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處理通州水患
從太醫(yī)院找證據(jù)是慕容凌的主意,皇后是不會相信蕭念悠的話,即便拉了蕭弘德,并不能懲戒蕭湘湘。要不然這么多年,文妃為何隱忍不發(fā),便知自己求皇后主持公道,皇后也會偏袒秦妃和蕭湘湘。
這一回,慕容凌用手幫蕭念悠梳理頭發(fā),用自己衣袍上的帶子給蕭念悠扎起頭發(fā)。
蕭念悠有些不好意思,回程的馬車上也跟他拉開距離。
念悠是在生氣慕容凌不能保護(hù)自己嗎?
蕭肅靖回府后,在府內(nèi)踱步,似是有很多煩惱。
“爹,你別走了,走得我頭暈?!笔捘钣仆虏凼捗C靖,問了他幾遍發(fā)生何事,蕭肅靖也不回答?!笆腔什赶肟沉宋覀?,還是砍了慕容凌?”蕭念悠對著慕容凌淺淺一笑。這玩笑可不好笑。
“唉……”蕭肅靖嘆口氣,給慕容凌施了個(gè)禮?!肮脿?,有怪莫怪,是本侯沒管教好女兒。這回你不是沒了姑爺,是快沒了老爹。”
“沒了……”蕭念悠把一顆葡萄放進(jìn)口中。“老爹,你做了什么?”沒了姑爺,至多當(dāng)個(gè)寡婦,沒了老爹,那就是個(gè)孤兒了。
蕭肅靖抱著蕭念悠哀慟異常。“你二哥舉薦我前往通州處理水患,本侯哪會這個(gè),若是辦不好這份差。女兒啊,咱們父女倆說不定就陰陽兩隔了。”
蕭肅靖轉(zhuǎn)向慕容凌,“姑爺,照顧念悠就靠你了。若是有一日你能回到故土,把念悠帶著吧!若是回不到故土,這侯爵之位便由姑爺繼承,你倆一定要恩恩愛愛,每年清明重陽帶著孫子孫女來看我跟你娘?!?p> “蕭肅靖,你好歹是堂堂辰國北伯侯,一個(gè)水患而已?!笔捘钣齐p手叉腰,然后干笑:“呵呵,好像真不是你擅長的?!?p> 蕭念悠出了個(gè)主意:“老爹,要不咱們收拾包袱跑吧?!辈蛔鲞@個(gè)侯爺,保命要緊,正好游山玩水去。
蕭肅靖搖搖頭:“咱們不能扔下姑爺?!焙罡T外都是眼線。
慕容凌很懂事。“把我休了,你們便能跑了?!崩淠睾攘艘豢诓?。
“好主意!”蕭念悠點(diǎn)頭。
“不能啊,這么好……看的姑爺上哪里找去?!笔捗C靖喜歡漂亮的人,飯都多吃幾口。
蕭弘毅一身黑衣蹲在侯爺屋頂上看他們家三人“密謀”。
突然,有只蚊子在蕭念悠耳邊嗡嗡叫,越飛越高,蕭念悠跳起來打蚊子,發(fā)現(xiàn)屋頂上有個(gè)黑影。
“刺……”客。蕭念悠指著屋頂。
蕭弘毅見蕭念悠發(fā)現(xiàn)了自己,飛了下來。
“是我。”蕭弘毅拉下黑色斗篷的帽子露出真容。
“弘哥哥?!笔捘钣企@喜。
“老二?”蕭肅靖疑惑,堂堂二皇子不走正門,一身黑衣黑夜出現(xiàn)在侯府。
“二伯父。”蕭弘毅給蕭肅靖行禮。
“進(jìn)來坐?!笔捘钣评捄胍阕?,給他倒了杯茶,直接把水壺中的茶水都倒空了。
蕭肅靖不想理他,本來他好好當(dāng)個(gè)侯爺,這個(gè)侄子干嘛舉薦他去處理水患,他是處理水患的人才嗎?明顯不是。
“爹,爹爹?!笔捘钣评死捗C靖的衣袖,他不能不給弘哥哥面子。“弘哥哥,好不容易來一趟。”
“哼,屋頂?shù)耐咂急凰葔牧??!笔捗C靖回了一下頭。
蕭念悠是挺雙標(biāo)的。“瓦片……正好需要換了。”
“你把你爹換了吧?!笔捗C靖生氣地雙手抱在胸前。
“弘哥哥,為何你舉薦侯爺去治理水患?他除了喝酒睡覺,插科打諢,對于治理水患之事一竅不通,無能為力?!笔捘钣朴X得蕭弘毅一定是有合理的理由,她就是這樣無條件信任蕭弘毅。
蕭肅靖在她眼中就是如此的嗎?蕭肅靖也不氣惱。
“二伯父掛名欽差,治理水患之事,我來。到時(shí)候功勞歸功于二伯父,再請朝臣上書恢復(fù)二伯父王爺?shù)木粑弧!痹瓉硎捄胍闶沁@樣打算的?!胺判?,我絕對不會讓二伯父陷入險(xiǎn)境,二伯父在宣城呆著即可,我?guī)饲巴ㄖ菥仍!?p> 蕭弘毅計(jì)算一切都是為了蕭念悠,蕭肅靖恢復(fù)爵位,蕭念悠便能恢復(fù)郡主的位份。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笔捘钣普f道。
“不行,太危險(xiǎn)了,你一介女流……”蕭弘毅不會讓念悠以身犯險(xiǎn)。
“弘哥哥,這一回我說什么都要陪著你。”聽到蕭弘毅在孤北城大雪封路之日吃了幾個(gè)月魚肉,多可憐啊??隙ㄟ€有很多困難和磨難是蕭弘毅沒說的,一個(gè)人承受這些太過絕望了。
蕭弘毅來了,就沒慕容凌啥事了。三個(gè)人商量去通州處理水患之事,蕭肅靖不想去,蕭念悠一定要跟去,蕭弘毅希望二伯父去,念悠不去。
最后,蕭肅靖還是決定去,拍了拍慕容凌的肩膀?!斑@個(gè)家就交給姑爺了?!笔捗C青是絕對不會允許慕容凌離開都城,再說了,姑爺弱不禁風(fēng),怎可去那兇險(xiǎn)之地。
蕭肅靖出發(fā)那日,蕭念悠一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在床上,而慕容凌坐在桌前喝茶。
蕭念悠掙扎:“慕容凌,你竟敢綁我?”
慕容凌端著茶杯走到床邊把念悠扶了起來,把茶杯遞到念悠嘴唇前?!笆呛顮斪屓私壍?,說當(dāng)日你也綁了他,一報(bào)還一報(bào),父女倆沒有隔夜仇。”
這父女倆都是為了對方好,偏偏都不說實(shí)話。
“他若真心為我好,不該綁著我?!笔捘钣频膽B(tài)度軟了下來,聲音柔弱。
見念悠喝了水,慕容凌放開她,蕭念悠又倒在了床上?!澳镒?,為夫這幾日會守著你?!?p> “慕容凌,你這個(gè)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死男人,誰要你守著我,快把我放了,要不然本縣主休了你?!笔捘钣朴谩靶莘颉蓖{。
慕容凌巴不得呢?!白怨胖挥行萜?,哪有休夫。縣主要休我,也要侯爺答應(yīng),如今侯爺去了通州?!笔捗C靖離開前讓慕容凌好好照顧這個(gè)家,照顧念悠。
原來他也有家。
那晚也不全都是玩笑話,也有幾分真心。
“夫君,我的手酸了?!边@是蕭念悠第一次喚慕容凌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