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一直比較乖的棒槌,此刻在背包里開始搗鼓起來。
文柔心中不喜,果然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早晚把這個器靈給開除。
文柔打開背包,棒槌嗖的飛了出去,飛向破損的古城墻。
豆子道:“柔柔,看城墻破損處!”
文柔靈眼看向城墻殘破處,一縷縷灰色或者黑色的氣運飄了出來。
文柔疑惑:“這東西是什么?感覺不太祥瑞?!?p> 豆子團了一團光團,丟向文柔識海。
文柔瞬間明悟了各種氣運能量運勢。
這東西很顯然是舛訛之運。
這運勢若是落在人家,定然家里會雞犬不寧、家人命運多舛。若是一個地域這種運勢太多,整個地域的運勢都不會太好,比如歷史上的屠城命運。別的因素定然有,但這個城市一定會是積攢了太多的舛訛之運。
“這舛訛之運從古城墻下冒出來,可不是什么祥瑞的事情。很顯然,這古城墻是鎮(zhèn)壓了這些舛訛之運?,F在城墻破損,無法再鎮(zhèn)壓這些舛訛之運,這東西便溜了出來,為禍人間?!?p> 文柔根據自己瞬間多出來的知識,整理運用。
豆子道:“就是不知道這古城墻鎮(zhèn)壓的舛訛之運多不多。若是不太多,流散出來,分散開來,影響也不大,若是太多,影響就不好了。小到必然影響真定,大到整個瑯石市都會受到影響。如果特別多,影響到國運也是有可能的?!?p> 文柔遠眺:“畢竟這一段古城墻也沒多少了,最多一千米,應該鎮(zhèn)壓不了多少的舛訛之運,影響不會太大,就算影響大,我們也無力改變,只能讓我的朋友親人近一段時間不要來真定?!?p> 文柔剛剛說完,就見到原本還像煙囪一般散逸舛訛之運的古城墻破損處,突然停止散逸。
豆子叫道:“柔柔,棒槌在吞噬舛訛之運!”
文柔靈眼掃過去,只見在古城墻破損的殘磚處,棒槌懸停,不停散逸的灰黑舛訛之運圍著它,形成一團龍卷風一般的氣旋。
舛訛之運在被棒槌飛速的吸收。
“這……”文柔不知道該怎么表達自己的心情,“會不會對棒槌有不好的影響?”
豆子道:“棒槌是有器靈的法器,屬于靈物,它能夠判斷好壞,這對它來說一定是有好處的?!?p> 文柔道:“豆子搜索一下,看看資料庫里怎么說?!?p> 豆子道:“資料顯示,法器千奇百怪,沒有任何類同性,不同的法器有不同脾性和能力,無法整理成統(tǒng)一資料。只要法器能自己吸收,就說明沒有問題?!?p> 文柔道:“既然棒槌可以吸收,阿貝的棍子呢?”
“阿貝,你的棍子喜不喜歡去古城墻上玩兒?”文柔扭頭問阿貝。
阿貝挽起袖子,紅棍子纏在他胳膊上。
阿貝伸手將紅棍子扭住,從胳膊上拽下來,扔向城墻。
飛出去的紅棍子在空中打了個彎,立刻轉了回來,再次纏在阿貝胳膊上。
看樣子紅棍子不喜歡舛訛之運。
那邊棒槌還卷在舛訛之運的龍卷風里,文柔招呼阿貝去城墻下的長椅上坐下。
假期許多人回來真定古城玩兒,但游客們一般會去南城門,這里的城墻屬于冷門景點,除了偶爾經過的當地人,幾乎沒有游客。
阿貝安安靜靜地坐在文柔旁邊,眼睛專注地看著正前方。
文柔掏出手機道:“來,阿貝,咱們拍張照片。”
姐弟倆坐在城墻下,背景是古城墻,第一次拍了一張合影。
文柔道:“阿貝,笑一個?!?p> 阿貝非常配合地露出了牙齒,說是笑,更像是看牙醫(yī)。
好吧好吧,孩子已經很配合了。
“阿貝,你可以去玩一會兒,這邊都是公園,姐姐不走,在這里等著?!?p> 阿貝依然坐在旁邊,一動不動,目視前方。
文柔心里默默想,如果自己的器靈也這么乖就好了。
“阿貝,你整天在想什么?”文柔側頭問。
阿貝扭回頭,與文柔對視,一語不發(fā),眼睛純凈如泉水。
“難道你的思維里,什么都不想嗎?”
文柔記得第一次遇到阿貝,他在村口的河里抓魚。
文柔道:“阿貝,你喜歡抓魚嗎?”
阿貝依然看著她,一語不發(fā)。
文柔道:“好了好了,我不問你了,你喜歡盯著前方,就還盯著前方吧,不用盯著我了。”
文柔坐在長椅上,睡著了,不知什么時候,天降棒槌,哐當砸在她手里。
豆子喜悅蹦跶:“柔柔,棒槌已經能量吸滿,只差一個契機,就可以成為中品法器了。”
文柔:“我不需要它升級,只要不給我惹麻煩,我就燒高香了?!?p> 豆子道:“如果法器升級為靈器,器靈就可以離開法器,選擇繼續(xù)做器靈,還是成為獨立的靈類。”
文柔眼睛一亮:“升級靈器需要什么條件?”
“歷練,能量,契機。法器分為初品、中品、高品、極品,極品后就有機會升級為靈器。但是也受法器的先天材質影響,有的法器材質限制,最多只能到初品?!?p> 文柔深感無力,這比二十年教育還要麻煩。也不知道她有生之年能不能跟這個器靈劃清界限。
“啊啊啊啊啊……”旁邊的有了動靜。
“中午十二點了,走吧,咱們先去吃飯?!蔽娜崾掌鸢糸橙M背包里。
小強的聲音傳進腦海:“現在能量已滿,楚楚被充分滋養(yǎng),我能不能出去玩兒了?”
文柔從背包掏出棒槌扔在地上:“被什么神獸又抓住了,不要讓我去救?!?p> 說完拉著阿貝走人。
小強怒極:“我若是被抓住毀損,你會受到反噬的?!?p> “如果反噬能讓咱倆的綁定解除,我愿意承受?!?p> 棒槌原地蹦跶,真想飛起來砸死那個女人怎么辦?
古城有許多美食小店。
文柔帶著阿貝選了一家燒麥進去吃。
剛剛坐下,楚鄭楠打來電話,說他有個關系很鐵的朋友的兒子,最近被癔癥纏身,看了許多醫(yī)院,束手無策,如今在家里快不成人樣了。
楚鄭楠道:“我還沒有跟這個朋友提過你,我想先問問你能不能給他看一下,如果能看,我再告訴他?!?p> “他住在哪里?”
“真定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