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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悚游戲:瘋批美人她不講武德

神的恩典(6)

  夏菱歌停下腳步。

  張鵬繼續(xù)道:“說起來,我也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瞧你小丫頭身材淡薄,模樣長得倒是好看。這樣吧,如果你像她一樣……”側(cè)身指了指躲在書架后面的周薇,“來求求我,我保證你安全走出副本,如何?”

  夏菱歌上下打量他:“就你?呵?!?p>  張鵬被她嘲諷的神態(tài)惹惱了,“死丫頭,少拿鼻孔對著你爺爺,想當(dāng)初老子入副本殺怪物的時候你毛都沒長齊呢,知道嗎!”

  夏菱歌瞟他一眼:“誰信?!?p>  “你少在這套話?!睆堸i冷笑“想從老子嘴里打探消息,你還嫩著呢?!?p>  被發(fā)現(xiàn)了。

  夏菱歌撇撇嘴,真沒意思。

  可張鵬明顯不想放過她,他扭動手腕發(fā)出聲響:“小丫頭,乖乖配合你或許能少吃點苦。”

  夏菱歌不說話,冷眼瞧著他撲過來伸手打她的臉,她只一個側(cè)身便躲過去,隨后膝蓋彎曲朝前猛地一踢,張鵬整張臉都變得扭曲,他跪下來疼得身體發(fā)抖,眼神都來不及變惡毒。

  “我說什么來著,就這?”夏菱歌收回腿隨意拍打下牛仔褲,眼神瞟眼瑟縮躲柜架后面的周薇,沒說什么抬步離開。

  撿起被扔到轉(zhuǎn)角的書,走出古銅大門才想起休息是有時間限制的,她急忙朝花海跑,夜空的星依舊那么明亮,但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那些星星好像只是亮著,卻沒有閃爍。

  急匆匆踏進花海,舉起表盤發(fā)現(xiàn)距離休息結(jié)束只剩下不到三十秒,她瞧見司丞竟早已回到花海,舉著鑿子錐子正‘叮叮當(dāng)當(dāng)’裝著什么。

  “你在干嘛?”

  她繞過地面細長的管子,放下書盤腿坐到他身邊,司丞見她回來后明亮的眼睛涌出幾分柔和,“學(xué)姐你看。”他將剛組裝差不多的東西放到夏菱歌眼前。

  漆黑的圓裝是主干,周圍纏繞許多粗細不等的管子。

  “這是什么?”夏菱歌疑惑。

  司丞眨眨眼:“暫時保密?!?p>  夏菱歌:“……”

  夏菱歌扭過頭,發(fā)現(xiàn)泥土又開始干裂,想叫上司丞澆水但瞧他研究東西異常專注,干脆她自己直接干了。

  幾桶水灑下去,她瞧見泥土吸收水的速度逐漸加快,如果說上午澆水是澆完一片能夠喘氣五分鐘,那現(xiàn)在就只能喘氣三分鐘,然后繼續(xù)干。

  照這種速度發(fā)展用不了多久這片花?;旧厦糠置棵攵茧x不開的水的灌溉。

  那是連八爪魚都拯救不了的速度。

  夏菱歌又瞧眼司丞,希望他的速度能超前些,趁著花海吸收水分的空當(dāng),她拿出打包回來的菌菇湯放旁邊,盤腿坐下翻開書頁,《北歐神明》就是介紹各種各樣的北歐神明,夏菱歌看完前幾頁就有些看不下去,倒不是內(nèi)容不好,或她定力差,而是那些西方的神明名稱,組合起來一個比一個難記。

  她一目十行的瞅過去,在一張較為熟稔的畫頁上停下,斜長的眉梢,寬大飛揚的袍袖,他的黑發(fā)是卷曲的一直垂落到腳底下。

  明明是同一張臉,卻從他的眼神里品讀兩種截然不同的韻味。

  底下是如此形容他的:

  【祂誕生于宇宙,亦是‘火’化形,祂的舉動非善,卻也無法稱之為有心的惡。】

  【世間萬民,唯有三類人最為崇敬著祂,沙漠里毫無希望只能靠微末的念想來維持生命的旅行者,掩埋在銅幣金錢里卻始終想要尋求更多的富商人,以及,那案桌上流下的鮮血都無法喚醒最后一分良知的賭徒,他們都愛戴祂,因為祂,他們可以獲得最至高無上的滿足?!?p>  夏菱歌看到這都愣住了,西歐神明有好有壞的體系她是知道的,但第一次聽說有位神明在善和惡之間徘徊不定,那圣殿里現(xiàn)在所供奉的神明,于他們而言究竟是善,還是惡呢?

  “學(xué)姐小心!”

  身后突然傳來驚呼聲。

  夏菱歌猛回過神,發(fā)現(xiàn)花海的泥土不知什么時候干裂得不成樣子,那些細小的根須就如同爬蟲般緩慢鉆入肌膚,吸她的血。

  夏菱歌想將這些薅下來,可根須一觸碰上暴露的肌膚,立即纏繞上去。

  “別過來?!彼浦瓜胍拷乃矩斑@些玩意兒要吸血。”

  “可學(xué)姐……”

  司丞很慌很亂,看向她的目光充滿無措和焦急。

  “再打些水來,看看還有沒有用處?!毕牧飧璩矩┱f著,同時使出匕首【鬼愁】朝那些根須猛揮而去,根須被斬斷一些,但不過須臾它又能恢復(fù)過來。

  司丞急忙提來一桶水猛朝干裂的泥地潑,沒有任何用處,反倒讓花根生長出更多根須朝他纏繞。

  “你離開些?!?p>  夏菱歌囑咐他,可見這些花是懂得享受的,找到好的就不要賴的,她對抗這些根須就如同拳頭打棉花,有傷害,但作用不大。

  她瞅向不遠處的溪流,不管纏繞的根須一頭猛扎下去,身體浸泡溪流里,那些根須不出所料也緊追下來,她揮舞匕首將那些根須斬斷一些,再猛劃開掌心,殷紅的血珠散開水里,暈開一片紅。

  根須去吸收血珠,她便趁機游上岸。

  “學(xué)姐!”

  司丞蹲岸邊拉她上來,條條根須扎入水里瞧上去猶如蜘蛛捕食的網(wǎng),水里的血色很快便淡化消失,夏菱歌握緊拳又滴下幾滴鮮血。

  “學(xué)姐,要不我來吧。”

  司丞拿過夏菱歌手里的匕首。

  夏菱歌收回?fù)u搖頭:“越給越貪婪,不能由著它們的意思來,不過這樣也好,我就不用一趟一趟來回跑著澆水了。”

  “你先探究發(fā)明吧,研究好了來接替我?!?p>  司丞定定看著夏菱歌,漆黑明亮的瞳孔里逐漸充滿堅定:“學(xué)姐,你放心,我一定會成功的?!?p>  夏菱歌無所謂道:“沒事,不成功也沒關(guān)系?!?p>  司丞認(rèn)真的否決:“不,學(xué)姐。你不必寬慰我,我一定不會辜負(fù)你的信任!”

  夏菱歌:“???”

  夏菱歌瞧著他一臉大義凜然的樣子,疑惑地眨眨眼睛,好好干活兒和信任有關(guān)系嗎?

  而且,她說的是實話啊,

  如果這些根須不受控制,大不了一把火燒了,

  規(guī)則里又沒說不許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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