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路上,蕭錦瑟一直想著一件事,就是她陪著蕭錦瑟購買的那兩件首飾,款式很是眼熟。
倏然,她想到了前幾天在宮里遇到的瑤妃,她的頭上好像就有一支珍珠碧玉步搖。只不過,曦月購買的那支是普通的碧玉,但宮里的東西都是上等的,且在宮內(nèi)的飾品上,還會刻上御制的字樣。
是夜,所有的人都已經(jīng)睡了,蕭錦瑟換上一襲夜行衣來到了宮墻外。
縱身一躍,便越過了宮墻,看著巡邏的侍衛(wèi)走過,很快就找到了瑤妃的寢宮,點了守夜宮女的穴道之后,打開妝奩匣子,從里面取出珍珠碧玉步搖,動作一氣呵成。
待諸事都辦完后,又匆匆離開,就仿佛一切從未發(fā)生過一般。
翌日,裴曦月早早起身,裴夫人看著氣色紅潤的女兒,不禁感嘆著玉露丸的效果真好。
裴敏月見到裴曦月后,哭著吵著要跟著進(jìn)宮,一向厭惡她的裴夫人,卻破天荒的答應(yīng)了帶著她一起進(jìn)宮。
皇宮門口,蕭錦瑟剛下了馬車,就看到裴夫人帶著裴曦月跟裴敏月一起走了過來。
“曦月,看著你沒事了真好。”
“瑟瑟,多謝你,要不然我怕是命都讓人給算計的沒了。”
“說什么胡話,你這么善良,上天會保護(hù)好人渡過難關(guān)的,至于惡人嘛……人賤自然有天收?!?p> 聞言,裴敏月翻了個白眼兒,這該死的蕭錦瑟暗戳戳的諷刺她,若是今日能得了哪位皇子的青睞,哪怕是做皇子的侍妾,也能狠狠地踩蕭錦瑟幾腳。
思及此,裴敏月臉上的得意之色更勝,而跟在裴敏月身后的阿蘭,此時也是一臉的得意。
快走到宮門口時,蕭錦瑟伸手一攔,阿蘭不服氣道:“蕭小姐,你這是什么意思?!?p> “這不是很明顯,不讓你進(jìn)宮啊?!笔掑\瑟哂笑道。
“奴婢不跟著我家小姐進(jìn)宮,誰來伺候小姐?”
“宮里嬤嬤宮女那么多,難道還沒人能招呼你家小姐了?曦月是侯府的千金,她也就帶著一個婢女而已,你家小姐本就是死皮賴臉的跟著來的,若是再帶上你,就不怕皇上盛怒之下,摘了你的腦袋?”
“蕭錦瑟,你這是什么意思?欺負(fù)我不成,還要欺負(fù)我的婢女嗎?”說罷,裴敏月緊緊咬著唇,淚珠兒吧嗒吧嗒的落了下來。
今日進(jìn)宮的人很多,看到此情此景,不由的說蕭錦瑟張揚跋扈。
“蕭錦瑟,你又在欺負(fù)人了,這位姑娘如何惹著你了?”杭嬌嬌一副仗義直言的模樣道。
“杭嬌嬌,你還真是不長記性啊,都被人利用了多少次了?裴敏月一介商戶之女,死皮賴臉的跟著武陵侯夫人來宮里參宴,提點她兩句不要惹是生非,就叫欺負(fù)嗎?”
“那你也可以好好說啊,干嘛把人說哭啊?!?p> “既然杭小姐這般的憐香惜玉,倒不如你把她帶在你的身邊,按照官職,裴夫人與曦月應(yīng)該與我相鄰,我這人有個毛病,喝多了酒喜歡揍人,你若是怕她受欺負(fù),就領(lǐng)到你那邊去啊。”蕭錦瑟好整以暇道。
其他閨秀在聽到裴敏月是商戶之女后,也就都歇了幫她的心思,畢竟武陵侯裴家的那些破事,整個京寧城都是知道的。
更何況,為了一個商戶之女,同時得罪武陵侯跟將軍府,這是多么愚蠢的人才會做啊。反正有杭嬌嬌出面了,她們也樂得看戲。
杭嬌嬌被蕭錦瑟架在火上,現(xiàn)在是進(jìn)退兩難,再看裴敏月扯著自己的衣角淚水漣漣的模樣,心中也生出幾分厭惡。
隨即,用力拍開裴敏月的手,裴二小姐你還是跟著武陵侯夫人吧,這里可是皇宮,別惹禍連累了別人就好。
說完,便不顧裴敏月的表情,快走幾步,加入了入宮審查的最后一個環(huán)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