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開個玩笑
容月有一種自己在外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讓丈夫和兒子一直在家空等侯的錯覺,莫名覺得心虛是咋回事?這李公子演戲的功夫也太好了吧?別說是容寶要當他是親爹般對待,連她都要以為,自己是真有家室的人了。
“嗯,我回來了,一起吃晚飯吧!”容月有意忽略了那種錯覺,用平常的語氣說話,同時,走過去扶著李公子,將他扶到一張椅子上坐下,問道,“李公子今天有教容寶讀書嗎?”
容寶搶著回答:“娘親,爹爹有教我讀三字經。我會背三字經了。娘親,我背給娘親聽聽?”
“這么快就會背?容寶真聰明!”容月太喜歡容寶了,摸了摸他的雞毛辮子。
容寶還真的背誦了一段三字經:“人之初,性本善……”
張媽進來,端進來一盤熱騰騰的燉豬肉,還有青菜。她笑容滿面地將早就布好了碗拿起來給大家裝了滿滿一碗飯問道:“小姐為何回來這么晚?早上我出去時,小姐也沒說過要出去?!?p> 容月只好說道:“我這不是因為拿了李……拿了阿澤的一塊玉佩到鎮(zhèn)上去典當嗎?瞧!我可是當了三十兩銀子。”容月沒有典當玉佩,只是估摸著拿出來三十兩銀子。其實,她對這個時空的銀錢還真沒啥概念。一塊玉佩究竟能當多少銀子,她也沒個底。
她回來時,就想好了,事先準備好了三十兩銀子。其實,那傅公子給了她一把金葉子,那出手可真是闊綽!她也不知道那一把金葉子有多少,只拿了一片到一間珠寶商行去買了一個銀項圈,打算拿回來給容寶戴的。結果,人家找回她九兩銀子,另外還有幾十個銅板。她索性就拿幾片金葉子到鎮(zhèn)上那間通寶錢莊去換成了銀票,一共換了三十兩。
“三十兩?”李曜真沒想到,他那塊價值連城的和田玉只當了三十兩銀子,“哪個當鋪?”日后他一定會去拿回自己的玉佩。
“那是鎮(zhèn)上的老字號典當行,叫……叫裕豐典當行。”容月因為給傅公子做手術去了,哪有時間找曲當行?不過,鎮(zhèn)上的確有這么一個典當行倒是真的。
李曜默默地記下了“裕豐”兩個字。
張媽聽得張口結舌,半天才說道:“小姐,你突然拿著一塊那么值錢的玉佩去典當,還當了這么多的銀子,你怎么不叫上我?要是被人搶了,那如何是好?這鎮(zhèn)上可不太平呢,常常有海盜,山匪什么的,還有小偷?!?p> “??!有嗎?”容月想起了傅公子被一個小偷搶錢的一幕,尷尬地笑道,“幸好我沒被搶。張媽,你以后日間就不要這么辛苦地上山砍柴,晚上也不必做針線活了。以后,我給你養(yǎng)老就行,你就在家里照看容寶和阿澤吧?!?p> 張媽聽了,突然淚流滿面地望著容月語不成聲:“小姐,我本就是丫環(huán)出身,做粗活也做習慣了,哪那么嬌貴?姑爺的身子好像也無大礙了,只需要休養(yǎng)些日子就行。老奴今天給他煎了兩次藥,讓他喝下,藥效很好?!?p> 容月瞠目結舌!張媽還給阿澤喝了兩次藥?她早上已經給阿澤換過藥,該吃的藥也都喂他服下了。阿澤現在的狀況,早晚用藥就行。不知張媽給阿澤用了什么藥?
容月連忙在桌子底下拉過李曜的手,給他把了一下脈。還好!張媽給阿澤吃的只是普通治傷的藥,雖然對病情沒多大作用,但也不會有害。只是可有可無的藥,喝喝也無妨,她就不打擊張媽了。
容月只是笑問:“張媽會治???”
張媽驕傲地揚起一張滿是皺紋的臉說道:“大小姐忘記了嗎?老奴跟小姐說過,夫人在世時,醫(yī)術高明,遠近聞名。要不是生小姐時難產,夫人她……唉——不提也罷,徒惹小姐傷心。夫人她以前常常教導老奴醫(yī)術,可惜啊,老奴天資愚鈍,學不了夫人的萬一。但是,老奴也因此會辨別一些簡單的草藥。小姐和少爺幾次發(fā)燒,都是老奴上山采回草藥,煎藥給小姐和少爺喝下,小姐和少爺才平安無事的?!?p> “謝謝張媽!以后就換我來照顧你吧?!比菰聦⒁粡堛y票和一些碎銀,銅錢都塞到張媽手上,“這些,你先拿著。以后家里要添些什么,你盡管添就是?!?p> 張媽接過,雙手有些抖,實在不敢相信,有上頓沒下頓,窮得叮當響的家里,突然好像是一夜暴富了!她看了上門的姑爺一眼,只當是因為姑爺旺妻的原因。姑爺的玉佩被當了,這也只是富得了一時,富不了一世。
她小心地將銀票和銀子銅錢都收了起來,怕小姐不懂持家亂花錢,一下子給花光了。
晚上,容月還是讓容寶跟著張媽睡。她單獨和李曜在一起時,有些尷尬地說道:“抱歉!我忘記幫你買些換洗的衣服了,明天再去給你買吧?!?p> 李曜雖然有很多疑問,但也沒有追問,只是點了點頭,大度的說道:“無妨?!笔聦嵣?,他好幾天沒換洗過衣裳,感覺并不好受。
容月拿了藥箱出來,給李曜換藥,檢查過他身上的傷后說道:“不錯!你的身體恢復得很好。這些刀劍的傷口雖然深了些,但也沒傷到要害?!?p> 李曜看她換藥和包扎時,那動作嫻熟得,就像做這事做過千百遍一樣??墒?,跟著她的張媽卻不知道她會醫(yī)術,還以為她什么都不會。她有這么高明的醫(yī)術,按理,不該和容寶過得這么差,可是,她和容寶都瘦得皮包骨頭了。
這些疑惑存在李曜的心里,他百思不得其解,卻也沒有急切地追問,只是安靜地看著容月給他包扎。
容月給他包扎好之后,又拿了一支針劑出來,給李曜注射了一瓶藥液。她知道李公子心中必有疑問,但是,這些避免不了,總不能次次都蒙上他的眼晴吧?他是練武之人,就算是蒙上眼睛,他也是有感知的。
除了空間之外,一些能拿出來用的,就沒必要藏著掖著了。這種針劑雖然不屬于這個時空,但這個時空已經有針灸,她作了一番解釋道:“這個和針灸的原理有些相似。針灸主要是疏通經絡。這個針劑是給你度液的,就是用這個給你的身體注進藥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