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不過三五天時間,整個學校就已經(jīng)不太平。
起先是有人曝光了上學期期末鐘珊被欺負的視頻,緊接著隨著而來的便是接二連三的有人被欺負的視頻被曝光出來。被欺負的主角幾乎都不一樣,但是欺負人的那幾個卻是次次都一樣。
劉悅和另外的兩個女孩兒站在教導處的辦公室里瑟瑟發(fā)抖,涕淚橫流,“老師,老師,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錯了?”教導處主任眼睛瞪的溜圓,“現(xiàn)在知道錯了?早什么去了!告訴你,現(xiàn)在知道錯了,晚了!不行,得把你們家長叫來好好教育一下。”
一聽要叫家長,劉悅整個人都慌了,也顧不上面前是不是教導處主任直接飛撲上去,抱住教導處主任桌上的電話,整個兒腦袋搖的幾乎要斷掉,“不行,不行!老師我求求您,千萬不要叫家長,我爸爸知道要打死我的!”而另外的兩個姑娘雖然沒有劉悅這么大膽子要去搶老師的電話,卻也都是哭更加傷心。
“那也得叫家長!你們就是太被縱容了,才在學校干出欺負同學的事情來!胡鬧!”
那邊廂的教導處眼淚鼻涕訓斥聲齊飛,這邊的許從燦卻是帶著鐘珊兄妹倆坐在教室里給全班同學放映劉悅在小學部作威作福的各種監(jiān)控視頻。
沒錯,就是在教室放映。
任雪看見鐘珊直接被仨姑娘拳打腳踢后推下樓梯,整個人都憤怒的完全不能忍,“太過分了!怎么能這么欺負同學!”
“對啊,對??!劉悅太囂張了!難道學校都不管的嗎!”其他的學生也跟著附和。
整個教室都沸騰了,走廊外甚至還站了外班的同學,許從燦和鐘越站在教室門口,看著同學們義憤填膺。
其實,也不過就是想感嘆一句世態(tài)炎涼。
當時鐘珊被欺負的時候,小學部有誰不知道?但是沒人站出來幫鐘珊說一句話,如今有了許從燦帶頭,這些從眾隨大流的學生才隨著開始起哄反抗,簡直是……呵呵。
“好了,兄弟別郁悶了,好歹你妹妹這次也因禍得福的不是?”許從燦一手搭在鐘越的肩膀上,本意打算是安慰鐘越,卻不知這話說出來竟是不對味,被鐘越給瞪了一眼,這算哪門子因禍得福。
“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痹S從燦立刻舉手投降,說起來自己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么到了鐘越這里就感覺自己矮一頭呢?許從燦一邊干笑著道歉,一邊內(nèi)心深處百思不得其解。
劉悅的父親很快就趕到了,聽老師說了事情的原因,又看到了視頻。
氣的當場直接擼起袖子就開始劉悅,打的劉悅嗷嗷直叫,“我長期不在家,累死累活,你就在家給我整出這些幺蛾子!你特么給老子丟臉!你老子不是東西!”
一邊打還一邊罵,在一旁看的老師也是目瞪口呆,頓時有些明白劉悅這暴力和誰學得了,連忙上來勸阻,“別別別,小心別把孩子給打壞了?!?p> “你們都別管!看我今天不打死這個小畜生!”劉悅的父親還要繼續(xù),卻被一個人抓住了手腕,劉父不悅抬頭看對方,整個人的火氣立刻煙消云散,“任,任局長!”
“你回家怎么管教孩子我們管不了,但若是在學校打死了,你是打算讓學校負責嗎?”任嘉謹面色冷淡的看著劉父。
劉父一聽任嘉謹這話,冷汗立刻就下來了,“是是是,我知道了。任局您怎么親自過來了?”
“還不是你養(yǎng)的好女兒,”任嘉謹冷哼一聲,“這事兒在市里造成的影響太壞了,所以我也只能親自跑一趟,來解決問題?!?p> 聽到任嘉謹?shù)倪@話,劉父知道今天只怕是兇多吉少了,但是卻什么都不能說。
任雪笑著對鐘珊說道,“放心吧,我叔叔今天也會到學校里來的,肯定會給你討回公道的?!?p> “謝謝?!辩娚赫嫘膶嵰獾膶θ窝┑乐x,雖然說她其實對這件事沒什么太大的感覺,但是任雪的一片好心她必然是不能拒絕,而且,不管怎么樣,給劉悅一個下馬威,知道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她日后也會老實的多。
以免其他的同學也跟著受欺負。
整個事情沸沸揚揚的鬧了快一周的時間,最后以劉悅以及另外的兩個同學退學的處分而告終。
學生們一個個都覺得解氣不已,甚至膽子小一點的都拍手稱快。
只有學校老師明白,這次若非是任家在背后施壓,只怕是這個劉悅根本不至于到退學這么嚴重的地步。
但是,事情既然如此,他們也是無能為力的。
走在放學的路上,許從燦吹了聲口哨,“噯,那任雪家里還真的夠厲害的,教育界一霸啊!說退學就退學了?!?p> 鐘珊和鐘越走在后面,完全沒有搭理這位公子哥兒的打算,許從燦卻是絲毫不在意,跑到后頭來,“哎,妹妹,別回家了,到我家玩怎么樣?哥哥家很多好玩的東西的?”那表情,那語氣,活像是社會小混混。
“你別帶壞她!”鐘越皺眉,伸手將給拉到自己身后,“你自己要鬼混,那自便,別帶壞我妹妹?!?p> “我可是好學生!沒見我門門成績都第二嗎?”許從燦不樂意。
“第二?那誰第一?”鐘珊聽說這話,倒是有趣的很。
“當然是你這個變態(tài)的大哥啊,不管是文科理科,統(tǒng)統(tǒng)第一,當真是全能學習機!妹妹,我告訴你,你可別像他這么變態(tài),知道嗎?”說著,許從燦就抓住了鐘珊的手,鐘珊只覺得胸口一熱,那種熟悉的發(fā)熱感又回來了,只是有外人在場,她不好說什么,只是低頭縮回手,“我還沒考試過,不知道到底怎么樣。”
許從燦見鐘珊低頭收手,他也順勢松開手,嘴角卻是向上揚起的,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容,末了才說道,“不會的,像鐘越這樣的變態(tài)級別有一個就夠了,你就是那正常的品學兼優(yōu)的好姑娘?!?p> 鐘珊抬頭,正看到許從燦嘴角的笑容,不知怎么的,總覺得這個笑容似乎熟悉的很。
她肯定在哪里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