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成是包打聽
只要他上陣就沒有攻不下來的城嗎?南若淳心里劃過一絲苦澀,二十年前的越國不就是被他攻下來的城嗎?
現(xiàn)在京都傳得沸沸揚揚的宗室生子的笑談,這個花旻依舊不沾女色,仿佛對免死金牌提不起絲毫興趣。
而且趙西兒口中的“趙原雄”,在加上京都不沾女色的花旻,也去了天香樓,這里面的彎彎繞繞,讓她不得不多思慮一些。
鈺香在外已經(jīng)等了多時,鈺香早已換回了女裝,南若淳找了個巷子換回了之前淡紫色的衣裙,頭戴著圍帽。
南若淳開口問道:“挽袖買了??”
鈺香福了福身子:“奴婢買了小姐最愛的綠菊圖式?!闭f著還拿出來給南若淳看著。
原主喜綠菊,她喜歡紅梅,梅花有些堅韌不拔的品性,迎雪吐艷,凌寒飄香。
她也沒有說什么,只是點頭示意著鈺香做的不錯。
南天成看著挽袖,這才想起他是來買稱手的物件兒:“忘記正事了,康樂,快去隨意買個東西?!?p> 南若淳看著南天成這著急的模樣,笑意十足。。
南天成道:“笑什么,臭丫頭?!?p> 南若淳:“沒大沒小,叫什么臭丫頭,你姐姐院里不多的是嗎?明日一早拿給你便是?!?p> 南天成謙謙的笑著,看著這個曾經(jīng)他看不起的姐姐,一副思考了很久的模樣:“姐,以后我在也不捉弄你了?!?p> 南若淳有些驚訝,能給她道歉,孺子可教也,,也不枉她幫了南天成如此多。
“你以后別在讓我喝“曼陀羅花”水就謝天謝地了?!蹦先舸竟室獾牡馈?p> 南若淳直接拆穿南天成對她下毒之事,南天成也有些不好意思:“不會了,不會了,弟弟這是被豬油蒙了心,不知道姐姐的好?!?p> 此事之后,南天成算是徹底將南若淳當成了“戰(zhàn)友”。
上次被慧一夫子當著面將他的情事擺在臺面,終究是難以自處,禁欲許久的他,今日終是在鳶兒身上得以泄之。
然后促成此事的,就是他一直看不順眼的南若淳。
南若淳并非是縱著他做這檔子事,而是她重生以來,每日除了學堂,便是南府,難免覺著乏味,借著“挽袖”的名頭,出來看看罷了。
而且,她非常的窮,非常的缺“銀子”,今日去天香樓,她還是用的南天成的錢袋。她得想辦法掙銀子。
南若淳想著趙原雄的事,魔怔的問了一口南天成:“你可只趙原雄在何處?”
南若淳問出此事,她是經(jīng)過考慮的,要想南天成不在對她使絆子,只能拉他下水,做一條船上的人。
而且她現(xiàn)在敢問,她就敢保證南天成不會說出去,而且她有辦法說動南天成,南天成混跡風月場所,最大的原因就是對父親讓他考仕途的無聲抵抗。
就算南天成真的是個二世祖,這不是還有許多人會看在他老爹的面子上赴湯蹈火的。
而且這種大海撈針的事,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南天成脫口而出:“趙原雄是京都知的叛國賊,十年前便被流放疆域,怎么了?”
南若淳搖著頭:“沒事?!庇窒肓讼?,問道:“你想不想賺銀子?”
南天成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一會問他趙原雄,一會問他賺不賺銀子:“賺啊,有銀子不賺不是傻嗎?”
南若淳直接開口:“你幫我找人,我教你賺銀子?!?p> 南天成恍然大悟:“你…你…你是想找趙原雄??”
南若淳人畜無害的點頭,并做出了個“噓”的手勢:“幫我這件事,我會教你開一家最大,最火爆的商鋪?!?p> 南天成有些不信:“哪有這么簡單的,京都哪家商鋪背后不是和皇城有些千絲萬縷的關系?!?p> 南若淳撇了撇嘴,仿佛特別自信:“不信那算了,我自己賺?!?p> 南天成眼睛一轉,如果真要是有什么賺銀子的事,他錯過可就得不償失了,連忙攔著:“好姐姐,弟弟愿聞其詳。”
南若淳若有所思的說著:“我想問你幾件事,第一,京都人是不是愛喝點茶?第二,為什么最繁華的街上沒有茶館?”
南天成瞇著雙眼道:“拿我當包打聽嗎?”
南若淳被南天成這模樣逗笑了,故作拱手道:“南小公子自小聰明伶俐,你的消息可比包打聽靈多了。”
在南天成訴說下,南若淳算了明白了,現(xiàn)在京都的茶館都已開到了城的邊緣,據(jù)說是品茶需靜。南若淳心里立刻想道:放屁??!
只不過是文人墨客故弄玄虛罷了!一般愛喝茶的都是文人墨客,平民百姓甚少品茶,要喝也就喝些散茶,散茶又快又便宜,普通飯館也是有的,所以京都熱鬧的地段并無茶館。
南天成像是想道了什么:“你想開茶館!?”
南若淳笑著:“有何不可??”
南天成掩下眼中的難以置信的情緒:“怎么做??”
南若淳勾了勾唇:“你定是知曉哪里的鋪面最是繁華,交給你了。”又頓了頓:“那趙原雄………”
南天成連忙悟著南若淳的嘴:“不想要命了?此事可以幫你,但是若出了什么事,你自己頂著。”
南若淳瞇了瞇眼,南若淳答應此事,一是同為天涯淪落人,引起了她的惻隱之心。二是在天香樓的女子,定有一技之長。
這事也是不著急,慢慢的找著吧,南天成找著,她也派人找著。
待夕陽西下時,南若淳托著精疲力竭的身體回到了南府。
南若淳輕聲問了鈺香是否有人脈廣的親戚。
這一問還真有,鈺香本家的二叔。南若淳讓鈺香明日出門買胭脂的由頭,找鈺香二叔查明,叛流放的方向。
因為南若淳不敢直接說是趙原雄,都得防著。
南若淳倒著瓊漿,連喝了3杯,這才停下:“鈺香,去拿一把刀和一炳槍備著,明日拿去學堂。”
鈺香有些嚇著了,不僅是讓她去找二叔,還有她映像中的小姐啥時候這么能喝了。
鈺香福了福身子,出了門去。
待鈺香在回房間時,她的手中端了醒酒湯。
南若淳看了心里一陣暖流,南若淳笑著。手里把玩著鈺香拿的刀,這些許重量不夠,但是配上她現(xiàn)在這副身體,也倒是相襯。
月亮之下的綠菊軒,在月亮睜眼時,隱去了蠟燭。
第二日清早,南若淳按著慣例去給秦姝請安,吃了一些點心。
今日南若淳簡單的將頭發(fā)束著,穿了白紅相間的上衣,腿上用白布條纏著褲腿,整個人看著十分凈爽。本就絕美嬌媚的臉蛋生生多了幾分英氣。
南若淳隨手將紅纓槍丟給南天成,南天成歪歪扭扭的接住了紅纓槍,嘴上還嘟囔道:“這也太重了,你是怎么扔過來的?”
男子的力量本就大些,雖然有些重,但也是不影響使用的。
鈺香在后面雙手托著刀,南若淳看不過去了,直接上手提著大刀便上了去西郊學堂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