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有疑點
“多謝孟二哥送我來這兒,桑嬋就不打擾了?!鄙绕鹕斫o孟淮真行了一個禮。
在對方的點頭下跟著一個小丫頭離開了正廳。
桑嬋一走,孟淮真原本板直的身體一下子卸了力,整個人懶洋洋的癱在了太師椅上。
就連那看不清表情的面癱臉上都顯露了幾分慵懶。
“累死了?!?p> 孟淮真放松了下來,對著忙活的芷葉喊到:“你也別忙了,坐下來歇歇?!?p> 芷葉沒有應(yīng)答,自顧自的收拾好花廳的一切,等到所有東西都弄好以后。
不出自己所料,孟淮真整個人像是一只大貓貓一樣,早已癱在了太師椅上。
他胸膛上微微起伏,很明顯,對方打起的鼾聲告訴芷葉,這個人,又睡著了。
芷葉無奈的看著,小半晌后才從對方的臉上移開了視線。
從小隔間尋了一塊毯子給對方蓋上,然后悄悄地離開。
另一邊
江妤正快步走來,就看到跟隨小宮女而來的桑嬋。
在瞧著對方清冷的臉上看到自己后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江妤一直擔(dān)憂的心也不由得一松。
江妤仔仔細細地看了一番,倒是沒有什么愁苦之色,心中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
“嬋嬋,我們可是有三年沒見了?!?p> 江妤上去就是一把抱住。
桑嬋回抱了她一下,兩人開始細細碎碎的聊著,邊聊邊往房里頭走去。
進門后,江妤揮手讓小丫頭們離開,只在房間里留下了芷葉和月牙。
見眾人都退去,桑嬋就拉著江妤坐下,看著江妤欲言又止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
“你想問什么便問,做出這副模樣來,不是在為難我嗎?”
見她沒有任何不高興的模樣,江妤長舒一口氣,“你的婚事?”
“不做數(shù)了,到底還好只有兩家長輩知曉?!鄙容p輕應(yīng)到。
想到了那個年輕氣盛沖著自己哭訴的小郎君,她忍不住感慨道:“他還小呢,不著急成婚?!?p> 他還???
江妤一臉懵逼的看著旁邊抿了一口茶的桑嬋。
......
京郊軍營
魏宴齊照常來軍營里看了看他那六萬親兵。
他先是去看了看親兵他們的衣食住行,又去看了看那些甲胄之類的裝備和使用的武器。
見沒有什么問題這才隨著幾位主將朝著演武場走去。
“姜賢侄,你怎么從西北來了?!?p> 陪著陛下視察的孫斌不小心督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心中按耐不住,趁著沒人看見就躲到一邊將人攔下。
面白無須在孫斌將軍眼里就跟個白面團子一般無二的小郎君嚇了一跳。
在看到孫斌那張大臉以后松了口氣:“咳,我是,我是來這里當(dāng)陛下的親兵的?!?p> 姜承澤,姜大將軍的小兒子。
也是孫斌的頂頭上司的小兒子。
孫斌不說是看著對方長大,那也是時不時就能碰見,尤其是姜大將軍偶爾還會帶著他的兩個兒子來軍營。
可以說,孫斌對對方,那是相當(dāng)?shù)氖煜ぁ?p> 只是在六年前,姜承澤跟著姜老將軍去了西北。
每隔一兩年才能回來一次,沒想到居然能在這兒碰見。
“姜賢侄,你不是應(yīng)該在西北娶媳婦嗎?怎么還來到這兒了”
這事兒在他們這個圈子并不算是秘密,姜大將軍前些時日整個人開心滿臉笑容。
聽他說,對方出自書香世家,乃是一等一的好姻緣。
可惜,任憑孫斌再怎么磨,都沒能從姜大將軍那張鋸了嘴的葫蘆中撬出半句話。
這事兒,他真的太好奇了,沒想到居然能在這兒遇到正主,這叫什么,羊入虎口,哦不,是送上門來的肥肉?
不管是什么,總之,文化并不高的孫斌此刻,是難得的興奮。
只是,那姜小郎君卻是突然間漲紅了臉。
“胡說,才沒有婚事?!?p> 姜承澤現(xiàn)在最聽不得這個,一聽到婚事就想到了自己急忙忙的跑去對方府上。
沖著人家姑娘喊著自己還小,還沒長大,應(yīng)該要好好學(xué)武報效國家。
在人家姑娘詫異的目光中做了自己這一生最丟臉的事兒。
“你做了什么事?”
姜承澤聽到這粗狂的聲音一驚,扭頭便看到湊在自己身邊的某位叔叔。
在看到對方求知欲旺盛的那張臉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說漏了嘴。
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打著哈哈。“沒......沒事兒,我,小爺我才沒有做什么丟臉的事呢?!?p> 他臉一橫,剛想逃走,就被對方一把摟住了脖子拖到了無人之地。
好在孫斌叔叔不干人事,還有穩(wěn)重的其他叔叔。
“孫二斌,放下阿澤?!币晃豢喔叽蟮哪凶映霈F(xiàn)在了兩人的面前。
“呸,老子叫孫斌,不叫孫二斌?!睂O斌松開了姜承澤,沖著魁梧男子吼道。
孫二斌是他以前的名字,他還有個叫孫大斌的哥哥。
一個孫三斌的弟弟和一個叫孫四斌的弟弟。
自打自己跟著姜大將軍,能夠?qū)⒆约旱囊粋€哥哥兩個弟弟打趴下后,就改了名叫孫斌。
雖然代價是被他老娘提著雞毛撣子打了整整三條街。
可好歹還是把名字改過來了。
魁梧男子可不管孫斌是怎么想的,只見他摟住了姜承澤的脖子。
語氣溫和:“別搭理那些渾人,有什么難事和叔叔說說,咱們就當(dāng)做嘮嘮家常,往后你跟在我手里,有什么不會的,叔叔都會好好教你的?!?p> “教教教,你會的我就不會嗎?”孫斌不服的看著魁梧男子。
“小孫,陛下似乎再找你?!笨嗄凶涌粗鴮O斌的目光充滿了祥和的氣息。
說完以后,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對著孫斌好奇的問到。
“小孫,近來你似乎一直躲著陛下,這是何緣由?”
孫斌剛聽著小孫兩個字便要發(fā)火,剛冒起來的火焰就被后面一句話給熄滅。
陛下?
呃......
他能說這段時間自己居然大逆不道的夢到了陛下嗎?
自己居然還膽敢教陛下習(xí)武。
更大逆不道的是,陛下居然還變成了自己手底下那些皮糙肉厚的大兵,而自己也像訓(xùn)斥那些大兵一樣,訓(xùn)斥陛下?
這嚇得他都差點不敢睡覺了。
正想胡謅過去,可看著對方那張讓人充滿了信任感的臉,孫斌覺得和對方說說似乎也沒什么事。
反正這里也沒個人影兒。
“張熙曾,俺記得你對莊周啥的很是推崇,八成也會解夢,你來給我看看,俺這是咋回事兒?”
孫斌打定主意,一五一十的將夢境一一告訴了張熙曾。
......
而另外一邊,耳力非常不錯的魏宴齊巡視完所有領(lǐng)地以后,恰巧就聽見了這么一番話兒。
聽著對方將自己在訓(xùn)練場上的事情說了個準兒。
魏宴齊素來平靜的面上出現(xiàn)了一絲疑惑,就連入鬢的眉毛也微微皺起。
在他心里,訓(xùn)練場上雖然也有著一些朝中重臣,可是,眾人們并沒有顯露過有這段記憶的痕跡。
而那個訓(xùn)練空間,好像只屬于他和魚仔。
可今天發(fā)生的事,似乎,并不是這么一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