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起云夢,新宅如何林伯怎么說?
那云夢拍了下頭,似才想起來,欠欠的笑道:“差點忘了,林伯說,你的院子已經(jīng)收拾好了,如果在陸府住不習慣,可隨時搬去,現(xiàn)在還有一些尾活,老爺夫人估計還得十天半月左右吧!”
其實呢,我也并不是很想父母早日來,只是想早些搬走,如果他們喜歡來臨州,讓我一個住在青州老宅,我覺得也是可以的。
不得不說這個想法確實很好,但若是說出來,倒是可以把我關個三五天的。
我們在街旁喝點茶水,歇歇腳的功夫,竟然也遇到陳伯遠這公子哥。
他耷拉著腦袋,茫然的看著周圍,似乎也百無聊賴。
我喊了他一聲,向他招手,他也不似以往那樣三步并作兩步跑來,而是慢悠悠的。
我有些疑惑,問道,怎么回事,他喝了兩杯茶,并不言語。這倒是很反常,我更想知道為何他這般沮喪。
“陳公子,今日為何這般神情,可是有了心儀的女子,犯了相思之病呀!”我笑著打趣道。
他白了我一眼,氣急敗壞道:“別胡說,我只是覺得整天游手好閑,無所事事,倒浪費這大好年華?!蔽也唤麘岩勺约旱亩洌牪砹税?!這紈绔公子竟然感嘆虛度光陰了。
我不禁哈哈大笑,拍著他肩膀說:“你不會是今早撞頭了吧,怎得大白天胡言亂語了。”
他倒還嫌棄的說:“去,去,別打岔。我今日突然覺得,這生活真是索然無味,沒有追求?!?p> 我一把摟過他肩膀,依然打趣他道:“你開竅了,莫不是昨晚有大仙將你點化了。”
他聽后,雖面有惱怒,但卻眉頭舒展,嘴角上揚說:“真羨慕你呀,永遠那么單純快樂?!?p> “我也沒有大志向,吃喝玩樂倒是很在行,家里倒是很焦慮,怕我以后嫁不出”我壓低聲音,對他說。
這陳伯遠聽后倒是很有興趣,立馬問我:“那你以后想嫁什么人?”
“沒想過,只是不要逼我做些不喜歡的事就好了?!蔽蚁胍矝]想,就直接回答道。他卻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
我們準備走時,迎面卻碰到陸景宸和沈宛兒。沈宛兒一直挽著陸景宸的胳膊,在他身旁蹦蹦跳跳的,饒有興致的說著自己的事情。
那陸景宸只是笑笑,時不時的搭下話,顯然并不想陪她出來逛街。
陸景宸看到我們,眼底情緒復雜,本來陰沉的臉好似更陰沉了。
沈宛兒率先開口道:“早膳時,還說你有事,不和我們出來,怎么我們前腳剛走,你后腳就和這個公子出來了?!?p> 我并不想與她爭辯,只是悠悠的回答道:“是呀,我說的有事就是和這位公子有約呀!”
她好似有些氣呼呼,但始終拉著陸景宸的胳膊。
“這位姑娘是誰呀?與陸景宸很是親厚呀?!标惒h指著沈宛兒,打量道。
我小聲的對他說與陸景宸青梅竹馬。那沈宛兒生怕別人不知道她與陸景宸,又大聲的強調(diào)一遍:“我與景宸哥哥青梅竹馬,關系自然親厚。”
陸景宸這時也開口了,似有挑釁的問:“原來你與陳伯遠有約,不會就是在這茶攤喝茶吧!”
“當然不是,我請芷蘭去‘臨淵樓’吃魚呀!你們要去嗎?我可以一并請你們。”陳伯遠好像察覺出了一點怪異,便大方的邀請他們。
沈宛兒立馬嬌滴滴的說道:“景宸哥哥會帶我去的?!标懢板氛Z氣冰冷,嘴似利劍道:“那兩位一定得多吃點,別讓魚刺卡了喉嚨?!?p> “你會不會說話,大風閃了你舌頭了。嘴巴這么毒?!蔽页暗?。
陳伯遠還好脾氣的向他倆告別,直接拉著氣呼呼的我從他們身旁走過,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踩了陸景宸一腳,朝他做了個鬼臉,便跑開了。
他面部扭曲,顯然是疼的,沈宛兒花容失色,急忙關心的問他有沒有事呀,而后也沖我罵了一句:“怎得如此沒有教養(yǎng),簡直是個潑皮?!绷R吧,我那一腳可是用了十成的勁,保管讓陸景宸疼個幾天,讓你也多心疼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