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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批美人永不咸魚

番外一(1)生如飄萍

瘋批美人永不咸魚 嚴檀 2032 2023-08-24 23:51:14

  “求饒者不得好死,反抗者死無全尸?!?p>  “蒼天已死……”

  天空下著暴雨,幾頭拖著尾巴的狼受了傷,逃竄進灌木叢,不敢再靠近。

  她盯著地上躺著的人。

  那似乎已經(jīng)不能被稱之為人了,肉被狼群啃食了大半,只有衣服上繡著的花卉,能讓人猜測到這人的性別。

  她脫下身上裹著的毛皮,將地上的人裹緊,抱在懷里。

  喉嚨有些粘膩,她吸了吸鼻子,溫柔地看向那具尸體。

  “霜霜,我們回家?!?p>  等抱起人后,她又發(fā)覺了些不對。

  好像,少了個人。

  ————————

  城西。

  “阿四啊,你說那幾個官老爺,什么時候能放我們進城???你看幺兒餓的,都站不穩(wěn)了?!币粋€瘦骨嶙峋的老太太扶著自己的孫女。

  小姑娘瘦得有些脫相,坐在奶奶身邊,有些不安。

  她有些餓,有些饞上次爸爸帶回來的肉湯,雖然只有一點點肉渣,但能分到一點點,好像就有了熬過去的盼頭。

  “別急啦,老金不是帶了人,跟阿荀一起去山上找食物了?上次老金能獵到只野豬來,這次應該也可以的?!崩咸耪f到野豬,表情有些不太自在,不過很快就掩蓋下去了。

  他們這幫逃荒的難民,現(xiàn)在被官兵限制在城外,除非有幾個銅子能跟官老爺賄賂一下,否則是進不去城,連施粥的棚子都碰不到。

  上頭青天靠不了,只能看老天臉色熬過去了。

  山上。

  阿荀從地上緩緩爬起來,顧不得自己剛才暈倒摔傷的腿,抓了把看起來能吃得野草,連滾帶爬地躲進了草叢中。

  他一邊把草葉擦干凈,一邊塞進嘴里。

  山里能吃的野果已經(jīng)被饑民一搶而空了,能吃的只有草葉樹皮,更遑論野味了。

  這幫人前幾天喝到的野豬湯是什么,他聞過味道,那是一種他沒吃過的肉。

  收養(yǎng)他的老爺子是個獵戶,他還是吃過幾次肉的,那絕對不是野豬。

  他摸了摸口袋里屬于阿三的頭繩,把剩下的草葉塞進嘴里,扎在頭發(fā)上。

  阿三是個無家可歸跟他們一起困在城外的乞丐,全身上下只有這一根頭繩是干凈的。至于為什么會到他手里,他上次跟村子里幾個大人一起上山時撿到的,從那之后,阿三就再沒出現(xiàn)過。

  他知道阿三去了哪里,他不想去找阿三,所以他要把自己藏好。

  周圍傳來腳步聲,阿荀把自己縮得更小了些,牙齒止不住打戰(zhàn)。

  五歲那年老爺子死了,那時候他對著被野獸咬殘的尸體都沒這么害怕過,四年過去,他看到一幫完整的活人,居然可以怕得發(fā)抖。

  但他不能發(fā)抖,他要像埋伏一只野鹿一般,安安靜靜地蹲在草叢里,等到人群散去。

  “跑哪去了,從那么陡的坡摔下去都能跑這么快,那死小鬼這么精的嗎?”

  “嘖,別這么大聲,要是把人嚇壞了怎么辦?我家孩子還等著喝湯呢。”

  幾個還有些力氣的男人看了眼四周,頭疼。

  “媽的,算他命好!”

  等人群的聲音走遠,阿荀才從草叢里爬出來,往反方向跑去。

  他要離開這鬼地方……聽說翻過山,會有條官道,有些很有錢的會從那經(jīng)過。

  說不定他可以從那些人身上求到一些能吃的,如果求不到……搶也好。

  反正他現(xiàn)在沒東西吃肯定要餓死,回去跟那幾個嬸子也還是個死,橫豎死路一條,他總得找到點活路。

  走了一會,他撿了條末端還算尖的樹枝,抓在手里。

  去打劫,總得有點趁手的家伙。

  很快,他就找到了獵物。

  準確來說,是有人起鍋燒飯,他聞到了味道。

  他湊過去看,只看到了一個人。

  那個紅衣服的女人一看就很有錢的樣子。

  不過,在這個饑荒地里生火,是真不怕人看到煙蜂擁過來,應該也不怎么聰明。

  他爬上一棵歪脖子樹,跳到她上方。

  “上面的小鬼,你要不……”

  蕭酌還想著展示一下自己劍道宗師的敏銳,讓樹上那小鬼自己下來,不想自己還是慢了半拍。

  一根鈍木刺對著自己的臉,那小孩騎在她身上,有些發(fā)木的舌頭發(fā)出聲音。

  “打,打劫,把身上能吃的都交出來!”

  他不打算要金銀之類的,他就想要吃的。

  剌喉嚨的碎糠渣,又或是帶著點甜味的糕點碎,嚼不出味道的老肉干,什么都好,他已經(jīng)很久沒吃過正常的東西了。

  蕭酌勉勉強強伸出一只手,指著旁邊的鍋子,“我可以分你一碗?!?p>  瘦弱的孩子望著鍋里的東西,有些躊躇。

  鍋里煮的是粥,除了白米,好像還放了點肉干,聞著還挺香的。

  這是他可以吃的嗎?

  他有點緊張,握緊了手里的樹枝。

  蕭酌看這小孩猶豫,戳了戳他的臉,“你要是放過我,我就分你一碗?!?p>  她引誘著。

  一刻鐘后。

  蕭酌看著面前捧著碗小口喝著粥的小孩,忽而有些好奇。

  “叫什么?”

  “阿荀,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彼淹脒f給她,“能不能再給我來一碗?!?p>  他覺得自己這輩子也就這一次能吃頓飽的了。

  “就沒有個正經(jīng)的名字嗎?”

  “就叫阿荀還不夠嗎?”他疑惑。

  “出門在外,總要有個自己的名字嘛。”蕭酌湊到他近前,“少年我看你骨骼驚奇,不如做我的徒弟,跟我姓,叫蕭天?”

  剛才偷襲她的時機還算不錯,說不定是個苗子。

  他捧著碗,喝了半碗粥,“有什么說頭?”

  “今兒天不錯?!笔捵弥噶酥干项^。

  天透過樹影,隱隱可見光,確實是個不錯的天氣。

  “這樣?!彼闷妫爱斈阃降苣艹燥枂??”

  “當然!”蕭天拍著他的肩膀,忽而發(fā)現(xiàn)這小孩的脖子上吊著根紅繩。

  她摸索出來一看,看到那枚熟悉的刻著“荀”字的玉牌,面色一沉。

  “怎么了?”阿荀疑惑。

  這東西從他被撿到的時候就戴在他脖子上,老爺子說上面刻了字買不了多少,這才留在他脖子上。

  “你認識上面的字嗎?”

  “認得,是‘茍’字?!?p>  空氣瞬間陷入沉默。

嚴檀

//這個時期的荀蕭天就是個丈育,這也解釋了為啥他正片里語文不好。(捂臉)   //正片里還能藏一藏拙,但是到番外瞬間暴露自己呆頭鵝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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