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飛機偶遇白堯，卻又愛而不得
一周后，文雅登上去法國的飛機。
周圍的人都在睡覺，唯獨文雅沒有任何睡意。她和空姐要了一杯咖啡，背靠著廚房正在出神。不知為什么她又想起極品男白堯，自從三亞之后，他們再也沒有任何聯(lián)系，她短信問轉(zhuǎn)賬的賬號他也沒有回復(fù)。也許他和肖笑蕓才是天生一對，上次和蕓蕓通電話時順便問了一下他們的關(guān)系，蕓蕓說他們相處很好，后來還在QQ空間看到他們游艇夕陽海釣的照片，兩個你帥我美的樣子真是賞心悅目。
“忘了吧！”文雅用聲音來按壓住心底不安分、搗亂的、蠢蠢欲動的愛情小萌芽。
“你是要忘了誰？是我嗎？”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闖入文雅的耳朵。
“你怎么在這里？”文雅轉(zhuǎn)頭看到白堯站在她旁邊，也手拿著一杯同樣的咖啡，嚇了一跳。
“和你一樣，去法國?！卑讏蜉p描淡寫卻笑得那樣陶醉。
文雅不知道說什么，兩個人默默地喝完咖啡放回廚房，然后站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著頭傻笑。
這時，飛機有些顛簸，文雅沒站穩(wěn)，差點跌倒，幸虧白堯扶住了文雅。文雅滿臉通紅，推開白堯搖搖晃晃地回到自己座位。白堯等飛機飛穩(wěn)后，走過來和旁邊的男士說了幾句，那男的樂呵呵地走進頭等艙。
兩人相視而笑！
“白堯，你去法國干什么？”
“我去參加耀眼高層酒會。你呢？”
“我報名通過語言培訓班學習法語，順便完成渴望已久的歐洲之旅?！?p> “那你住在哪里？”
“為了更好地學習法語，申請住在法國家庭。”
“你把費用退了，我教你學法語！”
“別開玩笑了！好羨慕你能參加耀眼酒會！那是時尚盛宴！”
“工作需要，也沒什么！如果你想去，我可以帶你去。”
“不用了，我還是好好學習吧！你和蕓蕓是高中同學？”
“也就是一年，后來我去美國上學了?！?p> “那你們這次相遇，真是奇妙的緣分，你們兩家都認識，我看到蕓蕓QQ空間發(fā)的照片，你們很般配。”是酸還是酸甜，分不清道不明。
“你不覺得我們的緣分才奇妙嗎？”白堯意味深長地反問。
“蕓蕓，喜歡你！”文雅強調(diào)自己也是強調(diào)白堯。
“高中時我是喜歡過她，但是現(xiàn)在只是朋友?！卑讏蝻L輕云淡地說。
“但是她喜歡你，你不能傷害她?！蔽难啪?。
“只要你告訴我，你不喜歡我，我就會接受她?！卑讏蚨⒅难诺难劬φf。
“白堯，你不能游戲感情，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蔽难庞行┥鷼獍讏?qū)Υ星榈牟回撠熑巍?p> “文雅，那天酒會，你拾到我時，我正在祭奠上一段戀情，我接受了我爸的提議和肖笑蕓結(jié)婚。但是你的意外出現(xiàn)，打亂了我的計劃，擾亂了我的心神！這些天和肖笑蕓相處中總能想到你，正好這次有去法國的機會，我想著徹底忘記你，但是當我在飛機上看到你時，我做了決定，只要你喜歡我，我就放棄家族聯(lián)姻。”
白堯的表白是那么的真摯，那么不容拒絕。文雅沉默了。
“文雅，你不要有任何顧慮，肖笑蕓那邊我會解釋?！?p> “白堯，我喜歡你，但是喜歡并不代表一定要在一起，所以我需要時間?！蔽难澎话驳匦÷曊f出自己的真實情感。
“我尊重你！在你沒有給我任何答復(fù)前，我決定不和肖笑蕓聯(lián)系。”白堯漆黑冰冷的內(nèi)心里終于照進一絲光，這絲光線從深邃的眼睛里折射出。
“為什么，你喜歡的是我，不是蕓蕓？如果你喜歡蕓蕓，你們的婚姻會多么完滿?！睅еz憾和傷感的最真誠的心里話。
“這就是生活的戲劇性。”嘲諷的味道。
此后，兩個人沒有再說話。文雅困得不行睡著了，白堯把文雅的頭輕輕放在自己肩上。時間靜止在那一刻。
等文雅被廣播聲吵醒后，發(fā)現(xiàn)白堯已經(jīng)不見了，旁邊是那個陌生男子。文雅的心瞬間感覺放空了好多！好多！
“和我換座位的是你的愛慕者？”旁邊那男子微笑著問。
“朋友！”文雅冷漠地簡單打發(fā)了。
“你知道嗎，這是我第一次坐頭等艙，簡直太舒服了，有錢就是好啊。你要是把朋友變成戀人，那你也可以坐頭等艙了。我叫王志發(fā)，很高興與你同行?！?p> “你好！”文雅更加冷淡了。
“你朋友是干什么的？”王志發(fā)依然興致不減絲毫不受文雅的態(tài)度影響。
“不知道?！?p> “看出來，你真是個好女孩！”王志發(fā)感慨道。
“為什么這么說？”文雅有點好奇。
“因為你不是因為他的錢而愿意和他交往。我見過可多那種愛慕虛榮的女孩，一遇到有錢男性，恨不得挖出他祖宗十八代?！蓖踔景l(fā)一臉嫌棄。
“你為什么會相信我說的‘不知道’，也許我只是敷衍你呢？”文雅覺得這個人有點意思。
“因為你沒有任何猶豫?！蓖踔景l(fā)嚴肅地說。
“其實，我只知道他家有錢，但真不知道具體干什么的。”
“我覺得他喜歡你！”
“你怎么看出來的？”文雅對聊天更有興致了。
“這還用看嗎，感覺出來的?！?p> “感覺也得有蛛絲馬跡吧？”
“我看出來了你也喜歡他。”
“我承認，但你能告訴我你是怎么感覺到的？”
“因為他和我說話時，他的心跳得特別厲害。”
文雅想起來，飛機顛簸時，白堯扶了她一下。
“但是，他是我好朋友的未婚夫?！蔽难乓膊恢罏槭裁磿@個叫王志發(fā)的人說這樣多余的話。
“有些時候，但求曾經(jīng)擁有，不求天長地久?！?p> 文雅沉默了。
下飛機時，文雅說：“謝謝你，我叫文雅，很高興認識你?！?p> 王志發(fā)說：“記得我說過的話?！?p> 文雅擠在門口最前面，因為她還想遠遠地最后看看白堯，哪怕只是背影。
文雅一路小跑，終于看到白堯的背影，他旁邊還有一位女助理。這時白堯也回頭，他看了一眼文雅然后又轉(zhuǎn)過頭去。
文雅不知道為什么白堯不等她，為什么他只是回頭看一眼，連笑容都沒有。文雅傷心了！
這時，陌生的號碼響起來，文雅接起電話，是她的新房東說他們舉著寫著“wenya”的牌子。
文雅等行李時，看到白堯幫女助理從傳送帶上提下行李。然后不知和助理說了什么，助理一個人走出去，白堯看到助理不見身影，才從文雅這里走過來。
“哪個是你的箱子？”
“那個紫色。”
白堯提下來問：“你在哪里住，我叫車送你吧！”
“不用，我的房東來找我了，你看就是那個舉著‘文雅’牌子的老太太?！蔽难胖钢h處的牌子。
“文雅，等你想好回復(fù)我，給我打電話?！?p> 文雅和白堯一起走向那個風姿卓絕的老太太，白堯用熟練的法語不知和老太太說什么，老太太的笑聲那樣爽朗。
老太太用英語和文雅介紹了一下她自己，她叫露西，她的老伴兒愛德華在車上等他們。去停車場的路上，他們說說笑笑，白堯送文雅和露西上車后，他才離開。
文雅坐在車上看到兩位老人特別恩愛。她不禁想象她和白堯也頭發(fā)花白，手拉著手坐在一起看草長鶯飛，看過眼煙云，看兒孫嬉鬧。
“文雅，剛才那個帥男子是你男朋友吧？”
“啊？”文雅走神沒有聽清楚。
“布魯諾，是你男朋友嗎？”
“我希望是，但他不是。”
“我看得出來他也喜歡你呀。”
“露西，你不知道，她是我好朋友的男朋友?！?p> “哦，好可惜，既然互相喜歡，不妨爭取一下?！?p> 文雅也不知道說什么只是笑一笑。
這是一座靠海的二層小洋樓，文雅的房間在二樓，打開窗戶，海風和海味迎面襲來。這里有兩張又大又軟的床，整個房間都是粉紅色。
“到了嗎？”白堯的短信發(fā)過來。
“到了，你呢？”
“還沒有?！?p> “明天開始上課？”
“后天?！?p> “那明天我能找你嗎？”
“明天不是有酒會嗎？”
“晚上呢！”
“好的，我發(fā)地址給你?！?p> 第二天，文雅還在睡覺，聽到敲門聲，拿起手機一看才早上八點。估計是房東叫她吃早飯，結(jié)果打開門是白堯。
文雅看到白堯瞬間本能地關(guān)上了門。
“開門?！?p> “你怎么這么早就來了？”
“我等不及見你?！?p> “真的嗎，那你下飛機后為什么對我那么冷淡，都不愿等我。”
“在你沒有答復(fù)前，我不能讓我的助理看到我們在一起，萬一傳到肖笑蕓的耳朵里，你即使放棄了我也無法和她做朋友了。”
“那你先等一下，我收拾收拾。”
“我先幫露西修剪花草。不著急，你慢慢來！”
文雅收拾好自己和房間后，從窗戶外看到正在學習修剪花草的白堯，他那么認真，露西站在一旁一直微笑著，不時指點一下。文雅不忍打擾白堯，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不一會兒，她陷入沉思，她想她該怎么辦，接受還是拒絕。正當她猶豫時，想起王志發(fā)的話。
“文雅，想什么呢？”白堯走進來關(guān)上門問。
“白堯，我們可不可以擁有對方兩周后，從此形同陌路，按照各自的軌跡生活，互不打擾？”
“為什么只有兩周，不能一輩子？”
“因為我不想留有遺憾，但又不想對不起蕓蕓，我更不愿意因為我的貪心，傷害了兩個家庭，請你明白體諒我的處境。如果讓我現(xiàn)在徹底放開你的手，我真的做不到。”文雅流著淚說。
白堯輕輕地擁哭泣的文雅入懷，沒有說話。
“白堯，我們能不能只在乎曾經(jīng)擁有？”
白堯依舊沒有說話。
“我不想因為我，帶給你無盡的麻煩！”
“文雅，我不怕麻煩！”白堯終于說話了。
“我們不能因為我們的愛情傷害太多無辜的人。那樣我們愛得太累，就失去了愛情本來的美好?！保?p> 白堯又沉默了。
“如果你不能答應(yīng)，我寧愿徹底放棄你，不給自己留任何念想?！?p> “我答應(yīng)你，但是兩周的時間我來安排行嗎？”白堯憂心忡忡地說。
“白堯，我想過了，只要你肯答應(yīng)，我今天就去學校申請推遲兩周，我不想浪費一分一秒。”文雅擦干眼淚急迫地說。
“文雅，我現(xiàn)在需要回去處理一些事情，如果順利，我們明天開始歐洲之旅。今天晚上我一定回復(fù)。”白堯猶豫半天說了這么一句。
文雅跳起來親了一下白堯。白堯心事重重、戀戀不舍地離開了。
文雅最終還是沒有等來白堯的回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