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攤上事了
楚蕓昭被這一問,眼淚流得更兇了。
邵婷很著急,兩人平日里親近,她更帶著幾分討好的心思,眼見得楚蕓昭哭得這么傷心,那還不得趕緊表現(xiàn)?
她拿眼看向春枝夏桃,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春枝眼神閃爍地道:“都,都是因為夏公子!”
邵婷的聲音都高了幾分:“他欺負(fù)你家小姐了?”
春枝夏桃對視一眼,兩人離得遠(yuǎn),根本不知道小姐和夏公子說了什么,就見小姐哭著跑了。夏桃肯定地點頭,道:“就是!”
邵婷見她說話吞吞吐吐,心里都快急死了,可這主仆三人說話都不爽利,心里急得很,自己猜測道:“他對你家小姐動手動腳了?”
春枝想著由始至終都坐在那里沒動,自家小姐站在幾步遠(yuǎn)的場景,這種違心話到底說不出來。
夏桃卻再次肯定地點頭,道:“就是!”
邵婷眼里閃過一抹光,義憤填膺地道:“這可是在郡王府上,就敢如此無法無天,這還了得。走,蕓昭,咱們?nèi)ヒ娍h主,讓縣主主持公道!”
楚蕓昭掙扎了一下,道:“沒,沒有,邵婷,你別……”
邵婷見她那又羞又怒又委屈的樣子,更確信事實就是如此,接著楚蕓昭就走。
楚蕓昭便不再掙了,她已經(jīng)說了不是,是邵婷誤會,可與她無關(guān)。
反正也不要她出頭!
打好算盤的楚蕓昭眼睛紅紅的,眼里的淚要滴不滴,那模樣,我見猶憐!
邵婷直接去找琉璃縣主,覺得這樣還不夠,他又去找了郡王府世子。
這兩人以她的身份,是難得見到的,但是,他既帶著這樣的隱秘前來,身為主人家,世子商連城和琉璃縣主便匆匆趕來。
有消息靈通的知道消息,也趕來看熱鬧。
這可是夏馳霄的熱鬧,這位自到了京城,他們就天天被自家父母嫌棄,別人家的孩子已經(jīng)是二品將軍,他們還什么都不是!
這種對比,誰心里不積了郁氣?
現(xiàn)在夏馳霄攤上事了,他們得看清楚,回去告訴父母親,看他們還拿不拿他來對比!
突然被世子的小廝請去花園,夏馳霄并沒多想,但是,一路上,遇上那么多異樣的眼神,夏馳霄便覺得不對勁。
這樣的聚會,女子可以帶丫鬟,男子卻不能帶親隨小廝,所以他便算想讓人打探消息,也不可得。
他只微微皺了皺眉,便安之若素了。
邵婷見到他,首先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對他發(fā)難:“夏馳霄,就算你長在鄉(xiāng)野,不懂規(guī)矩,也該有基本的道德人品,輕薄女子,軍規(guī)也不容許吧?就算你們有父母之命,你也不能這般過份!”
這些話夏馳霄聽得沒頭沒腦,旁人卻聽得信息量極大。
夏馳霄目光一瞥,看見被邵婷擋在身后,泫然欲泣,可憐委屈,梨花帶雨的楚蕓昭,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這個女人,膽子不?。?p> 他上前一步,目光冷冷盯著楚蕓昭:“你對別人說,我輕薄你?你對別人說,我們之間有父母之命?”
楚蕓昭哪敢與他對視,還害怕地后退了一步,搖頭,瑟瑟地道:“沒,沒有!”
邵婷卻一把將楚蕓昭拉在身后,對著夏馳霄道:“當(dāng)著我們的面,你就要威脅不成?你做過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嗎?世子和縣主都在這里,這可不是你仗勢欺人的地方!”
商連城輕咳一聲,道:“夏公子,荷花池邊假山下,你見過楚小姐,當(dāng)時周圍沒有別人?”
夏馳霄道:“不錯!”
商連城道:“楚小姐差點落水,你將她位住,避免她落水?”
夏馳霄皺眉:“沒有!”
商連城道:“你趁著拉住她,便輕薄她,她推開你,哭著跑開,可有此事?”
“并無!”夏馳霄看了商連城一眼:“誰說的?”
這些,當(dāng)然是邵婷連猜帶蒙,以及春枝夏桃語焉不詳下所透露出來的訊息。
商連城道:“夏公子,你與楚小姐既有父母之命,那你們便算未婚夫妻,這等小事,原本不用鬧得這么難看,是不是孟浪了卻沒有好生和楚小姐賠禮?”
他這是想大事化小。
畢竟,事涉女子名節(jié),這事越描越黑。
夏馳霄冷冷道:“沒有父母之命!”
他目光掃過眾人,聲音清冽:“我夏馳霄,早已在鄉(xiāng)下娶妻,又怎么會停妻再與別人議親?”
眾人嘩然,這些話,夏馳霄對夏海城和齊氏說過,但兩人都想拿他的婚事來為侯府再謀一份助力,將這事瞞得緊。
但現(xiàn)在,夏馳霄當(dāng)眾說出來,讓不少人芳心都碎了。
這么清冽峭拔,英挺俊朗,氣度不凡的年輕男子,曾牽動多少人的心,竟然早就娶妻了?娶的還是個鄉(xiāng)下女子?
商連城也怔了。
如果是未婚夫妻之間的事,哪怕還沒文定,那也是小事。
但若夏馳霄早已娶妻,事情的性質(zhì)就完全不一樣,哪怕他想要大事化小也不成。
夏馳霄再看楚蕓昭,舌如毒箭:“長得丑,想得倒挺美!你抵不上我妻半根頭發(fā)絲,有什么自信在我面前,說我對你見色起意?我看著像這么饑不擇食么?”
楚蕓昭臉色頓時變得蒼白。
這話真毒,但是,眾人一想,這話也不無道理,既然父母之命是楚蕓昭的一面之詞,那輕薄之事,也難辨真假。
就算夏馳霄沒有娶妻,他也不必為了一個女子,賠上自己的名聲。
可名節(jié)對女子那般重要,楚蕓昭又怎么會賠上自己的名節(jié)來做這種指控?
這就是楚蕓昭半推半舊讓邵婷出頭的原因。
夏馳霄不知好歹,說出那種話,也是他活該。這種事,百口難辨,他若認(rèn)下,就得娶自己;他若不認(rèn),不會有誰相信他,畢竟,女子名節(jié)何其重要?誰會用自己的名節(jié)去污蔑別人?最后,他還是要娶自己!
誰料,他竟當(dāng)眾說她丑。
她心中恨極,更是要咬死他不松口。
她泫然道:“夏公子,我知我蒲柳之姿,配不上你的英挺俊朗!你不想認(rèn),我能理解,但你大可不必如此抵毀我!你前幾日去我府上,對我父親說的那些……難道是假的?”
楚千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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