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你看我敢不敢!
“我要是不放呢?你能把我怎么樣?”
葉寧晚低聲在方月棠的耳邊提醒道。
“方月棠,別忘了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你應該知道裴鳳之在老爺子心里的地位,現(xiàn)在我就是在這里殺了你,老爺子恐怕為了為裴鳳之洗白,也會強壓下這件事?!?p> 方月棠張了張嘴。
“不……不可能!”
她的聲音陡然拔高,尖銳爆鳴。
方月棠雖然嘴里這么說的,可眼底的恐懼卻是實實在在的掩藏不住。
“你是……你是……嚇我……的……”
的確,葉寧晚就是嚇唬方月棠的。
可她卻噙著笑,低聲在方月棠的耳邊說道。
“你不信?那你可以試試看??!”
她說著,扼住方月棠脖頸的手指驟然下壓,力道加大。
方月棠瞪圓了眼睛,瞳孔驟縮,嘴巴張大著努力試圖呼吸,可半天都喘不過氣來。
一滴淚水從眼角劃過,滴落下來。
她卻說不出一個字,雙手用力想要掰著葉寧晚扼住她脖子的手,試圖掙脫,可只是徒勞。
她快死了……
方月棠心底不禁后悔起來。
她為什么就來招惹這個女魔頭,如果她不來,可能就不會不聲不響的死在這里,如果自己死了,媽媽會給她報仇嗎?外公會給她報仇嗎?
外公一定不會的,外公只喜歡九舅舅,他是一定會護著葉寧晚的!
就在方月棠萬分絕望的時候,扼住她脖頸的手突然之間松開了。
葉寧晚退開幾步,冷冷睥睨著滑落在地上捂著喉嚨拼命咳嗽的方月棠。
“咳咳咳……”
方月棠坐在地上,蜷縮成小小一團,涕泗橫流,滿臉狼藉,甚是狼狽。
方月棠的腦子里空蕩蕩的,只有一抹白光閃過。
她得救了嗎?
她活過來了?
可為什么葉寧晚突然會放過自己,她是害怕了嗎?她不敢殺自己。
方月棠的心底倏然間閃過一抹這樣的情緒,那種得意的感覺再次升起,驕傲浮出水面,她咳嗽著,剛啞聲想要說些什么,臥室門卻被人敲響了。
王管家的聲音在外頭響起。
“九夫人,老爺子派我過來給您送早飯來了?!?p> 葉寧晚脫下了身上的浴袍。
坐在地上的方月棠抬頭,看見葉寧晚毫無羞恥的脫了衣服,頓時瞪大了眼睛,可當看見葉寧晚那近乎完美的身材時,她的眼底又忍不住浮現(xiàn)出無法言喻的嫉妒和羞恥感。
“你……葉寧晚……你……”
方月棠指著葉寧晚,聲音喑啞,氣勢洶洶的指責。
可到了嘴邊的話卻又半天說不出來,只能咬牙切齒的吐出了幾個字。
“不知羞恥!”
葉寧晚換上衣服,垂眸涼涼掃了方月棠一眼,只覺得實在是好笑。
要說這些豪門里,什么腌臜事沒有,有些甚至突破人倫、突破做人的底線,可偏偏所有人都習以為常,可她不過就是脫個衣服,怎么就“不知羞恥”了呢?
葉寧晚好笑地反問方月棠。
“怎么?你嫉妒我身材好啊?”
方月棠被葉寧晚一句話氣地差點兩眼一翻暈過去。
她用力張了張嘴,好不容易才喘過氣來。
而門外的王管家已經等了許久,他頗有些焦急的在此敲了敲門。
“九夫人?”
可臥室里還是沒有回應。
王管家摸了摸額頭上沁出的細細汗水,心想著葉寧晚不會因為不想答應裴老爺子,所以悄悄逃跑了吧?
一想到這個九夫人雖然平日里看著乖巧,可什么時候吃過虧,內里精得跟什么似的,王管家就覺得自己的猜測很可能成真了。
眼看著那頭已經在準備新聞發(fā)布會了,這邊廂要是參加新聞發(fā)布會的人沒了,到時候裴老爺子非要拆了自己不可。
就在王管家猶豫著要不要強行進入臥室的時候,房間里終于傳來了葉寧晚的聲音。
“進來。”
王管家松了一口氣,再次抹了一把汗。
幸好……幸好……
王管家稍稍在門口站了站,直到整理好了情緒,這才小心翼翼地推門進去。
當看見房間里不僅站著葉寧晚,地上還坐著方月棠。
王管家一愣,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張了張嘴,愣愣得問了一聲。
“表小姐怎么也在這里?”
“表小姐,您這是怎么了?”
方月棠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想要告狀,可看了一眼葉寧晚,又不敢告狀。
方月棠那一眼,王管家也順勢看向了葉寧晚。
葉寧晚的眼神清澈而無辜,溫柔安靜的笑著說。
“表小姐走錯了,就這么貿貿然闖到我房間來了?!?p> “她低血糖,突然就暈倒了,王管家不如讓人把她領走?!?p> 對于葉寧晚這種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王管家也很是無奈,心底更加覺得葉寧晚是個不簡單的女人。
至于地上的方月棠,她慘白著臉,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更加不敢出聲。
王管家等了一會兒,見方月棠也沒有什么意見,于是便讓人將方月棠扶起來,帶了下去。
葉寧晚看著推進來的餐車,毫不客氣的上前掀開了餐蓋,隨手拿了幾個碟子,坐在了窗戶下的沙發(fā)上自顧自的吃早飯。
王管家也不敢打擾她,只好悄無聲息得退了出去。
……
早上九點,股市開市前的半個小時,裴家在裴氏集團江城總部召開了新聞發(fā)布會。
新聞發(fā)布會上,葉寧晚一身寶藍色旗袍,烏云似的長發(fā)盤在腦后,翡翠流蘇簪斜插在腦后,墜下的流蘇更襯得她優(yōu)雅貴氣,她滿臉笑容的站在眾多媒體之前,開口道。
“對于最近網上熱議的關于我先生裴鳳之猥褻的案子,我今天在這里代我先生裴鳳之在所有人面前進行澄清,我的先生裴鳳之并沒有猥褻,這件事情只不過是誤會,屬于警方沒有調查準確造成的誤判,是一件冤案,在這里我對于警方沒有查清楚緣由就對我先生裴鳳之進行逮捕的行為譴責,并且會追究到底?!?p> 葉寧晚一番話之后,無數(shù)記者都圍了上來,爭先恐后的想要提問。
“裴九夫人,請問您真的相信您的先生是冤枉的嗎?還是說您只不過是在為了裴家和您先生裴鳳之的聲譽而言不由衷?”
“裴九夫人,請問為什么要在幾天之后才召開新聞發(fā)布會?裴九爺已經被警方逮捕超過一周,難道您不應該當時就對公眾解釋清楚這件事嗎?”
“九夫人,請問您是不是受到了裴家的脅迫才會不得不發(fā)聲?”
“您能具體解釋一下嗎?為什么您這么信任您的丈夫?據(jù)說您是因為沖喜才嫁給裴九爺?shù)?,你們結婚才兩個月不到,你們之間應該沒有太深厚的感情基礎吧?如果您說是因為愛,我相信這恐怕不能服眾!”
“……”
一群人言辭犀利,角度刁鉆,對于葉寧晚說的話保持著極大的懷疑,并且不啻用最疑難復雜的想法去揣測這件事情。
雖說他們猜的也十有八九,至少出現(xiàn)在這里,葉寧晚的的確確是被半脅迫的。
現(xiàn)場亂成一團,不過幸好裴家早就最近預測到了這種情況,安排了超過以往五倍的保鏢和保安,很快就鎮(zhèn)壓住了這些記者,維持住了秩序。
主持人幾次沖著嘈雜的人群叫道。
“請諸位安靜一下,一個一個提問,請一個一個提問!”
終于,整個發(fā)布會現(xiàn)場安靜了下來。
葉寧晚氣質端麗的站在諸人面前,背脊挺得筆直,如一根青竹一般,視線掃過在場的所有人,一字一句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