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林恒吃過速效救心丸就緩過來了。
他躺在房間,家庭醫(yī)生過來打點滴。
許漓淺陪著林向榆坐在客廳:“媽媽,外公會沒事的?!?p> “噠噠,噠噠”
一個帶著墨鏡的女人從外面走來。
她穿著高跟鞋,棕色卷發(fā)跟隨她的步伐晃動著,一身緊身紅裙襯得她身材苗條又豐滿,恰到好處的曲線讓人看得心驚肉跳。
“向榆,伯父怎么樣,我爸讓我過來看看。”林倩摘下墨鏡坐下。
林向榆愣住了,這是誰?
林倩拿過桌上的杯子給自己倒杯水:“怎么,不認識我了?我是林倩?!?p> 林向榆這才反應(yīng)過來:“小倩是你啊,好久沒見一下沒認出來,抱歉?!?p> “沒事,畢竟二十年沒見。”林倩又看向許漓淺:“你女兒?”
林向榆嗯了一聲:“我爸好些了,聽說你一直在國外,如今回來了?”
“差不多吧,離了婚想呆哪都行?!?p> 她微噎:“囡囡,叫堂姨。”
“堂姨。”許漓淺好奇地打量著。
林倩一聽這稱呼差點沒將口中的水噴出來:“堂姨不好聽,叫小姨。”
……
許漓淺看向林向榆。
林向榆:“咳咳,好吧?!?p> “小姨?!?p> “乖,既然伯父沒事我就先走了,有事給我電話?!闭f著林倩放下一張名片又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離開了。
伊麗美顏中心
林倩
這時,許漓淺又瞟了下手機上的時間:“媽媽,我還有點事,可以先走嗎?”
林向榆凝起眉心:“你有什么事?”
“明天不是開學(xué)了嘛,還有些事要跟同學(xué)說?!彼s了下拳,有些緊張。
林向榆:“那你去吧,天快黑了早點回來?!?p> “好?!?p> 大廳里,許漓淺匆匆地腳步聲在空氣中回蕩。
夜幕降臨,街道兩旁的建筑物在昏暗的燈光下透射出模糊的剪影。
醫(yī)院門口
姜凱站在街邊:“你不用說了?!?p> “好?!狈皆鹿戳斯醋旖牵骸暗任曳偶僭賮碚夷恪!?p> “不用?!彼难垌岷?,語氣毫無情緒。
方月挽上他的手臂:“我會陪你度過這段時間的?!?p> 姜凱的身體瞬間僵硬,立刻嫌惡扯開:“不要動手動腳?!?p> “好吧?!狈皆缕沧?,突然她看見路對面的人剛好下車:“許漓淺來了?!?p> 她的眼珠轉(zhuǎn)動,看著嘴角上揚的姜凱重新挽上他。
姜凱急忙看向許漓淺,臉上的血色一下子就褪沒了。
“姜凱,我可以幫你的?!?p> 他目光兇狠的看著方月:“我的事與你無關(guān),你給我滾?!?p> “知道了。”方月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路對面的許漓淺看著他們,緊緊地抿著唇強忍住淚水。
她還是選擇走過去:“姜凱?!?p> 方月深微微垂眸道:“你們聊,我先走了?!?p> 在昏黃的路燈下,姜凱的身影顯得格外瘦弱,他的肩膀瘦削仿佛承載著整個世界的重擔(dān)。
他別開頭不去看許漓淺受傷的眼神:“這么晚怎么來了?”
許漓淺紅著眼眶問:“阿姨怎么樣了?!?p> “還昏迷著,你回家去吧?!?p> “你這是什么意思?!?p> 姜凱咬緊牙關(guān),努力抵抗心里涌動的悲傷:“我們,就算了吧?!?p> “什么叫做算了?!痹S漓淺的臉頰因為情緒激動微微泛紅,濕潤的眼里透露著一絲無助:“我可以幫你的,幫你照顧你的媽媽,”
“不用了,以后我們不要再見了?!?p> 這話說完姜凱便覺得心仿佛在瞬間被撕裂開來,有無數(shù)的針尖在不停刺入讓他痛不欲生。
“為什么?”
“就這樣吧?!苯獎P轉(zhuǎn)身離開,身影逐漸消失在遠方的拐角,留下許漓淺站在原地。
她的雙手緊緊地握著裙角,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直往下墜落,睫毛拼命顫抖想要遏制住哭泣。
緩緩蹲下后,許漓淺將臉埋在臂彎里像個受傷的小獸,十分無助。
好一會兒后,江雨澄焦急萬分地跑來。
許漓淺抬頭看著她:“雨澄,這是一場游戲嗎?他喊開始,他說結(jié)束就結(jié)束?!?p> “淺淺……”江雨澄看著她這樣心里覺得好難受。
第二天開學(xué)
太陽還沒有完全從地平線上升起,整個世界都被薄霧和微風(fēng)吹拂著。
許漓淺從林家出發(fā)去學(xué)校。
學(xué)校門口,老師們微笑著向同學(xué)們點頭問候,許漓淺走進學(xué)??粗煜さ慕虒W(xué)樓,有些出神。
教室里丁莎在講臺上說話:“我們班姜凱因為家庭原因暫時不來學(xué)校上課了,所有同學(xué)座位往前一位,下面……”
此時,許漓淺靜靜注視著窗外的風(fēng)景,目光猶如一條即將凍結(jié)的河流,悲傷緩緩流淌著,好似沒有盡頭。
“班長你跟我去下辦公室。”
“班長?”
丁莎的聲音讓她突然回過神。
“老師讓你去辦公室。”江雨澄悄悄說。
許漓淺輕輕嗯了一聲。
下課間隙
黃齊攔住走廊上的許漓淺:“你還好嗎?”
她搖搖頭回到座位。
黃齊腦海里回想著……
“黃齊,幫我照看一下她?!?p> “你真不來上學(xué)了?”
“嗯?!?p>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姜凱,明明活著卻像具行尸走肉一般。
這時李慕云悄悄從二班教室出來:“她沒事吧?!?p> “誰知道呢?!?p> 她推一下黃齊的肩膀:“你認真些。”
黃齊撓撓頭:“我是個男生啊,除了問一句還能干嘛?”
“好吧?!崩钅皆茋@氣,怎么事情變成這樣了。
教室里許漓淺在看書,徐舟野走過來放了一顆奶糖在桌上:“給你?!?p> 她看了一眼:“謝謝?!?p> 徐舟野語塞,不知道再說些什么……
這時江雨澄回來了,她擠開徐舟野:“回你的座位去。”
“哦?!?p> 江雨澄還是如往常一樣和許漓淺相處,不打擾不刻意,好像一切都會被時間沖淡的。
***
窗外的銀杏樹,葉子已經(jīng)變成了金黃色,落葉紛飛宛如一只只蝴蝶在跳舞。
“徐舟野,有什么地方好玩的呀?!苯瓿闻吭谧雷由?
徐舟野坐在椅子上,身體微微前傾:“你想去哪玩?”
“不是我,是淺淺,我們帶她出去玩。”
“她會去嗎?”徐舟野問。
江雨澄思慮了一會兒,搖搖頭:“總得試試吧?!?p> 不知不覺中,九月就這樣過去。
國慶氣氛十分熱烈,街道上人來人往,江雨澄拉著許漓淺出門:“怎樣,去不去啊?!?p> “安南不會太遠了嗎?”她有些猶豫。
“可是很好玩啊,有七天假期呢?!?p> 許漓淺想起江雨澄發(fā)的圖片,好像確實可以:“那我跟我媽媽說一下,什么時候去?”
江雨澄:“今晚!”
“什么?”
于是,徐舟野、江雨澄,許漓淺三人就這樣上了去往安南的飛機。
安南是一個島嶼,那里的自然風(fēng)光是獨一無二,金色的沙灘,湛藍的海水和茂密的熱帶雨林和星海完全不同,是個著名的度假勝地。
飛機上
突然一陣輕微的震動把許漓淺從夢中喚醒。
“剛剛是氣流波動,沒事。”
說話的是坐在旁邊座位的男人,許漓淺看著他有些眼熟:“你是?”
“傅思瀚,之前我們在北淮見過。”他的語氣很淡,透著萬事皆握的從容。
許漓淺仔細回想:“你是傅叔叔的兒子?”
“嗯?!?p> 她這才想起傅思瀚是誰,之前去北淮他們一起吃過飯。
許漓淺覺得有些巧:“你也去安南玩?”
“工作?!?p> “之前你來了星海嗎?”她問。
傅思瀚:“不是,工作比較急,來這邊轉(zhuǎn)機?!?p> 她一愣,轉(zhuǎn)而笑道:“那還真是挺巧的?!?p> “聽說前段時間林爺爺身體不適,現(xiàn)在好些了嗎?”傅思瀚眼底帶著笑意。
“好些了,謝謝關(guān)心?!痹S漓淺應(yīng)道。
江雨澄和徐舟野坐在后排,她伸出一個腦袋:“原來你們認識?”
許漓淺點頭。
真的好巧,江雨澄看向傅思瀚:看起來比他們大很多,像是個商務(wù)人士。
傅思瀚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姿態(tài)十分矜貴,深邃的眼中充滿了平靜。
她暗想:“淺淺這是在哪認識的一大叔?!?p> “咳咳”徐舟野提醒江雨澄趕緊坐好:“看什么看那么久?!?p> 她拉著他側(cè)耳輕聲說:“淺淺旁邊那個男的你認識嗎?”
徐舟野:“不認識?!?p> 江雨澄瞟了他一眼,要你何用。
一個小時后飛機落地已是凌晨。
傅思瀚貼心安排了汽車送三人去酒店。
“淺淺啊,你們怎么認識的?”江雨澄拉著許漓淺一臉八卦。
許漓淺柔聲說:“就是跟我外公那邊挺熟的,在北淮時和他們一家吃過飯?!?p> “這樣啊”,說著她的目光就被吸引到車窗外:“是海啊,淺淺你快看?!?p> 坐在副駕駛的徐舟野黑線滑落:“星海又不是沒有海。”
江雨澄嘟嘴:“那能一樣嗎?這是熱帶地區(qū)?!?p> ……
徐舟野的臉上透露著深深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