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不答應(yīng),晚上回去他爹的棍子就得落在他屁股上。
就他們兄弟情深,他只是一個工具人。
白絮偷笑,溫柔的面容如春風(fēng)化雨一般,潤物無聲,“爸,你輕點吧!”
看把她哥給打得。
“還是我妹子心疼我。”白宏宇連忙對白絮憨厚一笑,得意的揚起下巴。
不過他瞧著白絮明媚又白凈的小臉時,不僅怔了怔。
他妹子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用什么特別的化妝品,要是有的話,正好可以給他媳婦兒也買點兒。
嗯,一會兒得問問。
白爸作勢又揚起巴掌,沒好氣的看著他,“快去騎車,別傻愣著了?!?p> 就知道皮。
鐵定是小時候挨打挨少了。
“馬上,馬上?!卑缀暧钰s緊順勢躲開,嬉皮笑臉的點頭,然后又對旁邊的青年大聲開口。
“霍哥,那你等我一會兒啊?!?p> 他還說今天沒啥事兒,約著霍哥一起去河里釣魚的。
不過他大伯的事也是他的事兒。
白宏宇步伐矯健的跑遠后,白爸抬了抬眉頭,看向旁邊的青年,帶著些許愧疚的開口。
“小霍,你們有事兒???嘿,這孩子,也不知道說一聲?!?p> 他一看道路盡頭白宏宇的身影都找不見,估計也叫不回來。
而旁邊身形頎長,容貌剛毅俊朗的青年聽到問話后回過神來,趕緊禮貌回答道。
“沒,沒事?!?p> “今天花圃里沒事,我們說去釣魚的,不礙事。”
只是他的話語間有一絲微不可查的顫意,眼角余光也連忙從白絮身上收了回來。
“哦,那真是不好意思,耽誤你們了?!卑装诌€是覺得不太好,抱歉的對青年說道。
年輕好啊,瀟灑。
“真的沒事,白大叔。您不用覺得不好意思?!?p> 霍弋臉上線條緊繃,雙手背在身后,不知道自己此刻該是什么樣的表情,所以顯得他的臉色有些扭曲。
白爸盯著道路沒有注意他的面容,但是白絮卻是注意到了,看著他稍顯猙獰的表情,不禁眉頭微蹙,出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爸,你趕緊走吧,不然來不及了?!?p> 她總覺得這人有點古怪,讓她不怎么舒服。
白爸嗷嗷兩聲,慌張的騎上三輪車,大聲對白絮叮囑道。
“好好,那我先走了,一會兒你哥送你的時候讓他慢點兒啊。有事兒給我打電話?!?p> 瞧他這腦子,凈顧著說話去了。
白絮連忙點點頭,目送她爸騎著三輪車搖搖晃晃的離開。
她收回視線,看了一眼站在她對面的男人,好像在那里見過一樣。
不過這張臉,她的確很陌生。
白絮不想問他,也沒打算跟他多說,只是沉默的站著,雙手揣進外套里,故作高冷。
可就在這時,一只寬厚帶著薄繭看上去略微有些粗糙的大掌伸到她眼前,男人緊張的開口打招呼。
“你…你好,我叫霍弋,就住在你家隔壁的?!?p> 白絮愣了一下,看著他驀然通紅的面頰,嘴角微微上揚,爾后伸出自己的左手,輕輕的和他握了一下,又趕緊松開。
“白絮?!?p> 溫暖的觸感還沒有過多接觸兩秒就抽離,霍弋心中十二分遺憾。
不過她名字真好聽,千思萬緒惹春風(fēng)。
他正想著該怎么和白絮進一步溝通的時候,就聽到白絮詢問的聲音。
“霍先生,你很熱嗎?”
白絮清澈的眼睛盯著他的臉,聲音柔柔,聽起來似乎還有一種關(guān)心的意味。
本來就有些羞澀的霍弋頓時更加上頭了,他握著自己的拳頭,放在嘴邊輕咳一聲,聲音低沉的解釋道。
“我不熱!你叫我霍弋就行。”
白絮眉眼盈盈,輕挑秀眉,笑面虎一般的對他揶揄道。
“不熱?不應(yīng)該吧。我瞧你臉色通紅,滿頭大汗,難道是腦子里的那根神經(jīng)出問題了?”
“霍先生,健康不是小事兒,要是有時間,記得抽空去醫(yī)院檢查檢查?!?p> 別又看著她就開始發(fā)花癡。
大老爺們兒,就跟沒見過女人一樣。
誰知白絮的話說完,霍弋反而一本正經(jīng)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認真的對她點點頭。
“是嗎?那我空了就去看看?!?p> ………
白絮猛地一哽,這人難道聽不出來她是在戲弄他嗎?
真傻還是假傻啊?
她頓時有些無語。
好在白宏宇這時開車過來了,她也就脫離了和霍弋繼續(xù)交談的環(huán)境。
霍弋站在原地,背后和白絮觸摸過的手輕輕摩擦著,臉上露出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癡漢笑容。
白絮跟著白宏宇順利來到需要接生的人家戶這邊,和主人家說了兩句后,感覺開始著手接生。
白宏宇也被拉著成了苦力,不過有了他的幫助,很快小牛就被眾人從母牛肚子里拉了出來。
幸好小牛犢子還活著,只是嗆了點兒羊水,不是早產(chǎn),也沒什么大問題。
白絮給母??p好傷口后,結(jié)束了自己的第一次獨自出診。
主人家端來熱水給白絮和白宏宇洗手,話語間對白絮感激得不行,一個勁兒的道謝,又塞了好幾張紅票子給她。
白絮趕忙推脫,只收了自己該收的錢后,就帶著白宏宇離開了他家。
出了大門,看著一身臟兮兮的白絮,白宏宇甩著手里的鑰匙,忍不住詢問道,“我說小白,你不是學(xué)的臨床嗎?怎么給牛接生你也會???”
以前他也跟著他大伯去給牲畜看病,聞到那個屎臭回去一天都吃不好飯。
本來他爸還想讓他繼承他大伯衣缽當(dāng)個獸醫(yī)的,他直接拒絕了。
他不怕苦,不怕累,但是就是聞不慣那個臭味啊。
白絮對他笑了笑,渾身帶著一股得瑟勁兒。
“怎么不會,我可是考了獸醫(yī)證的,也是正兒八經(jīng)的獸醫(yī)?!?p> 至于接生這種小問題,對她來說根本就沒有難度。
只是她的手受了點傷,不太方便,動作緩慢了些。
今天的任務(wù)算是完成了,她還想趕緊試試跟動物溝通的能力呢。
白宏宇吃驚的看著白絮,滿眼不可思議。
“你還考了獸醫(yī)?”
“嘖嘖嘖,你說你這小腦袋瓜子怎么長的?我就納悶兒了,咱們一個祖宗,怎么你就這么聰明呢?唉!分點兒給我多好。”
他們難道不是一個祖先嗎?難道就不可以順帶保佑保佑他?
白宏宇頗感失落,白絮則是好笑。
光是聰明有什么用,她以前讀書時候付出的汗水都能匯成一個小池塘了,
沒有誰的成功是輕而易舉的。
這時,不知誰家的大白狗從一條小道上竄過來,白宏宇還以為它想咬人,下意識抬腳就要對狗踢過去。
白絮攔著他,示意他淡定一點兒。
“哥,你別踢它,人家路過而已。”
白絮聽到那個狗的喘氣聲,然后化作一個老實巴交的歡快聲音:去找翠花約會嘍。
約會,約會,跑快點兒。誒,有兩腳獸,得躲著點兒走,我可不是流浪狗。