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懷青悠然自得的躺在了病床上,戴琳走進來還不忘剜了他一眼。
“老婆?!?p> 聲音懶洋洋的,像是沒有骨頭一樣的樣子,一雙眼珠子都快黏在戴琳身上了。
“手機壞了是吧?!贝髁諒陌锾统鲆粋€盒子,放在他身邊,“還有,別叫我老婆?!?p> 看著他腿打繃帶的樣子著實是很慘。
孟懷青倒是不氣,“你很關心我?!?p> 戴琳嘆口氣,“得了,認識這么多年,不是情侶也算朋友關系,能不能不要總是往另外一個方面想?”
明明是孟懷青提的分手,明明是他一直懷疑她和顧臨均,現(xiàn)在真的跟顧臨均有點什么了他又不高興。
“你們沒有在一起吧?!泵蠎亚鄽舛ㄉ耖e的說道,“讓我猜猜?我聽說顧臨均大學時期可有一個白月光?!?p> “消息很靈通?!贝髁招α诵Γ昂茱@然,你剛認識路佳禾這個人吧,畢竟之前你總是拿茉雪當幌子,什么他們很相愛不得不分手,所以讓我別把主意打到顧臨均身上,你哥聽到你說這些他怎么想。”
她并非不是不知道孟懷青的性子,從小孟懷青就喜歡追著她跑,基于男人“得不到就更加好”的劣根性。
真讓他得到了,又疑神疑鬼的,不斷用分手來捆綁他們。
“那你還不是被路佳禾氣過來了?!泵蠎亚嘁荒槃偃谖盏臉幼?。
“是啊,如果不是你找我,我可能就無所謂的和他們一起回家,聽他們述說倫敦往事?!贝髁照f道。
“一個不堅定的男人和一個舔狗,誰都知道選誰吧?”
戴琳皺眉,又嘆氣的說道,“很遺憾,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把自己當成舔狗,你這個人設有點過頭了?!?p> 她起身拍了拍孟懷青的臉,“去找陳渡妍一邊玩去吧,可憐的花花公子。”
普天之下,也只有陳渡妍愿意搭理他了。
不得不說媒體還是有一定敏銳度的,孟懷青的人生貫穿著花花公子這樣的稱呼。
孟懷青朝她的掌心親了一口。
戴琳嫌惡的抽開了手。
……
平層的燈還暗著,戴琳松了一口氣。
她還以為一推進門會是顧臨均和路佳禾你儂我儂的樣子,她已經(jīng)想好怎么全副武裝的對付他們兩個,現(xiàn)在連斗地主都湊不齊人,她只得收起自己那剛要往外冒毒液的獠牙。
在她與生俱來的尖酸刻薄毫無用武之地之時,她只能歇息。
手機發(fā)來好友申請的彈窗,憑借戴琳多年撕逼的經(jīng)驗,此人必定是路佳禾。
“妹妹,臨均手機沒電了,他讓我告訴你,今天不用等他吃飯?!?p> 附帶一個眨眼的表情包。
戴琳合上了手機,索性就睡了。
睡覺之前也不忘將房門反鎖。
顧臨均的衣服都在她房間內(nèi)?顧臨均裸著吧,誰理他。
男未婚女未嫁的事根本說不準,她不可能一輩子只和一個人待在一起,更不可能成為某個人某種消遣的萬分之一。
這一覺戴琳睡得倒是不錯,不過令她惱火的是,顧臨均壓根沒有回來。
反正這是個周末,她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戴琳頭發(fā)散亂到隨手用一個夾子固定住看起來像個鳥巢,身上穿著一件隨便拿的背心和一條低腰運動褲從冰箱里拿出了一盒牛奶。
密碼鎖被打開,進門的人赫然是顧臨均。
沒有誤會,沒有質問,也沒有生氣。
只是很平靜的喝著牛奶看他。
顧臨均不知道要先放寬心來還是擔憂,索性先接過牛奶盒子,杯子也一并拿走,放進微波爐里。
戴琳體弱,每年家庭醫(yī)生都叮囑她不可以貪涼,全家都盯著她踐行這一步。
顧臨均和顧倩格外在意她的飲食。
顧臨均看她一言不發(fā),于是也沒說話,兩個人保持著安靜的氛圍。
戴琳躺在沙發(fā)上,翻看著雜志。
顧臨均則是躺在另一邊閉目養(yǎng)神。
兩個人愣是不肯離開對方的視線范圍內(nèi),但是又一言不發(fā)。
靜的可怕。
似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一點前綴也沒有的冷戰(zhàn),靜靜的,像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前最后的凈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