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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真千金靈魂互換,竹馬他紅了眼

第四章初入倡館

  又七日

  柳茹彥換回本身以后發(fā)現(xiàn)并沒有那人的記憶,她想知道這人到底用自己的身份干了什么齷齪事,可又沒有什么特別迅速的方式。

  無奈只得問身邊小廝,平日里這家伙都有什么習(xí)慣。

  可問又不能直接問,她非常的迂回,抬眼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廝,清了清嗓子故作嚴肅,“本小姐考考你,看你平日里有沒有做好你應(yīng)盡的義務(wù)。”

  小廝惶恐,撲通一聲跪下,忙道,“小的在主子身邊以來從不敢懈??!”

  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柳茹彥一不高興將自己攆走,要是攆走他可找不到這么好的活計了。

  柳茹彥瞥了一眼抖如篩糠的小廝,她不知別人心中所想如何,只覺效果甚好,更是板著個臉。

  “那你就說說,我平日里的喜好,愛吃什么,愛去哪里,最喜歡干什么?!?p>  小廝不做他想,跪在地上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

  “平日里主子您最喜歡吃同福樓的肘子酥和烤鴨,西街祥慶齋的蜂糖糕,北街蜜林煎的蜜煎藕,冬日夜里餓了都是叫小的去東街角落白寡夫的面攤,將他叫回來給您在府里現(xiàn)做!”

  “除了吃食講究,平日里您還愛去知天下的瓦舍里面聽人說書,點上好的云霧和瓜果點心,最常去白樓,您和里面魁首程潁潁關(guān)系最好,您老是點他,一呆就是一夜,還不喜歡小的跟著您……”

  小廝滔滔不絕,柳茹彥的沉默則是震耳欲聾,抬手撫了撫青筋狂跳的額角,心想這人可真是……十成十的紈绔!

  小廝戰(zhàn)戰(zhàn)兢兢抬眼看了眼柳茹彥,只見她臉黑的如同滴了墨一樣,心中不免犯嘀咕,他說的沒錯啊。

  “很好!”

  好得很?你可真是好極了!

  驕奢淫逸成何體統(tǒng)!

  柳茹彥抓著扶手,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小廝哆嗦著身子,一聽柳茹彥這么說,又道,“您還最喜歡那李家小小姐養(yǎng)的鷯哥……”

  “夠了!”柳茹彥怒拍桌子。

  她不想聽了!

  小廝柳茹彥突然的暴怒被嚇得一激靈,跪在地上頭磕的邦邦響。

  “小的哪里說錯了嗎?小的可以改!”

  “小的以后一定盡心盡力,您指東小的絕不往西!”

  “你沒說錯,你說的很對,一會兒去領(lǐng)賞吧?!绷銖┮豢谘酪У母轮ㄗ黜?,聽的小廝心驚膽顫。

  這是要把他也嚼吧嚼吧吃了嗎?

  “那……那小的可以下去了嗎?”

  小廝顫巍巍開口,恨不得把頭塞到褲腰里。

  “下去吧?!?p>  柳茹彥擺擺手,又想到什么,“安排一下,我今晚要去白樓?!?p>  “是!小的這就去!”小廝領(lǐng)了安排,再不敢多說急急忙忙的走了,他怕再不走自己嚇得死在這里。

  柳茹彥身上的傷還沒好透,又零零碎碎忙了一天,此時坐在馬車里嘴唇發(fā)白,她撩著簾子兩眼直直,看著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路過知天下時,里面?zhèn)鱽碚f書人的聲音,細聽似乎和她有關(guān)。

  瓦肆內(nèi)說書人正坐堂上,手拿折扇點桌,口中唾肆橫飛說的是那叫一個舌燦蓮花,底下人也聽的入迷,講的正是柳家長子柳茹彥所經(jīng)之事。

  “一朝姻緣從天降,卻是洞房把命喪,叫是賓客皆嘩然,頭七棺材把命還,稀罕稀罕真稀罕……”

  馬車愈行愈遠,聲音也越來越小直至消失,柳茹彥抬手輕叩馬車車廂沖著小廝道,“你去查查,是誰這么大的膽子,都編排到本小姐頭上了?!?p>  “是,小姐?!?p>  小廝點頭應(yīng)下繼續(xù)趕車。

  馬車晃晃悠悠,車輪有節(jié)奏的吱呀催人犯困,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停下,外面再次傳來小廝的聲音。

  “主子,咱們到了?!?p>  小廝站在外面,彎腰恭敬的將簾子拉起,扶著柳茹彥下轎。

  這是柳茹彥頭一次來這種地方,她上下打量一番。這白樓規(guī)模不小,是整個戰(zhàn)城最大的倡館,也是唯一一家過了明面的。

  倡館與紅樓不同,紅樓大只賣藝隱而賣倡,倡館則是只賣身不賣藝,端看誰的本事更大留得住客。

  這會兒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整個白樓上下四層燈火通明,門外三三兩兩的男子皆一身白衣,涂脂抹粉頭戴珠花寶釵,沖著路過的女子們調(diào)笑打招呼。

  眼前的場面讓柳茹彥心中不適,濃重的香粉味兒直沖天靈蓋,打的她眉頭微皺,礙于想弄清楚緣由,還是硬著頭皮打算進去。

  見她抬腳,小廝急忙跟上,手上扶著柳茹彥,步伐不快不慢只落半步,跟在柳茹彥身側(cè)。

  “喲!這不是我們柳姊姊么,好些日子沒來了。”一男子看到柳茹彥驚呼一聲,邁著小碎步就上前,將柳茹彥身邊的小廝擠開,自己則挎著柳茹彥的胳膊將小廝擋了個十成十。

  小廝急得干瞪眼,只能氣鼓鼓的跟在后面。

  “今兒什么風(fēng)把您給吹來了?”

  來的男子名為景悅,是這白樓的鷸公,年輕時也是赫赫有名的魁首,一雙眼睛生的是顧盼生姿勾人的很。

  年輕時憑本事榜上大腿,早早的就不干這賣肉的行當(dāng),轉(zhuǎn)而背靠大山做起了鷸公,領(lǐng)著一幫子小男兒們開了這白樓,日子也是過的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

  此時他正兩眼直勾勾的盯著柳茹彥的臉,看的柳茹彥渾身的不自在。

  “咳…我找…程潁潁……”柳茹彥捂著嘴輕咳一聲,將自己的胳膊從那狐裘中抽出,扭頭看著別處。

  “這才成了親就來我們這兒……”景悅好笑的看著柳茹彥,一雙含笑美眸上下打量她,神色中滿是揶揄,“您家里那位要不滿意,您給我送我這兒來,我給您調(diào)教調(diào)教,不出一個月,回去保證給您伺候好了!”

  這柳家大小姐可是他們這的金大腿啊,來的頻繁還大方,又會疼人,可不得伺候好了。

  “不用?!?p>  聽到這里柳茹彥臉更是黑了三分。

  “這樣啊……”

  景悅看柳茹彥臉色變了,只當(dāng)她嫌他們這兒贓,他也不惱隨即又喚來兩名男子,“九兒,六兒,伺候好柳姊姊!”

  “潁潁這會兒正接著客呢,一會兒忙完了就來照顧您?!本皭倽M臉堆笑,抓著兩人的手放在柳茹彥胳膊上。

  白樓里誰不知道這柳家大小姐每次來都只找這程潁潁,那小男如今手里的銀錢怕是都夠贖身了!

  他就不信了,程穎穎沒空這柳家大小姐還能只找那一人不成?今兒這銀子說什么也定要這倆小家伙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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