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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養(yǎng)女重生后全員火葬場了

作者: 汐如玄月 更新時間: 2024-09-30 19:50:42

已完結(jié) 輕小說青春日常

重回高一,安然知道離自己豪門大小姐生活結(jié)束還有兩年。
兩年后,她將會一無所有的被趕出家門,被迫跟在毫不熟悉的貧窮的親生父母身邊生活,去面對前十八年從未見過的世界。
這個世界沒有鮮花,沒有光環(huán),也沒有驕傲,有的只是數(shù)不盡的雞零狗碎和反復被現(xiàn)實生活壓榨的煎熬。
上一世,突然被丟進這樣一個陌生的世界,她熬的很艱難,也很痛。
但最痛的,是來自所愛之人的嫌棄和算計,是喪失自我后的麻木。
這一回,她決定一定要好好活著,為自己,為貧窮但賦予自己真心的家人。
不再為了獲得養(yǎng)父母的認可,嘔心瀝血為安氏賣命,替養(yǎng)父頂罪入獄,更不會因為戀愛腦半生迷戀一個眼里只有自己的男人而迷失自己。
兩年,不長,卻是她僅有的能夠在離開前攢資本逆風翻盤的機會,無論如何,她要盡力改變自己的命運。
……
“如果有一天,我因為現(xiàn)實選擇放棄你,你會怪我嗎?”
“不會?!?br>“確定嗎?”
“確定,還記得答應(yīng)和我在一起的那一天,你跟我說的三個條件嗎?”少年的聲音溫柔而堅定。
要對你真誠。
不能背叛你。
不能要求你做你不喜歡的事。
“記得…… ”我不記得了。
立意:求愛患得患失,自愛風生水起

第1章重生

  昨日下過雨,清早從窗口吹進來的風夾帶幾絲清涼。

  裝修高雅的餐廳里,傭人輕輕把瓶子里的桌花換下。

  安然捏著叉子,架著腿,心不在焉的看著盤子里的沙拉。

  “我剛剛說的話,你聽到了沒?”安夫人原本就因為這幾天女兒鬧脾氣,不想去參加鋼琴比賽而神色不愉,看到這一幕,直接加重了語氣,“安然,注意你的儀態(tài)!”

  原本在認真吃早餐的安景抬頭看向了對面的安然,見她一臉蒼白,神色莫名的樣子,就順手倒了一杯溫手放在了她的面前,“寶寶,你在想什么?”

  十八歲的少年關(guān)心起人來,聲音清澈又溫柔,安然聽了卻忍不住打哆嗦,“安景……你也死了?”

  小姐說的這是什么話?

  餐廳里瞬間一靜。

  “安然,你怎么這么惡毒,一大早就咒你哥!”安夫人反手就給了安然一巴掌,顯然是氣的狠了。

  正在換花的傭人被嚇的不行,一個沒注意,手里的花瓶被幾根過長的花枝翹的滾下了角桌。

  “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碎了一地。

  安然從小就比一般人怕疼,養(yǎng)母這一巴掌又是用盡了力氣,她的臉迅速紅腫一片,映襯著雪白的肌膚看起來格外駭人。

  安景在旁邊看著都疼,也嚇了一跳。

  他很快就站到了妹妹和媽媽中間,“媽,寶寶可能剛睡醒,腦子不清楚才胡言亂語的,您別生氣?!?p>  “不是故意的,就可以咒你了?!”

  安夫人給了安然一巴掌還不解氣,這會兒正把面前的餐具摔的噼里啪啦響。

  媽媽就是家里的祖宗,說一不二的女王,除了奶奶,誰都拿她沒轍。

  安景知道她一向只講自己的理,別人的話什么都聽不進去,更不要說現(xiàn)在在氣頭上。

  他只好反身輕輕給了正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妹妹后腦勺一巴掌,“看你把媽媽氣的,快給她道歉。”

  拍完安然的腦袋,他又轉(zhuǎn)過身對安夫人說,“媽,您還氣嗎?我?guī)湍阋黄鸫蛩??!?p>  安夫人這才停止了摔餐具的動作。

  她對安然怒目而視,“還杵那不動,腳粘住了嗎?”

  安景的介入,給了安然理順思緒的時間。

  她抬頭看向面前身姿挺拔的少年,只記得記憶還停留在自己死的那天,正值盛夏。

  離江北老宅不到五十米的那口池塘荷花盛開,為這樸素的村子增添幾分溫婉的艷色。

  她十年前才認回的親爸親媽還有親弟都披著一身白衣,跪坐在她的尸體旁,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三人皺巴巴的衣服都被滾滾而落的汗?jié)裢噶恕?p>  她的尸體上,蓋著一層嶄新如雪的白麻布,被平穩(wěn)的放在老宅廳堂的水泥地上。

  頭頂上方白色的吊扇在嘎嘎作響扇著風,前方則擺著七杯水和燃起的三支香,銀黑色的不銹鋼盤里黃色的裱紙燒的正旺,一簇接著一簇,從她徹底闔眼后,火勢就一直沒小過。

  廳堂變靈堂。

  她淪為一只阿飄,坐在老宅屋頂?shù)臋M梁上,詫異又安靜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然后就出現(xiàn)了眼前這一切——

  “寶寶?!卑簿昂辶税卜蛉税胩?,也沒等到妹妹過來給媽媽道歉,就轉(zhuǎn)身去看她,卻看到了少女一張流淚滿面的臉。

  “怎么了,很疼嗎?哭成這樣?!彼琶呐赃叺牟徒砗欣锬贸黾埥斫o妹妹擦眼淚,卻發(fā)現(xiàn)妹妹臉上的淚水跟決堤了似的怎么也擦不完,“不哭了啊,乖?!?p>  安夫人原本被兒子哄的差不多了,看到養(yǎng)女哭成這樣,又炸了,“哭什么哭?我允許你哭了嗎?你說那樣的話,打你一巴掌算輕的,還給我委屈上了還。”

  “安景?”紙巾擦過臉上的觸感過于真實,安然忍不住想伸手去碰碰他,看看他是真是假。

  這一碰,就碰到了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手心發(fā)燙。

  少年的手總是溫熱,好似身體里永遠燃著一束不會熄滅的火。

  望著眼前身形清瘦,還是清俊少年模樣的安景,安然的手微微顫了顫,她感覺當下這一切都好不真實。

  “你是真的?”她仰頭看著安景,喃喃開口。

  “我不是真的還是假的???”安景拿起另一只手碰了碰安然的額頭,觸手一片冰涼,“這么涼,沒發(fā)燒啊,怎么哥哥也不會叫了?”

  旁邊的安夫人還在發(fā)脾氣,“安景,你別慣她,越慣越不是個東西了?!?p>  安然轉(zhuǎn)頭,黑漆漆的目光落在安夫人身上,明明還在流淚,但眼睛里仿佛有刀子一樣落在她身上。

  安夫人和她對視了一下,莫名感到背脊發(fā)涼,“你那是什么眼神?!”

  “我現(xiàn)在頭昏,很難受?!?p>  “你難受我還難受呢!”

  “你需要我做什么?”安然目光幽幽的看著她問。

  “我需要你……”安夫人被噎了下,“我需要你快點好起來,別整的臨時要去機場了,還這也是毛病那也是毛病?!?p>  意識重新蘇醒,安然對眼前的狀況還不怎么清楚,只好點頭,“行,那我現(xiàn)在去樓上休息一下?!?p>  她通過眼前明顯年輕了十幾歲的安景和安夫人,猜測自己重生了,卻不知道重生到了哪一天,她想趕緊回房,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線索。

  手機!

  對了,如果能找到手機,就能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

  她撐著桌子,搖搖晃晃想起身上樓。

  安景見安然站都站不穩(wěn),立馬扶住她的肩膀,“我扶你上樓?!?p>  “不用?!卑踩坏椭^伸手推開安景,“我自己上去就行。”

  看著妹妹頭也不回離去的纖細背影,安景的心沒來由的一跳。

  他忍不住回想剛剛妹妹盯著自己的那個眼神,總覺得她的眼睛里含著許多他看不懂的東西。

  回到房間的安然,第一時間把門反鎖,之后站在門邊認真打量起眼前的臥室來,房間的墻壁上貼著暗銀色紋樣的壁紙,天花板上掛著一盞手工水晶燈,白色的原木衣柜,白色的鐵架子床,原木色的書桌,書桌前擺放著銀灰色的功能椅,這樣的裝潢,以她十年后的審美眼光來看,都是不過時的。

  她記得這個臥室,初三那年,她和養(yǎng)父母及哥哥從安家的老宅里搬了出來,住進了現(xiàn)在的這個新別墅。

  接著,她走到了書桌前,拿起擺放在桌面上的一本書,那是一本高一的英語課本,還很新。

  她翻開書封,很快就看到了自己在上面寫的簽名“高一一班,安然”。

  她重生回到了十二年前,自己的十六歲。

  有眼淚潺潺從她的眼底落下滴在書本上,瞬間印出一個濕軟的水痕。

  靜靜的翻看了一會兒,她放下書本又去翻書桌上的其他東西,卻怎么也沒找到手機。

  她清楚的記得高一的時候,她是有手機的,05年摩托羅拉出的最新款,具體款式她現(xiàn)在不記得了,大致樣子還是記得的,翻蓋的彩屏手機。

  想到自己的一些習慣,她轉(zhuǎn)身走到了床邊,一把掀開了被子和枕頭,發(fā)現(xiàn)手機果然就藏在枕頭底下,只不過和手機放在一起的,還有一張照片。

  看到這張照片,安然幾乎沒怎么思考就去找剪刀想把照片剪碎掉,只是在房間里找了好一會兒也沒找到剪刀,就只好拿起抽屜里的美工刀把照片給劃的面目全非后隨手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小姐,打掃衛(wèi)生?!遍T外有傭人敲門。

  “進來吧?!?p>  安然站在書桌前,背對著傭人進門的方向,眼眶通紅,聲音喑啞,“把垃圾桶拿去丟掉就行了,其他的,今天不用你管。”

  “我把浴室和床鋪也幫您整理一下吧?!眰蛉丝粗块g凌亂的床鋪說。

  安然輕輕的咳嗽了一聲,“不用了,我人不舒服想躺會兒,不希望被打擾?!?p>  “好的?!眰蛉寺犜挼哪闷饡肋叺睦白吡顺鋈ァ?p>  她一出去,安然就仿佛渾身抽干了力氣一般,癱軟在了床上。

  窗外正噼里啪啦的下著雨,伴著雨聲,她靜靜的看著頭頂?shù)奶旎ò?,想著自己如今面臨的局面,眼角又有滾燙的淚水沿著臉頰流下。

  是慶幸,是悔恨。1314

北海o

開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