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望你且行且珍惜
“說的不錯,你現(xiàn)在確實配不上姑奶奶我,但這并不影響咱們的關(guān)系,就怕到時候你頂不住那些長舌婦的叨叨?!?p> “說說又不掉肉,這些哪比得上救命之恩?”
秦月看著莊石清洗好藥材,冷哼一聲,“你明白就好!”
她起身挑藥材,用手掰斷,丟在破藥罐中,續(xù)好水位,叮囑莊石。
“大火燒開轉(zhuǎn)小火,熬的只剩下半罐,倒兩個碗里,給你爹娘分別喂下,我累了,就在你家柴房睡,有什么事明天一早再說?!?p> 走進柴房,她直接攤倒在草地上,原主身虛體弱不是一天兩天了,又撐著這身子在山里轉(zhuǎn)了一天,到了閉眼就能睡的地步。
就在這時,眉心紅光閃閃,秦月頭痛欲裂,用手撫額,手指在眉心碰到一個突起的東西。
這是?難道這是?
前世,她有一個空間,隱藏在淚珠形狀的玉里,里面是一個小型的世界,有山有水有土地。
她在里面種了各種植被,藥材,果蔬等等,還圈養(yǎng)了好多她救助過的小動物。
越摸越覺得形狀象它,秦月欣喜若狂!
她習慣性的用意念探進了眉心處,驚訝的看著十幾平方米的空間,這不是她原來的空間!
里邊空蕩蕩的,只有一個桌子,上面放著一本書,封皮上寫著四個大字:
“功德空間?!?p> 下面還有密密麻麻的小字“秦月,前世你雖是殺手,但從不亂殺,還曾救助過無數(shù)生靈,在你生命泯滅之際,生靈為你生祭,換來你重生,望你且行且珍惜!”
讀到這兒,秦月的眼淚再也止不住,原來是這樣?原來是它們的犧牲,換來了自己的重生。
謝謝,謝謝你們!
我秦月一定會好好積攢功德,希望有朝一日,咱們會以另一種方式再次相聚。
哭了好一會兒,她擦干眼淚繼續(xù)往下看。
“這一世你要積攢功德,來超渡它們,空間分十級,每一級需要用功德打開,今日你救下莊家夫妻,開啟了功德空間之路?!?p> “現(xiàn)在空間0級,只能存取沒有生命的物件,一級需一百功德,二級需開啟一級后顯現(xiàn),每一級開啟后都有獎勵?!?p> 下面沒內(nèi)容了,秦月用意念翻開書本,日月訣?看著象一本修煉功法書?想必這就是獎勵吧?
要是真的,她可是撿了大便宜了。
吸收日月光能量,存儲在丹田里,日月,陰陽,再加上功法加持,太極陰陽八卦圖就形成了。
有了這個圖,都不用特意修煉,從此以后,功法自動運行,不耽誤她做事,睡覺,以及平日里正常的生活,太牛逼了!
秦月看了一眼窗戶,月光正好罩住她的全身,顧不上勞累,盤起雙腿,雙手搭在膝蓋上,手心朝上,全身放松,開始修煉起來。
……
莊石熬好藥給爹娘喂了下去,擔憂的看著他們,直到后來看到不再咳嗽,呼吸逐漸變得平穩(wěn),不自覺的流下眼淚。
他重生了,重生在爹娘重病的時候。
上一世他在說親當天,爹娘忽然暈厥,為了給他們看病,親事黃了,還花光家里所有的錢不說,又欠了債。
沒有辦法,他就想到賣身,只要能還債,只要能救爹娘的命,他做什么都可以。
正巧媒人上門說親,要他到大戶人家倒插門,他答應了,得了五十兩銀子的聘禮,還了債剩下二十兩銀子,卻沒救回爹娘的命。
他們?nèi)ナ赖哪翘?,女方逼著他直接下葬,用一輛驢車把他接了過去。
從此之后,水深火熱……
表面是倒插門,實則女人嫌棄他,根本沒讓他碰過,正大光明的勾三搭四,養(yǎng)了好多的面首。
每次她找男人行房,逼著他在房門口聽,敢離開就讓下人打他罵他,簡直是變態(tài)之極。
礙于女方的權(quán)勢,他只能隱忍著,后來不幸命喪在她的手里,再睜眼就回到了現(xiàn)在。
前世,秦氏沒有出現(xiàn)在他的生活里,可是今世,秦氏的出現(xiàn)給予了他希望。
只要秦氏能救自己爹娘,他愿意一家三口給她做牛做馬,更何況是做假相公。
這一世,他一定要強大起來,保護父母與秦氏。
以后誰敢欺負秦氏,他莊石第一個不同意,哪怕拼了這條命,也要為她討個公道。
比起上輩子的遭遇,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局。
次日。
莊石起來先去看爹娘,平安無事后,翻了身喂了水,怕時間長了長褥瘡。
出去做飯,依舊是紅薯粥。
秦月這邊起身,伸了個懶腰,感覺神清氣爽,這功法真是絕了!
莊石看到秦月醒來,忙從懷里拿出房契,地契,雖然不舍,但是做人要有誠信,他小跑來到她面前雙手遞上。
秦月看了眼有點發(fā)黃的紙,伸手緩緩的接了過來,慢慢說道:
“跟著我,你們會衣食無憂,記著,我說什么你們做什么,我這人不好說話,急眼了會動手,等你爹娘醒來,交待好他們不要多事?!?p> “救命之恩,當涌泉相報,你放心,我爹娘都是明理之人?!?p> “嗯,去做飯吧。”
秦月滿意的點點頭,將契書悄悄扔進了空間,期待的看了一眼東方,太陽還沒升起來,她要把日訣完善后再去鎮(zhèn)上。
月訣給她帶來了好處,雖然沒有晉階,但是黑色的月牙圖形,不時的散發(fā)著一種柔光,不斷的改造著她的身體,讓她處于一種微涼舒適的狀態(tài)中,就像夏天進了空調(diào)屋一樣爽快。
莊石給灶堂添了一把柴,把紅薯和棒子面下進去攪了攪,然后給秦氏端出一盆水。
“來,洗把臉吧?”
秦月抬手摸了摸臉蛋,真夠瘦的,除了皮就是骨頭,上面厚厚的一層泥,尤其是這身衣服,散發(fā)著陣陣酸臭味。
仔細洗完手臉,一盆發(fā)黑的水,莊石沒嫌棄,端起來就潑到院墻后面。
秦月坐在院中等飯,腦袋里想著原主的事。
她出生在二十里外的興隆村,這兩個村,一個在官道西面,一個在官道東面,離官道都不遠。
今年整三十歲,一米六不到的個頭,因為勞作的原因,看上去很瘦小。
飛機場,瓜子臉,單眼皮,頭發(fā)黃黃的缺乏營養(yǎng),一雙手倒是長的不錯象蔥尖,就是這皮膚粗糙暗黑。
不過守著她這個神醫(yī),除了不能讓飛機場變大,不能讓個頭長高,其他都不是難事。
正想著,莊石給她端了一大碗粥來。
“恩人吃飯吧!”
秦月接過來,慢慢喝著粥:“以后你可以喊我秦月!”
“這不好吧,有些不敬。”莊石撓撓頭。
“讓你叫就叫!明面上你可是我的相公。”
“那你也叫我名字吧?我爹叫莊大山,我娘叫項香草?!?p> 喝完粥,秦月開始吩咐他:
“把昨天剩下的藥渣再熬一下,雖然藥力少了一些,但是也很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