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金園走到了前廳,飯菜已安排在了位上。
王稚和李薔等在了一旁,似乎對這一切感到好奇。
金園見這情況不由打趣道?!岸颊f這王府勝似玉京,怎么小姐還像這般怯生生沒見過一樣?!?p> 王稚聽出了話里的調(diào)笑,氣鼓鼓的看了金園一眼。
反倒是李薔在一旁解釋道。
“稚兒平日都被規(guī)訓(xùn)在房里做女工,這些活動(dòng)自然是見得少些?!?p> 王稚一聽,臉蛋瞬間一紅。
“還說我沒見過世面,你看看你們這匣子,拿了一路,似是寶貝的很,卻不知這樣的匣子我們府里多的是。”
金園一聽,反而更好奇。
“這可是玉京特有的黑鳳匣,怎么可能是你這興化城里有的,既然你說有,那你倒是說說,都在哪里?”
“跟你說有就是有。”王稚嘴一嘟,就往旁邊走去。
看著前方素色衣衫的墨翎,她不知怎的,竟鬼使神差的牽住了他的手。
“哥哥,你看看他欺負(fù)我。”
嘟囔的小嘴,委屈的表情卻是能掐出水來。
墨翎平日里雖是不喜管這些事,隨著金園來的性子。
此刻,卻也意識(shí)到不能坐視不理。既然這個(gè)小姑娘如此愿與自己親昵,何不順?biāo)浦?,拉個(gè)好處。
“金園不得無禮,快與姑娘道歉。”
“主子,誰叫她巧言如簧,總是想著要與我們一較高下,我這不是給她點(diǎn)顏色看看。”
“畢竟是個(gè)姑娘,怎么禁的住你這么嚇人家。我不想多說一遍?!?p> 見主子真的動(dòng)怒,金園只得服軟。卻沒想王稚得意的拉著墨翎的手更緊了一些。
“哎喲喲,都說我今天身體抱恙,何必拉我來呢?!?p> 遠(yuǎn)遠(yuǎn)地聲音就落到了墨翎的耳中,遠(yuǎn)遠(yuǎn)看去,鬢發(fā)微白的老太拄著龍頭拐,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
“哎喲,我的祖奶奶,您聲音可小一點(diǎn),千萬別讓貴客聽見了?!?p> “貴客個(gè)啥呀,還不是長公主那不知道哪里得來的孽種……”
這聲聽得墨翎不禁眉頭一皺,回頭一看果然是早上稱病未見的老夫人。
可能是覺得自己說話也顯得過于無禮。
老太太象征性的咳嗽了兩聲。
她打量著墨翎?!澳憔褪悄莻€(gè)新來的門客吧?!?p> 二夫人連忙上前更正。
“哎喲老夫人您可別亂喊,這可是宗族皇子?!?p> 老夫人不以為意。
“既然來了我們王家,吃穿用度自然比不上玉京。你也該明白,來我們王府的目的?!?p> 墨翎心中一緊,卻還是恭敬的行禮。
一旁的王稚,雖然年幼,卻也是明白祖母話中的不善,正想著開口為墨翎辯解,卻是被她阿娘攔住。
“不要鬧,阿稚?!?p> “可是他們欺負(fù)這個(gè)哥哥!”
李薔卻還是緊緊地抓住了王稚的手。
宗族世子對自己畢恭畢敬,看來也是個(gè)好拿捏的。
王家老夫人這才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罷神氣的拉著二夫人入座。
二夫人卻也是眼咕嚕一轉(zhuǎn),立馬會(huì)意,滿臉堆笑迎上。
隨著老夫人入座,宴會(huì)也是即將開始。
老夫人卻左顧右盼。
“老爺呢,為什么又不見人?!?p> “回夫人,老爺還在軍營操練。”
“這宴會(huì)是他要辦的,他人倒還先不見了,沒見到夫人還在這等嗎?!?p> 老夫人似是氣急,二夫人卻也委屈狀的拿起了帕子擦了眼淚。
“真是會(huì)演,剛剛還在那邊做小伏低?!苯饒@本就不喜二夫人,這一看厭惡更甚。
再反觀坐在一旁的粉團(tuán)子,和所謂的“大夫人”,卻是格格不入,在一邊沉默不言。
“這大夫人卻是如此邊緣,真是有趣。”
墨翎抿了抿茶,輕笑道。
隨著歌舞響起,宴席的各位卻是終于收起了喧鬧。
臺(tái)上兩個(gè)女子在一片煙霧中漸顯,一左一右,宛如雙生花。
“這不是姐姐們嗎,阿娘!”
“阿稚別鬧?!?p> 因是坐在對面,看不真切,卻也能想象到小女孩手舞足蹈的樣子。
望著墨翎露出的笑容,金園也是興奮。
“突然覺得您為自己挑的這個(gè)來處也挺好,有美景美食,您還笑了?!?p> 墨翎望著面前的桌案,不置可否。
正當(dāng)墨翎在一旁端坐時(shí),一旁的侍女卻端來了酒。
“世子,這是二小姐請您的醉花釀,為您接風(fēng)。”
金園自是順手為墨翎端過,好奇的問道。
“何為醉花釀?”
“此乃興化特產(chǎn)酒鐘,用新鮮上等花蜜浸泡而成,都是姑娘夫人秘制的,我們一般想喝都不行,只為招待貴客?!?p> “那我自是要嘗一下?!?p> 喝完酒后,墨翎卻覺得一陣陣暈眩襲來,許是這酒過于濃烈吧,他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