钤路诨屎竽_下,將抄寫的經(jīng)文捧過頭頂。

  桂圓接了,掀開給皇后看。

  皇后認(rèn)認(rèn)真真看了,贊嘆道:“勞你費心了,你是哪家的女兒?”

  “奴婢七品直隸州州判田光之女田令月?!?p>  皇后點了點頭,將田令月摘抄的經(jīng)文收了起來。

  “這么沒眼力見的,你踩到我的裙子了。”昨晚侍寢的明常在訓(xùn)斥一位個子矮小些的,圓圓的臉,發(fā)髻后插了一朵新鮮的海棠花的秀女。

  聽說明常在讓皇上揭竿而起,那個,聽說明常在讓皇上三竿而起。這事后宮都傳遍了。

  這等戰(zhàn)績,連貴妃娘娘都要自愧不如。

  侍寢得意,在后妃面前就得臉。

  這一日的明常在格外氣足。特意換了淡紫色繡海棠花夾金絲及地長裙來請安,剛落坐就被秀女給踩了裙角。

  晦氣。

  這個秀女面生,在永福殿也不大說話的,跟大伙也不太熟。

  “來,到本宮這里來?!被屎笮χ姓惺?。

  明常在提著裙角就施施然上去了:“今兒來給皇后娘娘請安遲了些,還請娘娘恕罪,皇上昨兒晚上讓我侍寢,睡得遲了些。”

  全宮上下都知道明常在上夜班了。

  皇后卻只叫跪著的秀女:“昭寧,到姐姐這里來?!?p>  剛才被明常在訓(xùn)斥的婢女這才上前去,跪在皇后腳下:“奴婢衛(wèi)昭寧,是輔國公的女兒?!?p>  原來是皇后的親妹妹。

  明常在一腳踢在鋼板上,只好乖乖坐回去。

  “你們新進宮的,自然每人都有侍奉皇上的機會,且回去安心等待,若召了誰侍寢,也要懂得侍寢的規(guī)矩,明常在做得就很好,伺候的好,皇上特意交代,賞賜明常在一匹香云紗的料子兩錠金。”

  請安回去,孟玉珠回長樂宮去,明常在跟她并行。

  “難得你也快熬出來了?!泵嫌裰槔渲槪骸奥犝f你侍寢,皇上還很滿意。吹了一夜笛子嗎?”

  明常在臉一紅,直接跪在青石宮道上:“貴妃娘娘明鑒,奴婢是吹了笛子?;噬舷肼牎?p>  “就你那點兒功夫,以后怕也無處施展了,這些秀女,個個不是省事的,皇后的妹妹也進宮來了,咱們倒是聾子瞎子,如今才知道。”

  “皇后不得臉,她那妹妹也好不到哪去,都是一家子的,貴妃娘娘不必多慮。”

  孟玉珠沒說話,只是讓明常在起來:“你表姐送進宮來的香粉我那用完了,回頭讓他再送一些來,又有新人進宮了,本宮得好好打扮打扮了?!?p>  年老色衰可不行,本來就比皇上大些,太后時常抱怨,怪孟貴妃她以大欺小,吸了皇上的陽氣。

  永福殿。

  杜僅言跟史景下棋,傳旨的高公公就來了。

  見杜僅言在專心下棋,高公公還跟她打了招呼:“杜小主,下棋哪?!?p>  “是啊高公公?!?p>  “小主也該放些心思在皇上身上。”

  “咳咳咳……”史景捏著棋子咳嗽了幾聲,她裝點的尤為漂亮,唇脂鮮紅,透著水潤。

  高公公只是撇了一眼:“史小主,又要賞奴才銀子了?”

  死閹狗,還敢提舊事。

  史景垂目落子,不接高公公的話茬兒。

  過了一會兒,趙嬤嬤便領(lǐng)了秀女田令月出來。

  “田小主走吧。”高公公在前頭領(lǐng)路。

  第一個侍寢的,是田令月。

  這是杜僅言沒想到的。

  衛(wèi)昭寧是皇后的妹妹,輔國公的女兒,太后的侄女,若論親疏,該是衛(wèi)昭寧先侍寢,也是全了太后跟皇后的面子。

  史景的棋子是越下越?jīng)]章法了,一會兒功夫,杜僅言就積了八分。

  “我知道田令月的侍寢是什么換來的?!笔肪班?。

  “怎么換來的?”

  “抄經(jīng)換來的,咱們誰也沒給皇后東西,只有她給了,皇后肯定為她美言幾句。”

  杜權(quán)言不明白皇上為何召田令月。

  昏君的心思誰能猜到呢。

  反正召人侍寢是好事。

  萬一誰懷了呢。

  太后交待的任務(wù)不就完成了。

  想到這就莫名的開心。

  宮里這么些女人,只有一個皇上,于其爭搶皇上,還不如躺倒看別人爭皇上,跟追電視劇一樣,還不用充會員。

  除了史景這個侍寢狂,或許不開心的就是衛(wèi)昭寧了,皇上先叫田令月,便是掃了她的面子。

  可衛(wèi)昭寧倒像個沒事人一樣,臨窗坐下,緩緩彈奏她的古箏。

  輔國公教導(dǎo)女兒,請的都是陳國最出名的老師,衛(wèi)昭寧的古箏,可不是明常在那種業(yè)余選手可比的,她的古箏,少說得專業(yè)十級。

  倒也不知道她彈的什么,像小河的水,像林間的霧,又像雨像風(fēng),只是淡淡的,流暢的,緩緩的。

  史景倒在床上,拿手帕子蓋著臉:“我以為有銀子就可以侍寢,卻不知秀女們個個身懷絕技。早知如此,在家我也學(xué)個一兩樣了?!?p>  杜僅言默默聽著衛(wèi)昭寧彈奏,一直到很晚。

  再醒來時,還未見田令月回來。

  后來才知道,田令月在景仁宮外跪著,原因是她侍寢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燭臺,差點兒燒了太和宮的紗帳。

  原本也只是小事,皇后也說,初次侍寢不周到是有的,還需慢慢調(diào)理。

  太后卻不這么認(rèn)為,堅持讓她跪到景仁宮外聽皇后的訓(xùn)示。

  田令月默默跪了許久。

  約過了晌午飯的時辰,才把田令月放回來。

  史景跟杜僅言在小廚房里燉枸杞雞湯,史景端著陶罐一勺一勺往鍋里放鹽:“杜僅言,侍寢這么激烈嗎?”

  “什么?”

  “你沒聽說嗎?燭臺都打翻了。”

  杜僅言……

  這誰知道呢。

  她又沒在現(xiàn)場。

  “燭臺不是應(yīng)該在案上嗎?又不是在床上,難道侍寢不在床上而是在案上?”史景一臉的不可思議:“皇上不愧是皇上,興趣真是與眾不同,怪不得我爹說皇上深不可測?!?p>  杜僅言簡直不敢再聽下去,這是什么虎狼之詞,自己好不容易有了系統(tǒng),再把自己弄封號了。

  不過,聽了史景的分析,怎么覺得這個昏君更昏了呢。

  或許田令月打翻燭臺只是不經(jīng)意罷了,田令月跟皇上頭一回見面就要侍寢,誰能不緊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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