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執(zhí)念是好的。”
老人像是看穿了凌菘的內(nèi)心。
“不過執(zhí)念也不可太深,它能讓你不斷精進,也可能將你推進萬丈深淵,永遠沉淪?!?p> 凌菘抿嘴不言。
茅草屋前逐漸安靜,只剩林間的鳥兒時而輕啼。
許久后,凌菘輕聲問道:“師父,我到底要怎樣才能感應到我的生命之輪?”
“癡兒,沒有引路者,僅憑你自己,除非有大福緣,否則想要感應到生命之輪的存在,幾無可能?!?p> “啊?”凌菘瞪大了雙眸。
顯然是第一次聽說這個事情。
公羊雍明見她目瞪口呆的模樣,頗有些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小家伙,終于輪到你傻眼了吧?
雖然悟性很高,也很聰明,但到底只是個六歲稚童,知道的東西還是太少。
……
原來,凡人想要踏上修行路,有專門用來感應生命之輪的玄法。
這個玄法各大教派都有掌握,大同小異。
凌菘自然也從兄長的口中學到了這門玄法。
但她卻不知道,光有玄法是遠遠不夠的。
想要快速感應到生命之輪,必須要有修行者用自身精氣來接引。
舍去此法,想要踏上修行之路,就只能看機緣了。
比如無意中吃到了某些靈果、飲用了某種地脈靈泉、靈乳等,大概也能開啟修煉之路。
但后者顯然極其艱難,非有大機緣者不可能走通。
畢竟這些靈果、靈泉對修煉者而言也是極其稀少的好東西,誕生的地方通常伴隨有危險,等閑又怎么會輪到凡人來獲取呢?
……
“哥哥不會騙我,不是他遺漏了,就是羽化神朝的長老們沒有給他講清楚?!泵靼琢诉@番烏龍之后,凌菘欲哭無淚。
一旁的公羊雍明卻微微瞇了下眼,眸中閃過一絲異樣。
引路者以精氣引導初學者,助凡人感知生命之輪開辟苦海的步驟,是關乎到道統(tǒng)傳承延續(xù)的重要一步。
凌菘的兄長既然想要讓她也踏上修煉之路,必然不會遺漏這種細節(jié)。
很顯然,凌粟沒有提到這一茬,多半就是羽化神朝沒有講過。
那他們?yōu)槭裁床恢v呢?
似乎已經(jīng)預示著很多事情了……
想到這些,老人不免輕嘆了聲,對凌菘說道:“你也不要高興得太早了,雖然我可以當你的引路者,引導你來感應生命之輪,助你踏上修行之路,可這并不代表什么。
這條路終究只能靠你自己走。
而且,你的根骨確實很普通,遠比不上那些圣地和古世家中的天才人物。
這種資質(zhì)上的差距很多時候會讓人感到絕望,你可做好了準備?”
“我知道,我會堅定本心的,師父?!?p> 凌菘緊抿著唇瓣,挪開木墩后原地盤坐下來,輕輕深呼吸壓下心底的情緒,閉眼凝神,寶相莊嚴。
公羊雍明見狀,不再多言,伸手覆在了凌菘的臍下,引動精氣輕緩地朝凌菘生命之輪所在的位置進行沖擊,輔助她感應到生命之輪的存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半個時辰后,凌菘豁然睜開眼睛。
“師父,我感應到了??!”
她眸中充滿驚喜與震撼,無比的激動。
“生命之輪真的存在,那里有一片漆黑、死寂的海洋,但上方飄有稀薄的精氣,是從我生命之輪中釋放出去的?!绷栎康男∧樕蠈憹M了興奮,差點兒原地蹦跶起來。
在羽化神朝的古廟小世界里跟兄長一起學了那么久,遲遲看不見效果。
凌菘一度以為自己真的是一個廢物。
如今在公羊雍明的幫助下,效果立竿見影,她豈能從容?
公羊雍明也有些被驚訝到。
他將信將疑地望著凌菘,這么快?
不應該啊!
一介凡體,竟然能這么迅速就感應到了生命之輪?
想當初,他自己踏上修煉之路時,為了感應到生命之輪,開辟苦海,也足足花了三個月左右。
難道他們所有人都看走眼了?
他凝視著凌菘的苦海所在,確認自己不會看錯。凌菘就是很普通的根骨,經(jīng)脈平平,骨骼也很平庸,與絕大部分凡人無異,甚至更為瘦弱。
這種體質(zhì),怎么會這么快就感應到了生命之輪的存在?
“難不成是因為這丫頭此前跟著其兄長已經(jīng)修煉了很長一段時間,還喝過許多靈藥,所以這次只是正好捅破那層窗戶紙?”
公羊雍明沉吟,只能將原因歸結到這上面了。
否則很難有別的解釋。
見凌菘笑得眉眼彎彎,很是激動難耐。老人輕輕抬手用蒲扇打了下凌菘的腦袋:“適可而止,休要太過激動,我輩修士,尋仙求道,永遠要保持住一顆平靜的心。”
“知道了,師父。”
凌菘連忙收起笑容,壓下心頭的喜悅重新盤坐好,繼續(xù)引導靈氣入體,開辟苦海。
……
時間一晃數(shù)日。
凌菘在修行一途上的表現(xiàn)超出了公羊雍明對一個六歲孩童的認知。
她不驕不躁,沉穩(wěn)而有耐心。
哪怕苦海開辟的速度很緩慢,比不上許多修士的進階速度,卻也絲毫不見氣餒。
每天勤懇煉凌之余,凌菘照例包攬燒火做飯這些事,偶爾還會去山腳下的村子里跟那些同齡人玩耍一會兒,卻不貪玩,很自律。
她把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了修煉上面。
越是觀察,公羊雍明越是覺得,自己當初或許真的從河邊釣來了一條能躍龍門的金鯉魚。
這天清晨,凌菘爬到屋頂,準備迎著紫氣修行時,公羊雍明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向她輕輕招手:
“小白菜,過來?!?p> “老山羊師父,怎么了?”茅草屋不高,開辟苦海后的凌菘身體素質(zhì)得到了不小的提升,輕輕一躍就從屋頂上跳了下來。
“說了多少次,我不叫老山羊,我是復姓公羊!”聽到凌菘的稱呼,公羊雍明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老山羊師父,我也說過很多次,我不叫小白菜,我小名叫囡囡?!绷栎空V笱郏ξ墓室舛纷?。
“我是你師父,我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老人吹胡子瞪眼,沒好氣地丟給了她一張泛黃的古卷。
“什么呀?”
“太陰古經(jīng)!”
【昨天那章寫了很久,但是看了看,怎么都覺得不對味兒,硬著頭皮又改了一番,舊稿子丟作品相關了,新改的已經(jīng)更新。】
【狠人大帝被評為古來才情第一,應該是現(xiàn)在20章里面所體現(xiàn)出來的那種聰慧和機靈,一看就懂,一學就會,超級學霸那種人設。
她應該是個才思敏捷的女子,而不是像之前廢稿里那種中庸的表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