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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級老太在荒年做女帝

第四十四章 深夜來人

滿級老太在荒年做女帝 韓舟晚 2096 2023-08-29 18:00:00

  寒風(fēng)蕭瑟,夜深人靜。

  一陣急促雜亂的腳步聲從遠及近,匆匆扣響了程家大門。

  自從靠近年關(guān)后,氣溫驟降,再身強體壯的漢子也不愿在鎮(zhèn)上瞎溜達,家家戶戶都喜歡在新盤的炕上度過這溫暖的深夜。

  程水更甚,不知為何,她極怕冷??傆X得站在地上的時候,寒氣好似會順著腳往上爬,沁的她手腳冰冷。

  因著事情不多,索性就開啟了保溫模式,除非必要,絕不下地。

  這時候就體會到秀兒兩姐妹的好處了,照顧無微不至不說,還能閑聊解悶。

  雖然是照顧程水為主,但兩姐妹心里卻感激更甚。

  李掌柜家算不得寒酸,但是他出身農(nóng)家,也是一路千辛萬苦才做成的掌柜,而他媳婦就是微末時迎娶的,兩人之間,全憑父母做主,算不上情深。

  早幾年李凡也因無子動過另娶的念頭,顧忌名聲才作罷,幸好后來得了老來子。他尚能做到表面對姐弟們一視同仁,但是那個困于閑言碎語中的婦人,自是更重視疼愛小兒子。

  而這一切,兩姐妹身處其中,自然感覺的到。往年冬天,家中衣物吃食緊著幼弟,她們二人也要時時看顧,稍不留神,幼弟哭鬧,就會招來母親責(zé)問、打罵。

  可以說,在程水身邊,她們第一次感覺到被母親記掛呵護的感覺。

  三人心懷善意,自然相處融洽。

  今晚也是,程水睡下后,兩人輕手輕腳的熄燈回房。

  可是誰也沒想到,半夜里會有人敲門,一聲比一聲急促。

  程大和張氏離院門更近,很快就驚醒了,后者安撫幼子,前者穿衣穿鞋,準(zhǔn)備查看。

  他剛走到院子里,就看到遠遠站在屋檐下的春弟,心下稍安,隔著大門問:“誰???”

  “是我,三刀!”

  程大心中疑惑,手下卻不停,忙打開門栓,放人進來。

  只見李三刀一人裹著棉衣、斗笠,神情是掩不住的焦急、擔(dān)憂。

  “家主睡了嗎?有急事?!?p>  這時候院子里各房的人幾乎都醒了,程三迷迷糊糊的趴在程二肩膀上,冷風(fēng)一吹打了個哆嗦。

  “娘應(yīng)該剛睡下了,著急的話,我去叫。”程三說著想走向程水房間。

  程二攔住程三,指著聽見響動查看的秀兒姐妹說:“三刀叔,你稍等下,讓秀兒她們先進去看看母親。”

  他知道母親怕冷,這時候夜深寒氣更甚,干脆讓秀兒姐妹收拾一下,就在臥房里會見李三刀算了。

  秀兒明白他的意思,跟朵兒進屋,一邊收拾,一邊將程水輕輕搖醒。

  程水隱約間聽到院子里的聲音,還以為做夢了,被兩姐妹搖醒才恍然。

  一盞茶的功夫,終于收拾妥當(dāng),程二陪著李三刀進屋。

  程水披著棉衣,坐在床榻上。

  “家主!”等了一段時間,李三刀的焦急緩和不少,但仍憂心忡忡。

  “別急,你慢慢說?!背趟毬曊f,又示意秀兒泡壺濃茶。

  “此事跟趙先生有關(guān)?!?p>  趙彥年啊,程水想起這個名字,也想起對方被她派去探查西邊匈奴的商路。

  見程水若有所思,李三刀才繼續(xù)說:“趙先生被抓了!”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表情慎重,打量了外間煮茶的姐妹倆一眼。

  “被萊安城的守衛(wèi)抓進了大牢,說他行為有異。最要命的是,他被抓的時候,身邊跟著一個匈奴人?!?p>  他聲音雖小,引起的震動卻很大。

  程水和程二的對視一眼,程二起身,把兩姐妹打發(fā)走,把茶水端到母親面前。

  “三刀叔,那趙先生有沒有說究竟是因為何事被抓?”

  李三刀搖搖頭,“他是托最邊緣的一個小兄弟傳信給我,信上沒有說明緣由,只說他有大事要向家主稟報?!?p>  “大事?”這回換程水疑惑,這個時間點。起義軍還在其樂融融的認大哥小弟,朝堂上新帝病重,所有人自顧不暇。

  能有什么大事?

  “他是不是故意這樣說,讓我們想辦法救他?”程二懷疑,隨口問。

  反駁他的是一向跟趙彥年不對付的李三刀。

  “不可能,他不是這樣的人。如果只是求救,他直說便是,時機合適,自然不會放著他不管。”大咧咧的漢子難得動了回腦子。

  “不至于,冒著風(fēng)險加急送信,要我們盡快救他出來,這樣著急,很不尋常。”

  李三刀這一番分析,有理有據(jù),程水也深思起來。

  既然不是起義軍和朝廷上有大事發(fā)生,那么能讓趙彥年這樣著急的對象,必然是這件大事會影響李家、石龍鎮(zhèn)。

  而且,因為石龍鎮(zhèn)只在書里一閃而過,并沒有詳細交代流民暴動后的鎮(zhèn)子情況,程水也不好判斷到底有沒有大事發(fā)生。

  畢竟是一本古代言情小說,重點圍繞在男女主角的經(jīng)歷身上,時代背景都是為其添妝上彩。

  “趙先生被抓,身邊跟著匈奴。如果嚴(yán)重點,給個通敵的罪名,就是百死不赦了。”李三刀重新焦急起來。

  程水抿了一口茶水,才開口:“你說的,這是最壞的情況?!?p>  “家主!這可不是我危言聳聽,聽說那個匈奴被抓的時候,當(dāng)場斬殺。姓趙的估計也是怕牽連我們,才沒說自己是李家游商,不然......唉!”

  雖然李三刀哀嘆不止,但是程水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較。

  “那個匈奴人死了,沒有證據(jù),說明趙彥年的罪名可有可無。并且他能送信出來,那肯定是有獄卒暗中通融,也不對,應(yīng)該的獄卒故意讓他送信出來?!?p>  聽程水這樣說,一旁的程二率先想到:“八成是獄卒想撈點好處,那......也不太對,為了錢的話,趙先生直接送信讓我們贖人不就行了,為什么繞這樣一大圈?!?p>  “萊安城平日里有匈奴人出沒嘛?”程水問李三刀,后者當(dāng)年跑過西邊,應(yīng)該對萊安城和匈奴的了解比較多。

  “這......肯定是有的,那邊的物資匱乏,很多東西依賴于萊安城。匈奴人雖不常見,偶爾也能碰見幾個?!?p>  “如此說來,趙彥年有可能是被栽贓陷害的,那些兵卒見他身上或有油水可撈,就把人關(guān)起來。倘若他跟李家聯(lián)系,一個家族商隊贖人,不免會被狠宰一頓,找個普通人托信,也可以省些銀子?!背趟灾v了些,又低頭抿了一口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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