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絲毫不留情面的關(guān)門聲。
喬夢魚可愛的泡泡裙被邵嶸謙抓的微微褶皺,頭發(fā)也散開一縷搭在臉頰上。
她扁著嘴吹氣,額頭的碎留海被吹的上下晃動,撩撥著一臉的頹喪。
她是被邵嶸謙扔出來的,毫不憐香惜玉的那種。
追求邵大佬,真的好難!
不過,雖然結(jié)果還是不盡如人意,可她明顯感覺到邵大佬沒那么生氣了,更何況,今天他們算是……擁抱了吧……
就在唇角慢慢揚起的時候,喬璐璐急吼吼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怎么在這兒!”喬璐璐刻意壓低了聲音,像是怕擾了里面那位的清凈。
她穿著艷紅色的修身長裙,是VIVI的高定版,價格六位數(shù),很襯她的膚色和曲線。
不得不說,喬璐璐的長相也屬上乘,五官清甜柔美,像是小家碧玉的類型,可性子卻油滑老道的很。
只是,站在喬夢魚這種絕色美人面前,即便穿多少件高定,都是丑小鴨一般的陪襯。
“剛我就想說你了,穿的這是什么啊,幾十塊錢的地攤貨,也不怕被人看我們喬家的笑話!”喬璐璐眉毛皺在一起,語氣大義凜然。
她總是善于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打壓別人。
“是呢,我也正想問二叔,這個月公司分紅好像還沒打到我爸賬戶。”喬夢魚笑意吟吟,反將一軍。
在這樣的家庭長大,她早就學(xué)會了不動聲色的反擊,更何況,在邵嶸謙門口,她不信喬璐璐敢鬧妖。
果然,喬璐璐吃了個憋,臉色一冷說:“先換件我的衣服將就吧,別一會兒見了傅先生丟人?!?p> “堂姐,你從小就壯實,我穿你衣服還不像套麻袋?我看還是算了吧?!眴虊趑~說著話,就要繞過喬璐璐。
她要去切一些水果,來討好邵嶸謙。
至于喬璐璐的目的,已經(jīng)是司馬昭之心。
只是,她想不明白,那位傅先生相貌堂堂,看跟邵嶸謙聊天的樣子,也應(yīng)該家世顯赫,地位怎么也在唐家之上,放著這么好的男人,喬璐璐不自己嫁過去,居然會便宜她?
“你別不識好歹!”喬璐璐徹底冷了臉,可她頓了三秒,忽然又緩和了語氣,“算了,隨你,先跟我過來一下?!?p> ……
原本,喬夢魚還在狐疑,現(xiàn)下被喬璐璐帶到花園,見到那位傅先生正坐在輪椅上,才明白了一切。
“傅先生,一個人賞花無聊,讓小魚陪陪您吧?!眴惕磋葱Φ?。
傅硯辭穿著淺藍色的襯衣,衣擺束在黑色的西褲里,頭發(fā)是微長的三七分,五官柔和又不失剛毅,很吸睛的長相。
“那就打擾喬二小姐了?!备党庌o彬彬有禮的頷首。
喬璐璐不給喬夢魚說話的機會:“哪里,傅先生客氣了,能陪傅先生聊天,是小魚的榮幸,她年紀小,正好跟傅先生學(xué)習(xí)?!?p> 一番客套話之后,喬璐璐借機離開:“傅先生,你們先聊,我去切點水果過來?!?p> 喬夢魚心里翻了個白眼兒,喬璐璐父女真是好算計,連她的婚事都想為他們所用。
“我這邊沒事,喬二小姐若是有事就先去忙吧?!备党庌o很善解人意的開口,嗓音溫文爾雅,讓人覺得如沐春風(fēng)。
“來都來了,正好坐坐,看看這里的花草。”喬夢魚嫣然一笑,坐在了傅硯辭對面的花臺上。
水泥的花臺,即便有稀疏的樹葉遮陰,可坐上去還是有些燙屁股,尤其她還穿了短裙,連大腿都一起燙了。
“小五,去拿個墊子過來?!备党庌o朝著隨身的助理吩咐。
男助理應(yīng)聲立刻走開了。
喬夢魚略有些尷尬的朝著傅硯辭笑笑:“麻煩傅先生了?!?p> “喬二小姐客氣?!备党庌o說。
喬夢魚留下,原本是看傅硯辭跟邵嶸謙熟識,想要探聽一些邵嶸謙的事情。
可這位傅先生雖然彬彬有禮,卻透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場,很明顯,除了教養(yǎng)之內(nèi)的客套話,其他的應(yīng)該一句都不會多說。
小五很快拿了墊子過來,很紳士的幫喬夢魚墊在了花臺上。
喬夢魚道了謝才坐上去,正好跟傅硯辭面對面,視線在一條水平線。
“傅先生是哪里人?”喬夢魚開腔閑聊。
插科打諢閑聊天,她最在行了,即便是剛見面的陌生人,她也能瞬間聊嗨。
“秦城。”傅硯辭回答,嗓音溫溫雅雅的,說話的時候,視線一直停在了一朵玫瑰花上面。
“秦城……”喬夢魚重復(fù)著,腦袋里的嘆號忽然亮了起來,“你是……傅硯辭?!”
要知道,秦城傅家財力實力都遠在唐家之上,跟港區(qū)的邵家?guī)缀跗狡鹌阶?,都是國際上的重量級人物。
她聽說,秦城傅家的當(dāng)家人是傅家長孫傅硯辭,從十七歲便開始‘統(tǒng)管’整個傅家,手段和能力都可見一斑。
只是,很少有人見過這位傅家掌門人,就連新聞報紙都不曾有他的只言片語。
“怎么,聽說過我?”傅硯辭唇角微勾,似乎是被喬夢魚吃驚的表情逗笑了。
“還有誰沒聽說過秦城傅家的傅硯辭嗎?”喬夢魚收起驚訝的表情,禮貌的微笑。
怪不得,連邵嶸謙都對他尊重有加,果然是大佬級別的人物。
“別人都怎么說我?”傅硯辭又開口,嗓音低沉了幾分。
喬夢魚注意到,傅硯辭在問這話的時候,右手下意識的放在了腿上。
很明顯,再聊下去,怕是會觸碰到敏感話題。
喬夢魚笑著打哈哈:“傅先生,不好意思,我忽然想起還有事,先失陪一下?!?p> 說著話,喬夢魚起身頷首,轉(zhuǎn)身離開。
人走遠了,傅硯辭才悠悠開口:“幾天不見,你也學(xué)會偷聽了?!?p> 話音不落,漆黑锃亮的皮鞋便踩過幾片枯葉,幾乎聽不到的沙沙聲過后,穿著白襯衣黑西褲的邵嶸謙,坐到了剛剛喬夢魚坐的地方。
“是個有趣的姑娘?!备党庌o似笑非笑的開口。
邵嶸謙笑哼了一聲,隨手摸出一根香煙點燃,吐了口白色的煙霧,才嗓音沉啞的開口:“騙人的姑娘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