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配合警方分析案情
蘇米樂陪同言冰來到醫(yī)院洗胃,把要請冥光吃飯的事拋之腦后。
她給臉色蒼白的言冰遞上一杯溫水,貼心道:
“再怎么樣也不能傷害自己?!?p> “對,這事是我欠考慮?!毖员舆^水杯自我譴責,“要是真死在客房里,那得給酒店添多大麻煩呀?!?p> 蘇米樂一臉黑線,難道小說家的腦回路都如此清奇么?自殺未遂沒有劫后余生的慶幸也就算了,居然慶幸自己沒有給別人添麻煩!
“以后遇到事情別自己硬抗,你還有我呀言冰姐,我會幫你的。”她從包里掏出護身符:“你看,這是我從爺爺那里求來的,可以保平安的東西,以后你就每天都戴在身上?!?p> 恰巧此時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冥光,她這才想起要請客吃飯的事。
試想吸血鬼以血為食,怎會稀罕人類的食物,不過是賣她的面子,不想掃興罷了,如今做東者自己跑了,一句交代都沒有,害人家久等,恐怕要生氣。
“喂,冥光,你聽我解釋.....”
“人呢?”
“我朋友出事了,我現(xiàn)在陪她在醫(yī)院洗胃,要不你先回家......”
“三個小時,你告訴我白等?”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下次一定補上,這次情況特殊,我朋友現(xiàn)在很虛弱,她很需要我。”
“我是你的病人,我也很需要你?!?p> “這......誰知道你是不是裝病,我看你好得很,還會找我報恩。”
“你得補償我。”
“又在打什么鬼主意阿喂!”
“以后每晚來我家,報恩。”
說完這句電話就掛斷了,根本不給蘇米樂說不的機會。
“怎么?談戀愛啦?”言冰這邊不適感稍去,八卦之魂忽起。
仿佛自殺未遂一事就跟早上忘記吃早餐一樣,稀疏平常,不值再提,她反復咀嚼道:“報恩,報恩,經(jīng)常有的小說橋段,男歡女愛,以身相許?!?p> 蘇米樂炸毛:“談你的事兒呢,別把話題又轉移到我身上好嘛!”
看著蘇米樂面紅耳赤地樣子,言冰居然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有時候不得不佩服言冰,情緒大起大落如過山車一般,前一秒還沉浸在我要被殺不如自我了斷的陰影中,下一秒就能與人談笑風生。
言歸正傳。
“其實我猜到你收到的那封匿名信,跟連環(huán)殺人案有關,只是不敢告訴你,就是怕你做傻事,沒想到你還是做了?!?p> “人生自古誰無死?!?p> “現(xiàn)在不是文藝的時候,兇手在電話里跟你說了什么?”
“等我解決完這第五個人,下個一就輪到你了?!?p> “就說了一句話?”
“嗯,就一句?!?p> “你能形容出當時對方的語氣嗎?”
“語氣......”言冰回憶片刻,“聲音有些顫抖,似乎很激動。”
“顫抖、激動......對于一個接連殺死四人的兇手,心理素質應該是異常強大的,就算是想營造恐懼感,也通常是用戲謔、平靜的語氣才對?!?p> “對了,打電話給我的是個女人。”
“混淆視聽,兇手不敢讓人聽見他真正的聲音?!?p> “難道前面那幾個被殺害的人,就沒有收到過類似的匿名信或者恐嚇電話嗎?”
言冰這句話突然就點醒了蘇米樂。
“想要知道更多細節(jié),就只能去找警察了?!?p> “案子還沒破,警察怎么會輕易對外透露細節(jié)呢?”
“我有辦法?!碧K米樂胸有成竹。
市公安局,蘇米樂跟言冰被一個小警察領到刑偵組。
一名上了年紀的老領導正在呵斥一名年輕刑警,內容多半跟最近的連環(huán)殺人案相關。
這件案子已經(jīng)掀起各方面的輿論和社會壓力,市民人心惶惶,都盼望警方盡快將兇手緝拿歸案。
被訓斥的年輕刑警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喘,面對上級給的壓力,只能硬著頭皮接過任務,保證七日之內一定結案,給人民群眾一個交代。
“宋隊,你的大美女同學又來雪中送炭了。”有性情乖張的小警察起哄道。
年輕刑警驚訝轉頭,又礙于領導在場,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自處,尷尬地抹了把汗。
“宋健,這位是?”領導主動問道。
“噢,我老同學,姓蘇,心理學專家,咱們組有不少案子都請她幫過忙?!?p> “那這次的案子你有找過人家分析嗎?”
“暫時還沒有......又不是咱們組專聘的顧問,我怎好意思老去打擾人家?!?p> “你......”
見領導又要發(fā)威,蘇米樂便上前毛遂自薦道:
“領導您好,我這次來找宋健隊長,就是針對近期的連環(huán)殺人案有些想法,希望找他詳談,目前我掌握了一些信息,可能跟兇手下一步行動有關。”
老領導臉上露出頗為欣賞的表情,對蘇米樂贊許有加:
“看見沒有小宋,這才是心系案情該有的樣子。本該你去找群眾了解案情,現(xiàn)在倒好,人家熱心群眾親自找上門來,給我們提供線索,你這也不好意思那也不好意思,你還辦什么案?”
“領導說的是......”宋健紅著臉任由領導指摘。
蘇米樂和言冰被請進了專案組會議室,茶水點心好生招待著。
在看了言冰提供的那封匿名信,以及得知兇手有給她打過電話之后,宋健跟專案組的各位都面面相覷起來。
因為根據(jù)前四起兇殺案的調查,被害人生前都沒有收到過兇手類似的預警。
兇手為什么唯獨給言冰下死亡通牒呢?難道她與眾不同些?
“我能否了解一下前四名死者的資料?”蘇米樂問道。
“當然。”宋健遞給她一份文件,里面詳細記錄著四人的信息。
第一位死者趙某,男性,21歲,死于上個月11號凌晨1點左右,陳尸地點黑網(wǎng)吧廁所。
第二位死者錢某,女性,27歲,死于上個月15號下午三點左右,陳尸地點二大橋橋洞內,被發(fā)現(xiàn)時尸體高度腐爛。
第三位死者孫某,女性,39歲,死于本月2號晚上9點左右,陳尸地點舊小區(qū)化糞池。
第四位死者李某,女性,30歲,死于本月17號晚上12點左右,陳尸地點城東小樹林。
沒有監(jiān)控,沒有目擊證人,軀干完整,頭顱下落不明,死者體內寸在少量迷藥殘留,現(xiàn)場沒發(fā)現(xiàn)兇器或者任何兇手留下的DNA信息,除此之外暫未發(fā)現(xiàn)其他的關聯(lián)或共同點。
宋健道:“兇手好像是隨機作案,我們調查走訪過這四位死者的社會關系,均沒有復雜的情感糾紛或債務糾紛?!?p> 蘇米樂直接反對道:“不對,調查應該漏掉了一些細節(jié),兇手不像是隨機作案,否則他沒必要給言冰寄信或者打電話。”
通常隨機作案就意味著兇手沒有固定目標,全挑誰有機會好下手一點。
兇手一旦給了目標提示,警方大概率會將言冰保護起來,兇手很難找到機會動手,這種挑釁手段對于隨機作案來說,實在不怎么明智。
除非兇手有萬全的把握,能在警方的重重監(jiān)視下殺人于無形,才敢如此狂妄自大。
宋健道:“那依你的看法?”
蘇米樂道:“我建議先調查一下兇手打給言冰的那個號碼?!?p> 宋健點頭:“這個我早已吩咐小林去查了,等會就出結果?!?p> 十分鐘后,一位協(xié)助調查的女警察進來報告:
“號碼歸屬者是個叫劉芳的女人,28歲,據(jù)家屬稱,其懷有近9個月身孕即將到預產期,昨日出門遛狗后一直未歸?!?p> 聽到這里,蘇米樂瞬間不淡定了,這個叫劉芳的女人,不就是昨天楊楓挾持的那個孕婦么!
“孕婦?兇手?”宋健嘗試把這兩者聯(lián)系上,“她一個孕婦,大著肚子走路都不方便,怎么可能去殺人?”
“因為劉芳就是第五個被害者,兇手當時脅迫她打下這通電話,難怪聲音會顫抖,那根本不是激動,而是恐懼。”
蘇米樂分析到這里,發(fā)現(xiàn)言冰的右手一直摩挲著衣服的下擺。
“言冰姐,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沒關系,想到什么就說?!?p> “我......我好像還聽到了狗叫!”
只是狗叫而已,言冰不確定這是否關鍵,這才摩挲著衣服猶豫要不要說。
宋健見怪不怪道:“劉芳在失蹤之前確實有過遛狗的行為,可能兇手脅迫她打電話的時候正好狗也在旁邊?!?p> 言冰擰著眉頭,努力回憶起那個聲音,道:“那狗叫聲......像是受傷了,發(fā)出痛苦的嗚咽聲,而且整個通話過程狗都一直在叫。”
蘇米樂一臉嚴謹?shù)乜聪蛩谓。骸八侮牐医ㄗh你調查一下之前死亡的人,是否都有過養(yǎng)狗和虐狗的行為?!?
裙魔亂舞
讓我康康是誰點的小紅心那么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