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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界之帶著全家蒸蒸日上

第八章:報官

異世界之帶著全家蒸蒸日上 酌酒江仙 3160 2024-03-09 10:44:59

  陳子書寒聲問:“姓盧的現(xiàn)在在何處?”

  “他、他之前出事之后跑了,后來沒有聽到什么風聲就又回來了,昨日抓著我問挽娘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再三肯定后回了自己的屋里?!?p>  得到了答案他吩咐陳可伊:“小妹,把她的嘴堵上?!?p>  又轉(zhuǎn)過頭道:“鐵子,去喊你村長爺爺找?guī)讉€人把姓盧的押來?!?p>  “是!子書哥?!睉潞螅F子一陣風一般跑了。

  他輕扶了一下文挽,輕聲道:“出來。”

  坐在他的屋子里時,文挽還是有點緩不過來,各種情緒堵在胸口。

  這情緒太沉重了,她沉聲開口:“必須報官?!?p>  埋頭寫字的人抬起頭來道:“嗯,我國的律法白紙黑字寫有殺人償命,況且楊大人司法公正,不必憂心?!?p>  莫名的,她心安了許多。

  就這么隔著一張書桌在他對面坐了會兒,他才放下筆,喊來了陳可伊:“小妹,去找老李騎手快馬加鞭將信送到安昌縣衙門?!?p>  文挽有點后悔,剛剛沒有左右開弓扇李星子兩巴掌。

  一張嘴堂而皇之的把所有罪都拋給了盧獵戶,將自己的貪財摘的一干二凈。

  坐在對面的人打破了沉默:“你都想起來了?”

  文挽搖頭:“沒有,只是左思右想都覺得不對勁,便想了這么個法子,沒想到真的有用?!?p>  這事一旦傳開,她就要直面那個難對付的大伯母了。

  沒多久,吵鬧聲就傳進了屋里的兩人耳朵里。

  對視一眼后,文挽推著他的輪椅,兩人出了屋子。

  盧獵戶被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押著吱哇亂叫:“放開我!你們要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們誣陷人!你們要害我……”

  文挽冷冷看著他,問:“是嗎?”

  他聞聲一縮,嘴唇顫抖著張張合合也沒再說出什么。

  押著他的男人罵了聲孬貨,然后一腳把他踹跪在地上。

  一個頭發(fā)灰白,但瞧著很有精神的老頭在一群人前方站定,面容嚴肅的看著他們二人,問:“子書、子書媳婦兒,鐵子說的都是真的?”

  陳子書點頭:“村長,千真萬確。陳李氏就在灶房里,可以拉出來審問?!?p>  陳三叔在村長的示意下進灶房把人拉了出來。

  村長又叫兩人分別去喊陳爹和陳家的人來。

  剛下山的陳爹被迎面而來的鐵子扯回家,看見自家被堵的水泄不通,嚇壞了。

  一進院子,先是看見地上跪著的一男一女,接著陳家一大家子的面孔映入眼簾。

  還未搞清狀況,就被李星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講述給吸引了去。

  聽明白了前因后果,原地暴起,對著盧獵戶就是好一陣子拳打腳踢,根本停不下來。

  盧獵戶也對著李星子憤恨不已:“賤婦!我何時拿刀威脅過你?你一看我給你的七兩銀子和一只野兔子、一只野雞,當下便是滿口答應!你休想把罪推給我一人!”

  李星子看也不看他,只對村長哭訴:“你要相信我啊,村長!我哪里和他一個五大三粗的……”

  “都閉嘴!”

  村長看著地上的兩個人怒道:“證據(jù)鑿鑿,盧獵戶蓄意害人,陳李氏是共犯!你們要怎么處置全看他們夫妻二人?!?p>  陳子書望向文挽,她會意點頭,道:“扭送官府,由縣長大人評判?!?p>  “等等!”

  村長剛點頭應下,一直站在一邊的大伯母便出聲了:“陳村長,我不同意。”

  “我兒媳婦是被盧獵戶這王八蛋逼著才做出這樣的事,她為何也要被送官府?”

  明眼人都知道這只是李星子的自辯,大伯母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大伯母,她是共犯?!蔽耐旎卮鹚?p>  她冷哼了一聲,道:“共犯?哪門子的共犯?你不是沒有死嗎?好端端的站在這里,她犯了什么罪?即使到了衙門,她也是沒罪的!”

  死老太婆好無賴的說法,殺人只能怪刀。

  李星子眼見只有婆婆替她出口維護,連滾帶爬的抱住了婆婆的大腿。

  文挽冷眼瞧著她:“她有沒有罪,官府自有評判,無需你同不同意?!?p>  陳張氏從文挽進陳家來,就不喜歡她看著自己的眼神,心中的怒火再次從心底里竄出來了:“好你個小賤人,這么瞪著我做什么?你要是把李星子送進官府,你們家必須給我兒子再娶個媳婦兒!”

  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我們已經(jīng)從主家分出來了,你兒子再娶還是孤寡一輩子與我們何干?”

  “你!你……”

  不對,文挽以前對于自己的責難從未反抗過,如今怎的如此咄咄逼人?

  要不是礙于村長在此,她得撕爛這小賤人的嘴。

  “我什么我?無論是于情還是于理,李星子都該送官府?!?p>  要不是村長在這兒,文挽好歹替原主給她兩巴掌。

  陳子書一張臉沉的嚇人,開口趕人:“老李騎手已經(jīng)快馬加鞭將我的訴狀書傳去官府,明天就該派人來捉拿了,大伯母帶著一家子請回吧?!?p>  陳村長一錘定音:“就這么定了,正宏,你今晚就留在這兒守著吧。”

  “好的,爹?!?p>  那個押著盧獵戶前來的男人原來是陳村長的兒子,也就是鐵子他爹啊,真俊。

  陳張氏還想繼續(xù)糾纏,卻被暴起的陳爹拿著掃帚趕了出去:“滾!都滾出去!”

  “二叔,你干什么?!”

  “陳老二!你們這一屋子喪門星!”

  罵咧聲音漸漸遠去,小院里忽然安靜沉悶下來,文挽揉著太陽穴只覺得終于清凈了。

  按輩分來說,陳子書得喊陳正宏一聲叔,他是陳爹那一輩最小的一個。

  只聽陳子書道:“正宏叔你隨意坐,我去燒飯?!?p>  文挽恍然,太陽居然都掛在山背后了,灑下金紅色的余暉。

  抱著小團子抹眼淚的小姑聞言馬上站起來,道:“哥,你陪著嫂子吧,我來燒飯……”

  這時,陳爹卻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她才看清眼淚已經(jīng)流過這個年近五旬的男人滿是溝壑的臉龐。

  他走過來,在文挽面前跪了下來。

  陳可伊驚呼了一聲:“爹!”

  文挽也一驚,趕忙一同跪下還禮:“陳爹您這是做什么?!”

  “子書媳婦兒,你合該受我這一跪!”

  陳正宏連忙起身過來扶人:“安二哥,你這不是讓晚輩折壽嗎?”

  陳爹只是搖了搖頭,推開了他拉著自己的手,含著悔、含著苦:“我愧對文夫子和夫人,當初無論如何也不該讓你這孩子來受苦,明知是狼坑虎穴,我還是應下了這門親事……”

  是他低估了哥嫂的惡,以為他們只是謀財,不曾想?yún)s是奔著害命來的,更可笑的是,他總想著家和萬事興,最后卻落了個分家的結(jié)果,是他們父子的無能,讓一家子沒個好處,也怪老天爺捉弄人……叫自己兒子斷了腿。

  他苦了恩人的孩子,是他恩將仇報……

  抹掉落下的眼淚,他繼續(xù)道:“貧賤夫妻百事哀,是我們這一大家子拖累了你,子書現(xiàn)在便回屋寫封和離書,你帶上往北去,去沈家找你外婆?!?p>  “陳爹您什么意思?”文挽直覺陳爹話里帶話。

  他雙眼一閉,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起身走進屋子,過了會兒,拿著張皺皺巴巴的信紙出來。

  陳子書的手抓緊了自己的衣衫,沉聲問:“爹,那是什么?”

  他繼續(xù)跪下,回答:“挽娘外婆家的來信?!?p>  那泛黃的皺巴巴的信被顫巍巍的遞到了跟前,她接過信打開來。

  文志夫妻倆辭世之后,文挽的外婆便派人攜信一路尋來,想把她接回去。

  可那時陳維銘才一歲不到,正是最需要母親的時候,所以他狠下心來把人打發(fā)了回去,現(xiàn)如今,團子也稍大了,子書的腿也斷了,她……確實該離開了。

  文挽逐字逐句讀完后,像是沉在一片無垠的黑色海域里,喘不過氣來。

  暗燈在燃燒著,沈玉蒼白著面容靠坐在床前,眼淚一滴又一滴落下。

  文志掩袖擦淚,哽咽道:“玉娘,你不是……一直記掛著岳母老人家嗎?我們回京城去吧……往后的日子陪在她老人家身邊……”

  “這樣……也好?!?p>  離開的那日,天氣好歹是風和日麗的,一如夫妻兩人剛來到鎮(zhèn)上的那天。

  沈玉失神的望著遠處,手中的帕子被淚水打濕,接著被咳出的鮮血浸紅。

  婢女哭道:“走吧,夫人……”

  文志轉(zhuǎn)身看著落下栓子的門,抹去眼角的淚嘆道:“物是人非事事休,未語淚先流?!?p>  他攙扶著沈玉上了馬車,搖搖晃晃,來時是他們夫妻二人,回去時亦是他們夫妻二人,悲矣悲矣,愴然淚下……

  令人始料不及的是,他們走走停停將近一個月,卻在靠近京城的邊津馬匹受驚失控,馬車橫沖直撞墜入了山崖。

  回到沈家的只是兩具遺骨。

  遺骨火化后葬在祖墳,外婆沈潭寫信前來是接她回去守喪的。

  在一片壓抑沉默中,文挽伸手扶起陳爹,開口道:“這信……我看過了?!?p>  在陳爹難以置信的眼神里說:“那時候我們剛從主家搬出來,團子和小姑都太小了,您的傷也沒有好,子書又常年在書院,我怎么能走呢?”

  原主的想法與她說的一致,可為什么心里就是堵的慌呢?

酌酒江仙

物是人非事事休,未語淚先流。——宋-李清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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