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我是棄子嗎
不知是不是想在顧庭澤面前演戲,黎曼推開黎母的手,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向顧庭澤,顯得楚楚可憐,“阿澤,是不是我快要死了,你才愿意來看我?”
顧庭澤心里有些煩躁,“你讓下人過去找我,說你身子虛弱,馬上就要不行了,就是為了把我喊過來問這個的?既然這樣,那我先回去了?!?p> “不是的!我有別的話要跟你說!”黎曼忙喊住他,“網(wǎng)上的新聞你一定看見了,蘇滿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她都已經(jīng)放下過去要重新開始,難道你還是不肯放下她嗎?”
這幾句話又觸碰到了顧庭澤的逆鱗,白特助在一旁為黎曼捏了把冷汗,這位主怎么這么不會看氣氛,硬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但是顧庭澤沒發(fā)作,只是皺起眉,說話也冷了下來,“這件事與你無關(guān)。”
黎曼歇斯底里:“難道即使這樣,你也依舊忘不掉蘇滿嗎?她馬上就要是別人的妻子了,你為什么還是不肯忘記她!為什么?”
顧庭澤語氣更冷:“我再說一遍,這件事與你無關(guān)?!?p> 黎曼被嚇了一下,黎母按住她示意她不要情緒激動,轉(zhuǎn)頭對顧庭澤說:“庭澤,你也是知道的,曼曼從小就一直喜歡你,眼睜睜看著你喜歡上別人,她心里本來就難受,現(xiàn)在你喜歡的那個人都要結(jié)婚了,你卻還是不肯放手,曼曼的心里怎么能不難過?”
黎曼趕緊點(diǎn)點(diǎn)頭。
黎母是無條件站在黎曼那邊的,不管她做了什么事,黎母都能為她想出冠冕堂皇的借口。
顧庭澤直勾勾的看著黎母,一直到黎母有些尷尬的問:“我臉上有什么東西?”
他才稍微放緩了表情,反問:“你們又怎么知道我沒有放手?”
黎曼聽了,眼睛登時一亮:“阿澤,這么說,你放下了?那我……”
話未說完,顧庭澤又說:“何文婧,我的商業(yè)聯(lián)姻對象。何家在云市也是大家族了,我和她之間也算是門當(dāng)戶對?!?p> “什么?”黎曼又傻眼了,“你不是最討厭商業(yè)聯(lián)姻的嗎?怎么會有一個商業(yè)聯(lián)姻的對象?”
顧庭澤沒多做解釋,只說:“事已至此,我也只是希望你明白,不管我是否放下蘇滿,你都不要再癡心妄想?!?p> “阿澤……”黎曼楚楚可憐的喊了一聲,但是顧庭澤沒理她,徑直離開了。
“阿澤!”黎曼不甘心的繼續(xù)喊,甚至想下床抓著他的手哀求他不要走,無奈身上一點(diǎn)力氣都沒有,她只能推搡著黎母的胳膊,“媽,你去幫我勸勸他?。 ?p> 黎母不想去,因?yàn)樗廊チ艘彩前子霉?,但是看見黎曼那焦急的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她又于心不忍,還是出門喊住了顧庭澤。
“庭澤,你等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說?!?p> 顧庭澤停在門口,黎母快步走過去,說:“我知道,事到如今說什么都沒用,但是看在曼曼和你這么多年的情分上,你多來看看她,好嗎?”
她說這話的時候十分卑微,原本驕縱的不可一世的豪門闊太,不知在什么時候收斂了自己的脾性,變成了這副模樣。
顧庭澤說:“今天來看她,已經(jīng)是給她情分了,您還希望我做到什么地步?一旦當(dāng)初的事情真相全部查出來,您認(rèn)為她還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在黎家?”
聞言,黎母捏緊了拳頭,不敢再過多言語,只說:“好,我知道了?!?p> 黎曼當(dāng)初做的事,黎母不知全貌也知道個大概,總之那些殺人、誣陷的事情,基本都和黎曼脫不了干系。
黎母失魂落魄的回去了,顧庭澤繼續(xù)往外面走,一步一步,離黎曼越來越遠(yuǎn)。
白特助給顧庭澤拉開車門,后者上車,說:“回公司?!?p> “是。”
回到顧氏集團(tuán)之后,前臺說:“顧總,何小姐來了,在接待室?!?p> 白特助心說糟糕,這何文婧怎么偏偏挑這個時間來,這不是撞槍口上了嗎?
但是顧庭澤還是那副平靜止水的模樣,說:“知道了?!?p> 這在白特助的眼里看來,就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
顧庭澤去了接待室,和上次不一樣,何文婧這次是自己一個人來的,茶幾上還放著一個保溫桶,看起來像是給顧庭澤送吃的。
“你來了?!焙挝逆盒χ吧洗蝸磉^了,這次就記住路了。”
她打開保溫桶的蓋子,里面是燉的濃香的雞湯,“家里的阿姨燉了雞湯,我喝著感覺味道不錯,特地拿來給你嘗嘗?!?p> 顧庭澤沒什么表情,“云市離寧城那么遠(yuǎn),真是麻煩何小姐了。”
話雖然是這么說的,但是顧庭澤完全沒有要喝的意思,保溫桶就那樣打開著,騰騰的冒著熱氣。
何文婧笑著說:“其實(shí)是我姑姑家在這邊,我最近這段時間在我姑姑家,大概下個月就回去了,這是我姑姑家的阿姨燉的雞湯?!?p> 顧庭澤還是沒動,說:“何小姐還真是輕車熟路。”
何文婧還是在笑:“顧氏集團(tuán)這么大,又不在偏僻的地方,怎么不好找?打車隨便一個司機(jī)都知道在什么地方?!?p> 空氣瞬間沉默,一個始終在笑,一個始終面無表情,白特助站在后面,覺得自己再一次進(jìn)了水深火熱的地獄。
何文婧實(shí)際上是個笑面狐貍,外表看起來柔弱可人骨子里卻狡猾得很,同樣都是對顧庭澤有興趣的,但黎曼所使用的手段比起何文婧來說,實(shí)在幼稚的多。
每當(dāng)有這種時刻,白特助都無比希望有人能夠過來把自己救出去。
雞湯還是原封不動的待在桶里,顧庭澤說:“沒什么事情的話,何小姐就請回吧?!?p> 何文婧笑笑,說:“云市唐梓輝和南陽蘇滿要結(jié)婚了,何家已經(jīng)收到了邀請函,顧家應(yīng)該也快了,不知道你是否愿意作為我的男伴出席?”
白特助的冷汗快要把衣服浸濕了。
求求你了姑奶奶,不要再說這件事了!
但是出乎意料的,顧庭澤答應(yīng)了:“好?!?p> 這次換白特助傻眼了,自家老總這是什么意思?難道得知蘇小姐結(jié)婚之后,他心灰意冷,所以干脆接受了何小姐?
所以剛剛在黎家的時候,他并不是拿何小姐當(dāng)擋箭牌,而是在闡述事實(s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