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爹娘狼心狗肺
沒有想到那趙國河動作很麻利,看樣子被嚇得很嚴重,要是這件事可以這么順利的解決就很好了。
但是,看沈家現(xiàn)在的態(tài)度,應當是不會輕易地放棄這一門婚事。
懶懶地將挎包放在桌子上面,沈嬌嬌沒有像他們想的那樣著急去解釋。
反而是冷哼一聲,“退婚?這很好??!我還不想要嫁給他呢!”
“什么?”
沈父的音量提高了幾分貝,臉色也愈加難看,隨手便抄起雞毛撣子對著沈嬌嬌媽道:“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趙家是他找了好久才找到,在后面的日子里面既可以由自家拿捏。
又不會榨不了東西出來的家庭,自己家能不能提高生活,可就要看這一門可不可以成了。
這個時候,沈嬌嬌不由得抖動了下身子,心里流露出不屬于她的恐懼。
不用猜也知道,這個是原身對沈父長期的恐懼。
雖然她的靈魂消失,但身體還是牢牢記住了這恐懼,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對原身做了什么。
沈父很高興沈嬌嬌這種表現(xiàn),又大聲喊:“這個條件這么好你卻不珍惜,你想上天嗎?”
“這個可怪不了我!”
沈嬌嬌說:“趙國河他自己說的他們兄弟倆一家親,婚后叫我也給他那個傻弟弟生孩子?,F(xiàn)在都什么時候來,大清也亡那么久了,還想要共妻,我是有病才會同意嫁給他。”
沈母:“……”
她下意識的看了眼沈父,沈父也皺了皺眉。
她當然是知道這個事情的,縱觀全家所有人,只有沈嬌嬌她一人被蒙在了鼓里面。
此時,他根本不想承認,也不想去管。
等到結(jié)婚之后,將沈嬌嬌跟傻子關(guān)在屋子里面,想要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唄。
他們只是當做不清楚,只要趙家能拿錢和東西給他們就好了。
但是現(xiàn)在,他還是需要想個法子去把這件事情給圓過去。
然而,還沒有等到他想出解釋,沈嬌嬌又接著說道:“爸媽,二哥他一直說,這一門親事是你們千挑萬選為我選的,難道這就是選好的人家?。俊?p> 她攤了攤手,眼神冷冷,極其的諷刺。
“嬌嬌,你看這件事鬧得。”
沈母扯了一個笑容,想要蒙混過去,“我們也不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要不,明天我去找媒人,去打聽下這是個怎么一回事?”
“是嗎?”
“啊,是!”
沈母笑著朝她走來,說“你這孩子,今天去外面跑了那么久,熱了吧?”
她拿著毛巾打算去幫沈嬌嬌擦下臉,沒想到沈嬌嬌直接歪頭給躲了過去。
她笑笑,站起來,“這個不對???趙國河他今天下午明明說的是你們很早便清楚這件事情的?!?p> “不可能!他胡說!我們怎么會知道?”
沈父厲聲道。
沈嬌嬌眉毛一挑,這反應,相比說氣憤,說被抓到尾巴而惱羞成怒更為恰當些。
沒成想居然這么簡單地就把真相給炸出來了,沈嬌嬌心頭一冷。
終于知道為什么原身會這么憋屈地離開。
沈父沈母分明就是在賣女兒啊。
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知道自己也知曉這個事情,恐怕后面不會讓她那么輕易地離開家了。
面上面沈嬌嬌又笑了笑,漫不經(jīng)心道:“是吧?我也認為趙國河他在說謊?!?p> 沈父:“……”
沈母:“……”
兩人相視一看,一時間里竟然不能知道沈嬌嬌她說的究竟是真還是假的。
正在皺眉思考的時候,就又聽到沈嬌嬌說:“但是,趙國河他既然敢那么說,就說明他是有那么一個想法的!這是對如今的社會極大的不尊重,是對我們這個文明的踩踏,而且,他這還違反《婚姻法》了,所以,我今天下午花了老長的事情去相關(guān)部門檢舉和揭發(fā)了這一件事情!”
“什么?”
沈父驚得目瞪口呆。
沈嬌嬌又緩緩重復了下,沈父被氣得臉通紅。
雞毛撣子對著沈嬌嬌指,“你,你這沒有良心的!這個家早晚要被你給害死!你和我說,你將信放進哪一個郵筒了?”
“爸,你反應這么大干嘛?是他們在違法犯罪,又不是你?!?p> 沈嬌嬌撅了噘嘴,不以為意。
“你快給我閉嘴!”
沈父將雞毛撣子在飯桌上抽了一下,發(fā)出了刺耳的聲音,“快點說!”
“就……那個郵局前面的,我著急,就想去塞的近一點兒嘛。”
“快!大方,快和我一起,不管這樣也要去把那信拿回來!”
兩人快速地走出門,那樣子怎么去看,都像是在害怕那封信被人真正的看見。
會引起軒然大波,然后把這火燒在他們的身上。
這賣女求榮,可并不是個好名聲啊。
對于向來好面的沈父來說,這個事情傳了出去,大概比將殺了還要難受呢?
沈嬌嬌在窗戶口趴著看兩人走遠,大聲喊:“爸,是趙家他們逼我去做共妻,我去舉報也是在我我自己而伸張正義??!你為什么還要把信給拿回來啊?”
洪亮的聲音伴著晚風飄遠,沈父這時也無法顧忌那么多了。
遠遠地指著沈嬌嬌罵:“你給我等著我一會再來收拾你!”
“爸,爸!你真不清楚趙家娶我回家是去做共妻的嗎?”
沈嬌嬌又帶著哭腔喊了幾句,看沈父沈母徹底跑遠了。
也沒有要回頭的想法,知道這兩人沒聽見,立馬又把頭抽了回來。
她麻利地回房間收拾衣服,帶上了原身的那幾本珍貴的醫(yī)書。
沈嬌嬌便溜之大吉,讓他們想誰假自己去嫁吧,她現(xiàn)在的正事是穩(wěn)定工作。
至于沈家嘛,沈父當了大半輩子的主任,晚上做夢都在想再向上爬一爬。
最在意的無非就是領(lǐng)導的看法跟沈家在這大院的聲譽。
沈母對這些倒不在意,但是沈華澤便是她軟肋。
沈華澤就是一個街溜子。
這種人是沒底線,急了就會耍渾,也最難對付的,她要去好好想想應該怎么辦。
走出沈家時,沈嬌嬌低頭,緊緊抿著唇。
一雙手握著背包的指尖泛著白,落在他人眼里實在是可憐極了。
走出了鋼鐵廠,沈嬌嬌便松了一口氣。
住所還沒確認,身上也沒幾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