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現(xiàn)在這個季節(jié)怎么好端端的會感冒,你們兩個到底做什么事情了?”花韻川一邊操作旁邊的電腦顯示器,一邊和是師之染打趣,想從他的口中得知一切自己感興趣的事情。
可是不出所料,回復他的只是一團空氣而已,師之染不想說,自然是問不出來的。
可是花韻川好像并不想放棄,既然等不到師之染這個當事人的回答,轉而看向這邊乖乖躺在病床上的女人,這不是還有一個嗎?
對上他充滿玩味的眼神,以及那其中讓人無法忽視的火熱的求知欲望,宋錦婳抿了抿唇,轉眼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師之染,希望能從他的臉上看出自己接下來應該做出什么反應。
可惜,他仍然是那副再正常不過的表情,完全沒有理會她這邊的驚慌失措。
“去山頂了?!币驗閷嵲谑菦]有辦法忽視花韻川的眼神,她聲音弱弱的,低著頭,似是很不情愿,而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抬起頭看向他,開口說道:“不是你告訴他說那里的山頂能看到流星雨嗎?結果我們等到流星雨結束也沒有等到你過去,我穿的太少被凍感冒了。”
說到后面的時候,她察覺到幾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聲音也漸漸小了下去,看向兩人的眼神也充滿了心虛,最后話音逐漸消失,整個人都陷進被子里,伸手將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蓋住了半張臉,只留下兩只眼睛和鼻子在外面,轉移視線到旁邊,不敢與他們對視。
剛才在她還沒有說完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不遠處的師之染抬眸看向她這里,眼神中充滿了冰冷,像是帶著某種警告。
可是這件事不是他親自和她說的嗎?怎么現(xiàn)在會是這樣的表情?像是要把她吃掉一樣,宋錦婳悻悻閉上嘴。
話音剛落,幾人之間的氣氛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面前的兩個男人其中一個依舊坐在旁邊看著書架上隨便拿下來的一本雜志,另一個臉上的表情則怔愣幾分并沒有馬上做出回應。
片刻之后,花韻川緩緩將視線移到一旁,眼神中帶著詢問以及審視,結果全都被對方選擇忽視了。
“最近幾天不見,我發(fā)現(xiàn)我越來越看不懂你了。”他失笑出聲,搖了搖頭,看向師之染并沒有多說什么。
關于這個話題也就到此結束,否則真的不知道在這間辦公室里將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
清晨的陽光順著辦公室落地紗窗的縫隙鉆進來,在地板上留下了一道道金光,處于房間正中央的病床上靜悄悄的,躺在上面的人面色平靜,并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經(jīng)過一晚上的治療,第二天一早宋錦婳睜開眼睛的時候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得和之前差不多了,身上并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
給師之染用的東西就是不一樣,每個地方都顯示著高級。
明明昨天她躺在這張病床上并沒有吃任何藥物,只是花韻川在電腦上操作了幾下,把自己的身體與這個病床通過一根十分常見的針管相連,并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就已經(jīng)將需要的各種藥物全都打入到她的身體里面了。
她在吸收藥物的過程中并沒有任何感覺,難道師之染以前治病的時候也是這樣嗎?
“感覺怎么樣?”辦公室的門打開,花韻川從外面走進來。
因為她是女生的原因,昨天晚上這間辦公室留給她休息使用,師之染兩人則是住到外面的普通病房將就了一晚上。
她本來是想讓師之染回家休息的,第二天她可以自己回去,但等來的回應則是一陣沉默,以及對方堅決的背影。
“已經(jīng)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了?!彼季w回籠,看向已經(jīng)梳洗規(guī)整的花韻川,今天的他看上去要比昨天晚上氣色好了很多,起碼眼底已經(jīng)沒了先前的青黑。
“這個病床真的很神奇,在我身體里面注入藥物的過程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不疼也不癢,而且躺在這上面還很舒服,一點都不像普通的那種硬邦邦的?!苯?jīng)過一晚上的徹底休息,宋錦婳現(xiàn)在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得差不多了,對于給自己治病的花韻川話也變得多了一些,不像之前那樣不敢與對方對視了。
雖然他看上去臉上始終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但心底里卻是溫柔的,并沒有讓人感覺到難以相處,與師之染正好相反的性格。
“那是當然,之前之染生病的時候渾身都會疼,一般的藥物根本沒有辦法壓制他體內(nèi)被污染的反噬,這張病床可是我親自為他研發(fā)的,人躺在上面的時候周圍會釋放安神因子,有一種麻醉的效果,能稍微減輕一些他身體上的病痛折磨,只是你們昨天晚上來的匆忙,我忘記調(diào)劑量了,對于你來說可能麻醉的效果有些大。”
花韻川取了一點宋錦婳的指尖血放到培養(yǎng)皿上進行研究提取數(shù)據(jù),一邊回答她的問題。
這上面居然帶有麻醉劑?難怪她昨天躺在這上面之后很快就覺得沒有那么難受并且還有點昏昏欲睡,原來都是這個麻醉劑在發(fā)揮作用。
只是對于她普通人來說能夠麻痹身體的劑量,對于發(fā)病的師之染來說只是能起到些微的作用嗎?
那他發(fā)病的時候該有多痛苦???
“那他現(xiàn)在的身體……”她的眼神中帶著擔憂,看向花韻川,希望能從對方的口中打聽到師之染目前的身體情況究竟有沒有好轉。
畢竟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不到圍繞在師之染身體周圍的黑色瘴氣了,應該是有所好轉的吧?
花韻川莞爾一笑,讓她不要擔心,“他目前的身體已經(jīng)有了明顯的好轉,這些多虧了你,要不是你每天給他做飯盯著他吃,應該不會這么快的效果?!?p> “雖然你們兩個之間訂婚的消息很突然,但這也是師老爺子為了之染考慮,畢竟只有讓你們能名正言順地在一起不被旁人懷疑才能夠每天都給他做飯,要是還和之前一樣,他一口都沒吃,你的辛苦也全都白費了?!彼屏送票橇荷系难坨R,表情鄭重而嚴肅地看向宋錦婳,嘴邊掛著淡淡的弧度,似是感謝。
“我之前做的,他……沒吃?”剛才花韻川是這么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