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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曾識我

第九章

似曾識我 梅子黃時雨 2042 2023-09-12 16:05:45

  兩人的婚禮鋪張至極,傅成雄廣邀商界好友,成為洛海城中年度大事。

  婚后,喬家軒堅決不肯辭去建業(yè)的那份工。這份心性,無論真假,落在傅成雄眼里倒是有幾分滿意的。

  平心而論,喬家軒的眼光奇佳,只要他看中的土地和樓盤,無論是收購后自建,或者拆賣亦或者重新裝修后出租,都令建業(yè)獲利極豐。這一點,業(yè)內(nèi)行家們都有目共睹。

  黃民仁就不止一次在跟他打高爾夫球的時候投訴抱怨:“傅兄,想不到我費勁心機延攬來的大將,到頭來竟然是為傅兄你做嫁衣裳。真心不甘?。 ?p>  傅成雄笑吟吟地揮出一桿:“這不還在給你建業(yè)打工嗎?”

  “喬家軒入主你傅氏不過遲早的事情而已。這么能干的女婿,你舍得擱在外面替我賣命不成?”

  “我這個人向來民主,尊重孩子們的意愿?!?p>  事實上,傅成雄對喬家軒依舊在觀察中。所謂日久方能見人心,傅成雄對此毫不懷疑。

  傅成雄亦曾與喬家軒談過工作問題,亦真亦假地試探過:“家軒,要不來傅氏幫我?”

  喬家軒從來都說:“謝謝傅先生的好意。我在建業(yè)做得很是得心應(yīng)手。”

  傅成雄倒是極欣賞喬家軒這一點的。在外頭,很懂規(guī)矩,從來只喚他傅先生。

  他亦曾問過跟隨自己多年的鐘秘書:“你有什么看法?”

  鐘秘書素來為人謹慎,說話做事如履薄冰,深得傅成雄信任。這次依然,他只答:“小姐很開心?!?p>  女兒佩嘉每天的快樂喜悅,傅成雄自然看在眼里。她與喬家軒之間,倒真的是如膠似漆,結(jié)婚至今,連口角都從未有過。每天早晨,佩嘉必定雷打不動地起來陪他和喬家軒用過早餐,分別送上車才回屋補覺。想來不免“傷心吃醋”,女兒每天給他的上班吻,不過是沾了喬家軒的光而已。但轉(zhuǎn)念一想,自己膝下就佩嘉一個女兒而已,只要她一輩子開開心心的,他傅成雄也別無他求。

  “如果是要他進傅氏呢?”

  鐘秘書斟酌再三,惜字如金地回道:“以喬先生的身份,低了怕委屈喬先生。高了又必須放很多權(quán)力——傅先生,古人都說凡事一動不如一靜?!?p>  傅成雄也正是這個意思。

  正因如此,所以傅成雄一直按兵不動。只要是狐貍,總歸是要露出尾巴的。他對此深信不疑。

  可那時,誰都沒有料到一年后,傅成雄心臟病發(fā)作,且病情十分嚴重,主治醫(yī)生一再要求靜養(yǎng)。在傅成雄的再三要求下,喬家軒不得已才從建業(yè)辭職,來到了傅氏,成為傅成雄的特別助理。

  此后青云直上,不過數(shù)年,便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喬家軒能力出眾,進入傅氏半年后,他便不負眾望地在競標中奪得了眾人都垂涎不已的一塊地王,并借勢推出了洛海城最豪華尊貴的頂尖樓盤項目,在洛海城引起轟動,預(yù)購如潮。

  業(yè)內(nèi)眾人都在傅成雄面前對喬家軒交口稱贊不已。素來愛面子的傅成雄自然是心花怒放不已。

  生意再成功再賺錢,不過是自己的賬面身家上加幾個數(shù)字而已。人到晚年,他們這群朋友間比的已經(jīng)不是身家,而是子女這一代人的才能了。如蔣家的一子一婿,各自稱王稱霸。如楚家的兩個孩子,一個縱橫商界,一個卻在藝術(shù)界拔尖,被譽為鋼琴王子。如池家,如路家,如單家,如唐家,如樓家,等等。每每提及,城中無人不贊一句教養(yǎng)有方。

  若說傅成雄此生有何遺憾的話,大概也就是膝下只有傅佩嘉一女這件事情了。如今,喬家軒這個半子完全彌補了他的這個缺憾。傅成雄自然是欣喜不已的。此后,對喬家軒自然是刮目相看,信任有加,公司里頭的事情亦正式開始對他逐步放手。

  傅佩嘉素來喜歡簡單清凈,喬家軒對她亦又寵又愛,從不勉強她出席任何應(yīng)酬。

  “這個世界上的錢是賺不完的。比爾·蓋茨如此會賺錢,也沒有將世界上的錢全部賺完。所以完全不需要著急。按部就班即可。

  “事業(yè)雖然重要,但對我而言,家庭更重要?!?p>  每年八月份和農(nóng)歷新年,喬家軒必放下手頭所有工作,雷打不動地帶傅佩嘉出去度假。

  傅成雄把喬家軒放在身邊,足足考察了三年之后,由于日益嚴重的病情需要修養(yǎng),不得已之下,終于決定開始真正放權(quán)。

  然而令傅成雄失算的是,就在他靜養(yǎng)身體之際,掌握實權(quán)的喬家軒吃里爬外,中飽私囊,又與外人勾結(jié),利用集團最大的投資項目,令傅氏的資金鏈斷裂,將他逼到了破產(chǎn)的境地。

  這個外人也不是旁人,而是與他相交多年的黃民仁。

  那日,在傅氏喬家軒辦公室。傅成雄把一沓資料甩至他面前:“喬家軒,這些文件我是在什么時候簽的字,你給我說清楚?”他的語氣半分不重,聽到人耳中卻讓人覺得莫名其妙地危險凝重。

  喬家軒只是掃了一眼文件,氣定神閑地從辦公椅上起身:“傅先生,事到如今,結(jié)果已定,過程還重要嗎?”

  他竟然如此直認不諱,甚至連打開文件確認一番的想法都無。傅成雄反倒是一怔:“喬家軒,我傅成雄自問這幾年來對你不薄——”

  “傅先生對我自然不薄。你把唯一的女兒都嫁給了我。這幾年更是處處栽培我,一心想要把我培養(yǎng)成傅氏的接班人,希望他日我可以帶領(lǐng)傅氏更上一層樓,然后再把傅氏企業(yè)一代又一代地傳下去……”

  “你既然如此明白我的苦心,知道我假以時日亦會把傅氏傳給你,為什么還要做出這種不忠不義之事。你到底有何目的?”

  喬家軒只是淡淡一笑:“傅先生,你當年怎么得到曾氏的,今天我便怎么得到你的傅氏企業(yè)。殊途同歸,你我都是一路人?!?p>  傅成雄像被踩住了尾巴似的,整個人猛地一震。他倏然抬眼,眼底深處帶著幾絲未退去的驚惶:“你怎知當年曾家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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