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嘛,還特地跑這兒來說風涼話?!焙粌翰粷M地翻了個白眼,甚是看不慣洛錦繡那副做作模樣。
蘇婉道:“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p> 胡倩兒忽然臉色一變道:“糟了,她該不會說出去吧?我找她去,她要是敢胡說八道看我不撕爛她的嘴。”說著她就氣沖沖地走了,蘇婉攔都攔不住。
“蘇姐姐,你別急,我去看看?!痹捔T夜靈犀帶著禾禾和鈴鐺也離開了。
洛錦繡剛喝了杯茶,胡倩兒和夜靈犀就找上了門,夜靈犀以公主的身份讓帳篷里的婢女都退出去了,只留下她們三人。
“你要是說出去點什么,別怪我對你不客氣?!焙粌洪_門見山道。
洛錦繡氣得臉都青了,說胡倩兒有病又嘲諷道:“你爹不過區(qū)區(qū)一個御史,要不是靠我們伯府提攜,你以為你們家能在都城里站穩(wěn)腳跟,要不是沾了我們伯府的光,你們家現(xiàn)在還不知道在哪個窮鄉(xiāng)僻壤里頭呢?!?p> “誰沾你們家光了,狗眼看人低,你以為你們伯府有多風光,我爹好歹高中過進士,你家哪個高中過,只怕連個秀才都沒有?!焙粌豪湫Φ?。
洛錦繡不屑道:“你爹就算中了狀元,你娘還不是我家的一個庶女。”
胡倩兒氣得要跟洛錦繡動手,夜靈犀拍手道:“說得好啊,照四小姐這么說,本公主也是庶女了,二哥哥和三哥哥也是庶子了,等回宮了我就去問問父皇?!?p> “你…”洛錦繡又氣又怕,指著夜靈犀都說不出話來。
“你還敢指著公主,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胡倩兒一巴掌拍下洛錦繡的手。洛錦繡疼得直皺眉,一面揉手一面憤恨地盯著胡倩兒,見胡倩兒又揚起手,她立刻往后躲了一下。
“膽小鬼?!焙粌簺_洛錦繡翻了個白眼,氣得洛錦繡渾身發(fā)抖。
夜靈犀現(xiàn)在也并不想跟這伯府四小姐結下死仇,便開解道:“四小姐,得饒人處且饒人。你要是不小心說出去點什么,別人還以為你跟那個無賴是一伙呢?!?p> “你胡說,誰跟他是一伙了。”洛錦繡氣惱道。
夜靈犀道:“誰都會胡說八道,胳膊也擰不過大腿,大家和和氣氣地不好嗎,非得兩敗俱傷嗎?!?p> “公主都說了以和為貴,別得寸進尺,給臉不要臉?!焙粌旱?。
洛錦繡咬牙忍了下來,道:“只要公主不說什么,我自然也不會說什么。”
出來后,夜靈犀對胡倩兒的印象煥然一新,決定還是親手斬除這段“孽緣”,免得小姑娘越陷越深。
“胡姐姐,其實我二哥哥有喜歡的人了?!?p> “啊?不會是,周公子吧?”
“不是他,是個姑娘。”
“哪家的,我認識嗎?”
“就是齊國那個安寧公主?!?p> “就是齊國吹噓的那個天下第一美人?”
“就是她,二哥哥對她魂牽夢繞,茶飯不思,今生今世,非她不娶?!?p> 胡倩兒深受打擊,夜靈犀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忽然一絲亮光閃過眼角,夜靈犀四處看了看,在不遠處的樹叢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亮晶晶的小圓點,她一眼就認出了那是什么,上一世趙策還特意拿來在她面前炫耀了一番。夜靈犀跟胡倩兒說要去找她二哥哥和三哥哥便先離開了,等走到一座帳篷后面,她給禾禾和鈴鐺示意了一下樹叢的方向,讓鈴鐺在這兒看著,她帶著禾禾找到她二哥哥,說有人在山坡那邊偷窺。
“怎么樣,看到什么了嗎?”
“都在帳篷里呢,能看到什么。”
“反正現(xiàn)在也沒人,要我說直接溜過去得了?!?p> ……
藏在樹叢后面的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完全沒注意到身后已經(jīng)被人包圍了。
“看什么呢?!?p> 聽見身后的說話聲,三人嚇得渾身一抖,劉宏手里拿的千里鏡都掉在了草叢里,等三人回頭見是夜凌絕,劉宏和榮玨嚇得瞠目結舌,馮仁還不知道夜凌絕的身份,但看見后面一群人圍了過來也知道情況不妙,剛準備逃跑結果還沒爬起來就被兩人沖過來按住了。
“去把兩位尚書請過來。”夜凌絕吩咐了一句,冬墨告退離開了。
“殿下,我再也不敢了,您就饒了我這一回吧?!薄暗钕拢丛谕暗姆萆?,您就高抬貴手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p> ……
馮仁見兩人叫殿下,嚇得肉跳心驚。
冬墨將戶部榮尚書和刑部劉尚書請過來后,兩人皆是一臉慚愧惱怒之色。路上冬墨就將情況給兩人簡單說了一下,兩人當時臉就黑了。
見到自家不成器的兒子,兩人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榮玨還挨了一耳光,捂著臉委屈說是劉宏拉著他來的,還把他的千里鏡給搶了,劉宏反過頭指責說是榮玨慫恿他來的,兩人互相攀咬,真是一點大家公子的體面都顧不得了。
冬墨撿起草叢里的千里鏡拿給夜凌絕看了看,又給兩位尚書看了看。
榮尚書厲聲讓榮玨閉嘴,榮玨一聲都不敢吭了,“殿下,都是微臣教導無方,微臣日后定當好好管教,還請殿下饒了犬子這回吧。”
劉尚書也是同一套說辭求情,認出馮仁后又將責任全推到他身上,劉宏也改口說是馮仁慫恿,榮玨也將黑鍋扣到馮仁頭上,馮仁有口難辯,氣得破口大罵,污言穢語不堪入耳,夜凌絕讓人堵住他的嘴帶了下去。
“我看,令郎日后還是在家讀書吧?!币沽杞^淡淡道。
榮尚書面色尷尬地答應了一聲是。
“至于劉公子,都快大婚的人了,也該收收心了?!币沽杞^淡淡道。
劉尚書面色尷尬地答應了一聲是。
等夜凌絕帶人離開后,榮尚書厲聲叫上榮玨走了,也沒跟劉尚書打聲招呼,劉尚書心里也不舒服,又責罵了劉宏幾句,也帶著他走了。
之后兩人同平陽郡王告辭了一聲,帶著一家大小先后離開了,連飯也沒留下來吃。平陽郡王見人走得匆忙還有些奇怪,管家來回稟說宴席都安排好了,他便將這件事丟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