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你故意把我丟給陳星雪
徐總張開嘴,極其震驚而又驚恐得望著裴鳳之,腦袋里嗡嗡直響。
裴鳳之說了什么?!
他說,剛才自己差點(diǎn)動手抽了一巴掌的那個女人,她是裴鳳之的新婚妻子??。?!
這一刻,徐總恨不得穿越到幾分鐘之前,狠狠給那個腦子抽了的自己幾巴掌,讓他清醒清醒。
只可惜,世界上并沒有時光機(jī)。
徐總剛剛站起來的腿再次軟了,腳下一個趔趄,一下?lián)涞乖诹说厣?,掙扎著再也爬不起來了?p> “我……我……”
徐總的眼睛里滿含著淚水,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下來,涕泗橫流得匍匐在地上,嚇得軟成了一灘糊不上墻的爛泥。
地上,一團(tuán)爛肉顫抖的厲害,半天才哭著說。
“您饒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再也不敢了!”
走廊上的燈光有些昏暗,誰都沒有說話,這個并不閉塞的空間之內(nèi)寂靜的叫人無法窒息。
啪嗒。啪嗒。啪嗒。
唯有一聲一聲的碾動佛珠的聲音在空間內(nèi)響起。
裴鳳之的手里帶著一串長長的佛珠,珠子一共一百零八顆,帝王綠的冰種翡翠做成的,傳聞是慈禧太后用過的東西,而后遺失百年,再次現(xiàn)世時是在臥龍寺,而后被臥龍寺住持懸智大師送給了裴鳳之,說是能夠為他擋去一場大劫。
之后裴鳳之便一直貼身佩戴著。
不少知道內(nèi)情的人都覺得,裴鳳之之所以能夠從那樣嚴(yán)重的車禍中死里逃生,并且于四年之后從植物人狀態(tài)重新醒來,都是因為這條佛珠護(hù)佑的緣故。
自然,裴老爺子也是這么想的,所以一直交代裴鳳之一定要戴在身上。
“阿嚏!”
一道噴嚏聲驟然在寂靜的空間里響了起來,打破了這種叫人窒息到發(fā)瘋的窒息。
所有的人都下意識得回頭看向了站在裴鳳之身邊的葉寧晚。
葉寧晚一臉尷尬,她勉強(qiáng)笑了一聲,說道。
“怎么覺得有點(diǎn)冷啊?”
她雙手摸了摸自己身上,想要找張紙巾擦擦鼻子,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穿了一條剪裁合身的裙子,根本就沒有口袋。
EMMMM……更尷尬了,怎么辦……
突然,一只手伸到了葉寧晚的面前,指骨修長,骨節(jié)分明,上面放著一方手帕,真絲的,繡著幾片竹葉,角落有個小小的鳳字。
葉寧晚拿著手里,突然覺得有些舍不得用。
裴鳳之看著她那樣子,笑了笑,伸手拿過手帕,替她擦了擦。
已經(jīng)有保鏢拿來了一件外套,裴鳳之披在了葉寧晚的身上,摸了摸他微涼的手指,溫柔的囑咐她。
“現(xiàn)在早晚溫差大,以后一個人出來記得多穿一件衣服。”
葉寧晚點(diǎn)點(diǎn)頭,乖巧的不像話。
“嗯?!?p> 裴鳳之也不在意她裝乖,反而覺得自家的小妻子在自己面前的時候?qū)嵲谑枪皂樋蓯郏l不喜歡自家養(yǎng)的小貓咪對著自己的時候溫柔乖巧,沖著外人的時候又兇得很。
裴鳳之含笑看她。
“這個人欺負(fù)了你,我想著還是讓你來處置吧。你想怎么出氣都隨你?!?p> 葉寧晚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盡量縮小自己存在感的徐總,微微翹起唇角,清艷的眉眼間帶著幾分狡黠。
“查查他,怕是這些年仗著他姐夫的勢才把自己喂得這么腦滿腸肥,背后一定不干凈。等查清楚了,該怎么辦就怎么辦?!?p> 葉寧晚是不愿意對著任何人用私刑的,更何況眼前這個人雖然囂張,但是到底沒真的對她動手,葉寧晚沒必要跟他過不去。
但是這個人葉寧晚剛剛簡單查過,他的背后可不干凈,貪了多少,做了多少腌臜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可葉寧晚并沒有明說,她相信這么點(diǎn)小事裴鳳之自然不在話下。
只是,她說完這話,裴鳳之那狹長的鳳眸輕輕瞇起,望向了葉寧晚,臉上的笑容突然變得意味深長。
“我的晚晚真是個善良的人呢?!?p> 葉寧晚也不懼他,回望過去,平靜的解釋道。
“我只是想用合法的手段懲罰一個壞人,當(dāng)然如果是在實(shí)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我也不介意使用暴力。但是,至少不是現(xiàn)在!”
過了片刻,裴鳳之才對著姜應(yīng)麟揮了揮手,吩咐道。
“就按照夫人說的去吧。”
姜應(yīng)麟瞥了葉寧晚一眼,這才重新低下頭。
“是?!?p> 說完這話,姜應(yīng)麟就拎著地上瑟瑟發(fā)抖的徐總的衣領(lǐng)子,把人提了起來,轉(zhuǎn)身推開了逃生通道的門。
“別……求求你了……”
徐總可憐巴巴地懇求著,微弱的聲音從還未關(guān)緊的門縫里傳進(jìn)來。
姜應(yīng)麟冷哼了一聲,沒好氣得冷冷說。
“不想死就閉嘴!”
徐總大概哭哭啼啼又說了什么,只可惜逃生通道的門已經(jīng)被關(guān)上了,他到底說了什么葉寧晚也沒有聽清楚。
手突然被裴鳳之握緊了,他的力道讓葉寧晚收回了視線。
“你怎么只顧著別人,都不看看我?”
葉寧晚淡淡一笑。
“你能有什么事?不好好站在我眼前嗎?”
裴鳳之輕輕嘆了口氣,望著葉寧晚低聲問道。
“晚晚……你沒看出來我生氣了嗎?”
他的語氣之中竟然還含了幾分委屈的味道。
葉寧晚疑惑了一瞬。
“什么?”
裴鳳之生氣?為什么?
裴鳳之將她拽到了自己的面前,摟著她的腰。
“受了委屈怎么不找我?”
葉寧晚癟了癟嘴,心想著:倒也沒有怎么受委屈。
畢竟剛才就算是裴鳳之不來,徐總那一下也絕對不可能打在她的臉上,她又不是死的。
但是面對著裴鳳之的時候,她自然不能這么說。
葉寧晚甚至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意味深長得看著裴鳳之捏著自己指尖的手,問了一句。
“陳小姐呢?你不會把人一個人丟在包廂里吧?也太不體貼了?!?p> 都是千年的狐貍成了精,裴鳳之還能不知道葉寧晚這只小狐貍心底里是怎么想的。
“我讓她走了,你去洗手間之后我就讓人送她回家了,她情緒不太穩(wěn)定不適合再繼續(xù)工作了。更何況……”
裴鳳之銳利的眸光凝視著葉寧晚的臉。
“我是帶著太太來的,要是和別的女人走得那么近,你不會生氣嗎?”
“還是說,晚晚……你根本就是故意把我丟給陳星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