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三天餓九頓,偶爾挨鋼棍
靈白白猝死了。
她眼前顯現(xiàn)了一個半透明的屏幕——
【請問你是否接受快穿】
【是】【接受】
......納尼?
她尋思著這也沒的選,就隨便按了個選項(xiàng)。
——事情發(fā)生前
深夜,靈白白一如既往的在她的老破小出租屋里熬夜寫小說。
這天氣上廁所,十張紙,九張擦汗,一張擦屎,但她硬是沒舍得開空調(diào),怕等下余額隨著熱氣一起沒了。
“不能拖更了,今天就把這本小說完結(jié)?!?p> 靈白白立馬支愣起來,打開嘎吱響的電風(fēng)扇,打字都打出重影了。
她一直過著讀者在罵,編輯在催,到頭來月薪兩千五的苦逼生活。
凌晨三點(diǎn)半。
很好,這個陰間作息保持下去,她太平間都能搶C位。
就在這個危在旦夕的時候她按下了最后一個鍵格。
“終于搞定了。”
靈白白竊喜,伸了懶腰,把腰給閃了,“痛痛痛...”
痛是真痛,動也是真懶得動,她喊著痛痛痛痛飛走吧,顫顫巍巍的走到床邊倒頭就睡。
沒成想她腰痛的根本睡不著,她在心里仔細(xì)斟酌了一下,最后還是選擇去找她的法寶——狗皮膏藥。
貼完狗皮膏藥,她就那么不經(jīng)意的往窗外一瞥,看見了流星。
靈白白立馬屁顛屁顛的跑到窗戶旁,雙手合十,閉眼許愿。
“煩惱像微信里的男人一樣少,身體壯如虎,金錢不勝數(shù),年年有鮮肉,歲歲有奶狗......”
這些不過分吧?
“最后,希望我的希望有希望?!?p> 等她睜開眼,刺眼的白光瞬間發(fā)散在整個瞳孔。
沒錯,她猝死了。
她的意識中忽然聽見一句機(jī)械音:“宿主已到達(dá),打開快穿系統(tǒng),進(jìn)行傳送。”
靈白白大驚失色。
我真是困了,許愿都能許睡著。
——
靈白白一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倒在一個破爛不堪的房間里。
房間的墻壁上掛滿蜘蛛網(wǎng),桌子有厚厚一層灰塵,桌子上的鏡子都裂了好幾條縫。
靈白白感覺到手在隱隱作痛,望去便是一道說深不深說淺不淺傷口。
做個夢還遭老罪。
靈白白站起身來,走到鏡子前,用衣袖擦了擦鏡子上的灰塵。
眼前浮現(xiàn)的是她,不過像是十七八歲的她,快垮到嘴巴上的黑眼圈都沒了。
二十三歲的靈白白樂了,覺得這夢值了,不虧。
年輕就是好,膠原蛋白一點(diǎn)都沒少。她還押上了,她想自己要是不寫小說就當(dāng)rapper去。
靈白白現(xiàn)在身穿一身臟兮兮的衣服但頭上卻插著一根翡翠做成的發(fā)簪。
當(dāng)她還在欣賞自己美貌時,房間的門被推開了。
刺眼的陽光照進(jìn)陰暗的房間,靈白白不禁微瞇了眼。
耳邊傳來了咄咄逼人的聲音,“你就別再費(fèi)心思想著逃跑了,你都被你爹賣來當(dāng)我家大壯的媳婦了,我們對你不錯吧?你還有什么好掙扎的。”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皮膚黝黑,尖嘴猴腮五十多歲的女人,她叫謝大娘。
謝大娘把一個饅頭扔到靈白白身前,趾高氣昂的。
靈白白皺眉,扔個餿饅頭隔應(yīng)誰呢。
靈白白見她還要說話,便搶先一步把話給說了,“呀!”
靈白白表現(xiàn)出非常善意提醒,“你牙上有菜葉!”
謝大娘:?。。?!
謝大娘神色一變,連忙捂住嘴巴。
看見靈白白旁邊有個鏡子,她立馬跑過去,齜個大牙在那照。
“你騙我!”謝大娘氣憤的沖了過去,抬手正準(zhǔn)備往她臉上扇一個巴掌。
靈白白想擋但發(fā)現(xiàn)自己沒什么力氣,于是她就將身一扭,反從她的胯下逃走。
謝大娘見靈白白這陣仗踉蹌了幾步,腳跟都還沒站穩(wěn),就罵起來了。
“你屬鼠的嗎這么能竄!”
“我屬猹,我愛找茬。”
謝大娘被氣的啞口無言,一邊指著靈白白,一邊往后退。
靈白白眼看著謝大娘要踩到花瓶挨摔了,便提醒了一下謝大娘,“你后面有個花瓶?!?p> 這謝大娘哪能信呀,她是不會上第二次當(dāng)?shù)摹?p> 哐當(dāng)一聲,挨摔了。
“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p> 謝大娘聽到這句話更怒了,嘴就跟個機(jī)關(guān)槍叭叭個沒停。
靈白白不耐煩了,就瞪了她一斗雞眼,沒錯,是用斗雞眼瞪她的。
謝大娘看到她這個眼神有些被嚇到了,不知道靈白白是瘋了是病了還是傻了。
謝大娘察覺出了靈白白的反常,要放在之前她都是哭哭啼啼的求自己放過她。
看來硬的不行得來軟的了!
謝大娘皮笑肉不笑的說:“我這次來是來勸你的,你就好好的待在這里吧,跟著我們混不會虧待你的?!?p> 靈白白冷笑,“跟你混,三天餓九頓,偶爾還得挨板棍?!?p> 謝大娘氣的嘴巴都不利索了,用手指半天靈白白,只說出個“你”字。
靈白白懶得理她,徑直往門口走去。
謝大娘見她想要逃跑,立馬沖上去抓住她,然后搖人。
“大壯!”謝大娘大吼,“這臭丫頭又想跑!”
聲音那叫一個震耳欲聾,想必街坊鄰居都能聽到。
“跑不了跑不了,人都要被你的聲音震暈了,這還怎么跑?!?p> 沒幾秒從不遠(yuǎn)處跑來一個壯漢,臉上有幾道明顯的疤痕,手上還沾著血。
“娘!你說啥???”大壯探頭看向謝大娘。
靈白白現(xiàn)在懂了,謝大娘聲音大不是沒有依據(jù)的,大壯聾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在謝大娘重復(fù)了好幾遍大壯還是沒聽清楚之后,靈白白忍不下去了,她開始比劃起來。
她首先指了指自己然后做了個小人往前跑的手勢。
大壯秒懂,但還是不確定的問了問謝大娘。
見謝大娘把頭點(diǎn),大壯急忙沖向前,靈白白被抓死死的那是想跑也跑不掉。
大壯狠狠地往靈白白的肚子上踹了一腳,也正是這一腳,把靈白白踹醒悟了。
“警告!警告!宿主面臨危險,現(xiàn)在自動開啟防御模式!”
靈白白聽到這聲警告覺得不對勁,轉(zhuǎn)頭一看,大壯正拿著絆倒謝大娘的花瓶向她砸過來。
她立馬伸出兩根手指,快準(zhǔn)狠的往大壯眼睛上戳。
當(dāng)大壯痛的嗷嗷叫的時候她把大壯手里的花瓶搶了過來。
“啊啊啊啊??!娘呀!”大壯慘叫。
靈白白拿起花瓶先是往大壯頭上砸了一下,然后又往沖過來張牙舞爪的謝大娘頭上砸。
最后,花瓶碎了,他們?nèi)艘膊桓逸p舉妄動了。
“你個瘋娘們,早知道你這么不安分,就不讓俺娘買你了。”大壯兇神惡煞的瞪著靈白白。
“反派死于話多?!膘`白白說完就拿起桌上的鏡子,假裝要砸向大壯。
大壯被嚇的虎軀一震,立馬沉默,不敢再多說半個字。
大壯和謝大娘見狀對視了一眼,立馬默契的一瘸一拐的跑了出去,鎖門之前還不忘放狠話。
“敢打我們娘倆你是生死難料,給我等著!”
狠話剛一放完,大壯就急忙把門鎖了起來。
房間瞬間陰暗了下來,只有縫隙中透露出幾絲微光。
靈白白彎腰把因打斗而掉落在地上的發(fā)簪撿起,然后插回頭發(fā)上,眼睛忽閃。
以她的經(jīng)驗(yàn)來看,這發(fā)簪一定不簡單。
既然都穿越了,那按套路來,這個發(fā)簪一定是她有錢爹媽給她的信物,到時候她還得拿著去認(rèn)親,可不能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