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新的風(fēng)暴已經(jīng)出現(xiàn)
沈盈夏原本還有些擔(dān)心吳家姊弟會遷怒于她,但吳家姊弟的頭腦顯然要比柳玉兒清醒些。
第二天一早,吳家姊弟便來沈府拜訪。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沈盈夏心里對他們十分愧疚,卻又不知該如何補(bǔ)償才最合適。
吳寶珠沒有遷怒、沒有抱怨,見面頭一句便是:“咱們把柳氏布莊給吃下吧!”
沈盈夏雖有些驚詫,但細(xì)細(xì)一琢磨,這事兒也不是不無可能。
吳寶珠繼續(xù)說:
“昨夜縱火之人已經(jīng)查明了,是街上流浪的一個無賴。昨夜那無賴便被官差拿了。
“我們心里雖然知道他是受人指使,但若他不受點苦將背后之人攀咬出來,這案子且有得打呢!
“但若這官司能打下來,光是那幾幅繡品,我就能讓她賠個傾家蕩產(chǎn)!”
“你希望我怎么做?”沈盈夏明白吳寶珠的意思,也開門見山。
吳寶珠恨得牙癢癢:
“王家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辱我家,現(xiàn)在聯(lián)合趙家的小妾來找事兒,實在是欺人太甚!
“我和阿弟昨兒夜里商量過了,哪怕要傷己八百,也要出了這口惡氣!”
吳富貴個頭小,佝僂著腰,一看就知道是個老實的。
此刻,他也氣得喘著粗氣,重重拍著大腿:
“孫喜娘的那幅繡,我求了那么久才從南邊帶回來啊!就這么燒了真是暴殄天物!還有齊白葉家的那幅水墨繡,世間僅此一幅??!他們也給我燒了!”
他以手捶胸,十分惋惜,還要再說時,被吳寶珠的一個眼神制止了??赡歉睙o聲抽噎的模樣活像個要糖吃的孩子。
“女公子莫見怪,我家這個小弟,是個癡的。平常唯愛收藏繡品。店里展示的好些都是他到處搜集來的?!眳菍氈榻忉尩馈?p> 沈盈夏點點頭,表示理解:“如他這般純粹的人可不多了。他有福呢!”
吳寶珠擺手:“嗐,什么福不福的,就因為癡迷繡品,現(xiàn)在三十好幾了,連個媳婦兒都沒討上,給我愁的呀!”
“都說長姊如母,難免要多操心些。”
“隨他吧,各人有各人的緣法。誰知道呢!”
吳寶珠話頭一轉(zhuǎn),接著說收拾柳玉兒和王家的事兒:
“女公子這邊可否在大獄里使使勁兒,讓那無賴說實話?
“女公子也知道,我們家世代經(jīng)商,若是去牙門告他們,沒人撐腰的話,有理也能叫他們弄得沒理。
“他們一個有權(quán)、一個有錢,我們也有自知之明,這才厚顏上門,請女公子施以援手?!?p> 沈盈夏一聽這話,立刻回道:“寶珠阿姊,萬萬不要這樣說,其實昨夜聽說出事后,我就一直內(nèi)心不安。
“嚴(yán)格來說,趙家針對你,其中也有一部分是因為我。我一直在想如何補(bǔ)償,才能讓你們的損失小些?!?p> “沈家娘子這話,才真叫我姊弟兩個惶恐呢!放火,是因為他壞,如何能怪到妹子頭上!可莫要再提什么補(bǔ)償不補(bǔ)償?shù)牧耍 ?p> 經(jīng)此一事,兩人對彼此的人品都有了更深的了解。如果說,原本二人的合作僅僅是因為利益,因為目標(biāo)一致;那現(xiàn)在,更多的則是對彼此的信任。
沈盈夏在心里盤點:阿父從不問政事,是指望不上了。阿兄路子雖野,但也謹(jǐn)記沈家家訓(xùn),絕不插手朝堂之事。
哎,對,還有他!司馬逸!他這個逍遙王爺,干些專權(quán)跋扈的事兒,不是正好嘛!
“我這邊倒是有個人,可以問一問?!笨戳艘谎?,肚皮起伏劇烈的吳富貴,沈盈夏補(bǔ)充道,“你們且把心放回肚子里,咱們是一頭的,我決不會袖手旁觀??扇羰且驗榇耸?,你們氣得病了,傷著身子,那可就得不償失了?!?p> “哎。”吳寶珠應(yīng)了一聲,帶著吳富貴走了。
沈盈夏不想直接遞帖子到司馬逸府上。
畢竟她一個美艷棄婦,對面一個逍遙王爺,但凡有心人想傳些什么難聽的,他倆都能演上十八本話本子,劇情還能不帶重樣兒的。
思索片刻,沈盈夏招呼鈴蘭:“鈴蘭,使個信得過的小廝,給水云間掌柜遞句話,就說‘沈娘子有要事相商,請馬公子午后到水云間一敘’?!?p> “喏。”
大只狐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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