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酒后失德
是那種哄騙小娃娃的語氣。
不知道蘇筱是把他當(dāng)做什么了,居然敢用這樣的語氣同他說話。
而……而且,她居然敢輕薄了自己!
真……真是狗膽包天!
別讓他逮著機(jī)會,要不然他絕對不會放過這只無法無天的鬼。
江闕心頭慢慢爬上一絲惱怒之意,可與之一同發(fā)生變化的是他下意識的動作。
從努力想要扒開蘇筱的手臂變成了認(rèn)命般放縱她如何動作,也沒有繼續(xù)去拉車后座的車門,而是帶著點咬牙切齒之意去開副駕駛的車門。
而車門打開的那一瞬,原本醉酒死死扒在江闕身上的人突然如同死人詐尸一般,猛地蹦開,一溜煙鉆進(jìn)了副駕駛位上,還十分有安全意識的扣上了安全帶。
動作行云流水,快到江闕反應(yīng)過來時她就已經(jīng)正襟危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雙目直視前方,活脫脫幼兒園小朋友第一次坐車的憨樣。
臟話都飚到了嘴邊,江闕也沒能說出口。
江闕用力關(guān)上了副駕駛的車門,繞至另一邊上了車,車子發(fā)動聲緊跟著江闕上門后響起,幾聲聲響過后,車子揚長而去,只留下一屁股尾氣。
顧斯年姍姍來遲,只看見了江闕車子離去的蹤影,并沒有看見蘇筱醉酒后的其余反應(yīng),只深深看了江闕的車屁股幾眼后上了自己的車。
……
神清氣爽。
太陽曬屁股。
這一覺睡得真舒服。
第二天早上,蘇筱從柔軟的床榻上醒來,心頭第一時間攀升而上的不是其他情緒,而是三聲感嘆。
感嘆完她艱難的從被窩中掙扎起身,清明的眸慢悠悠的打量著房間內(nèi)的陳設(shè),越看越眼熟,越看越覺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見過,直到她看見縮在墻角的一只白貓,她才確定了下來。
這間房間她確實是來過的。
這就是她前一天早上進(jìn)來洗漱的屬于江大反派江闕的房間。
這只貓也是那只大反派不讓她摸的死去了的貓。
大反派居然舍得讓自己睡他的床?
太陽東落西升了?
大反派居然會這么好心?
她猶記得自己昨天晚上好像是喝醉了的,出酒吧時整個人都是不好的,看見一個眼熟的人就扒了上去,而這個人應(yīng)該就是這間房間的主人了。
不知道為什么,蘇筱沒來由的有些心虛,小心翼翼的從床上起來后她去周圍相鄰的幾個房間查看了一下,想看看里面有沒有睡著什么人。
具體是想看看大反派有沒有睡在另外三間房間中的某一間。
等她一一查看過后她就知道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答案是并沒有。
那三間房間一如她前一天早上探查時一樣,除了床該有的床上用品一件都沒有,根本看不出來是睡過人的模樣。
蘇筱懷揣著“大反派再怎么好也不可能將自己的床讓出來給她睡自己去睡沙發(fā)”的心情下了樓。
可等她走近一樓大廳,看見沙發(fā)上睡得有些憋屈的男人時那點僥幸心理瞬間消失,滿心滿眼只剩下荒謬。
曾幾何時她還以為大反派的心是鐵做的,連間房間都舍不得給她,可現(xiàn)在看著為了給醉酒的她騰出自己房間跑去睡沙發(fā)的大反派,蘇筱的內(nèi)心竟是生出了些許不自在。
是她太小人之心奪君子之腹了。
大反派是一頂一的好人。
蘇筱輕手輕腳的走到江闕睡覺的沙發(fā)前,緩緩蹲下身,打量對方睡覺時的眉眼。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睡著的緣故,江闕的眉眼沒有了平日里見到的凌厲冷肅,反倒是柔和了許多,在過分蒼白的肌膚襯托下,看起來破碎感十足,仿佛自己動動手指就能索走他的性命。
蘇筱看的認(rèn)真,甚至不知道何時竟是入了迷,久久都未起身。
也是因為這樣,她看的格外仔細(xì),所以看清了他唇角以及耳垂的點點印子。
耳垂的印子微微發(fā)紅,看起來像是牙印,咬時的力度應(yīng)該不小。
而嘴角的印子則是破了皮,破皮的位置很微妙,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自己造成的刁鉆角度。
蘇筱的面部表情僵了一瞬,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這是什么神反轉(zhuǎn)。
這……這些,該不會是她搞的吧?
昨天去酒吧前江闕身上還沒這些印子,這才第二天一早,身上就莫名其妙多了這些東西,再怎么腦子有病也能聯(lián)想到什么吧?
而且她清楚明白的記著,她從酒吧里出來時江闕身上都沒有這些東西。
而在那之后,江闕一直被她扒著,想要和別人親近也沒有那個閑暇吧?
蘇筱的目光往下移了移,就這樣簡單隨意的一個動作發(fā)現(xiàn)的東西差點將她的魂都震驚得飛出軀殼。
江……江闕他的喉結(jié)上也有印子!
還是……還是清醒無比的紅印子!
是,是吻痕吧?
挖槽挖槽挖槽!
蘇筱啊蘇筱,你他媽昨天晚上到底干了什么?把人大反派給強(qiáng)了嗎?怪不得人家不敢跟你待同一空間,這要是待同一空間還得了???這他媽不得失身??!
心底的小鹿在瘋狂咆哮尖叫,蘇筱的目光卻一直在江闕身上掃視著,慢慢又從江闕的脖子移到了微微露出一點點的鎖骨上,這一眼不看不要緊,一看要老命。
大反派精致漂亮的碎骨上遍布細(xì)密的吻痕,與之疊加的是細(xì)小的牙印,光是看著就能讓人聯(lián)想到一副旖旎畫面。
她,是,干,了,些,什,么?
大反派居然沒殺了她?
她的命是不是不久矣?
還沒等蘇筱想到骨灰沒被揚了自己被殺了究竟會怎樣的答案,自己正對的這張臉的主人緩緩睜開了雙眼。
那雙漂亮的丹鳳眼先是短暫的混沌了一下,然后瞬間恢復(fù)清明,在恢復(fù)清明的下一刻他抄起了被他藏在枕頭底下的菜刀。
菜刀嶄新,切面光滑到可以倒映出她的臉,蘇筱就這樣蹲在原地,也不閃躲,沉默了不知道多久后,她聽見自己微微發(fā)啞的聲音響在了這空曠寂靜的大廳內(nèi)
“我,我會對你負(fù)責(zé)的。相信我!”
可能是怕對方不夠信任自己,她的最后一句話聲音陡然加大,分貝拔高了好幾十個度,帶起一陣回聲。
綠茶味湯圓
不會開車,開的其實是拖拉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